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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刺殺各個房間的士兵時,他看到了許許多多村民留下的痕跡。
一針一線手工縫製的襁褓被當做擦拭甲冑的抹布,上面沾滿了暗褐的油汙;醃製好的鹹菜、臘
與辣椒幹散落在就房間的角落裡,旁邊還堆放著已經開封的酒罈子;臥室門邊有一灘乾涸的暗紅血漬,一個小小的撥
鼓連同一隻壞掉的搖籃一起躺在這灘血跡上,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垃圾……
守備軍吃的、用的、穿的,幾乎都是原本生活在這裡的村民們的物品,只是真正的主人怕是早已被闖入家中的強盜像宰殺豬狗牛羊一般隨意殺死了。
在村中最大的一間屋子裡,季鶇一箭死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人,並且在他的屋子裡發現了一個被綁住手腳的年輕女人。
從外表看,那姑娘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體態玲瓏纖細,若是收拾好了,應當是個水靈靈的清秀佳人。
只是此時她衣衫殘破,在外頭的皮膚佈滿了橫七豎八的駭人傷口,多到季鶇
本不忍心細看,顯然已經不知經過了多長時間非人的凌
。
女孩兒見有個陌生人闖進屋子,二話不說就殺了睡的軍官與兩名護衛,竟只是睜大一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看,連叫也沒叫一聲。
季鶇發現這個姑娘時,覺得頗有些為難。
這一看就是被守備軍擄掠來的平民,季小鳥當然不可能將她一併除掉。
但他們自己都在被追捕的狀態中,肯定無法多帶上個嬌弱而且毫無戰鬥力的小姑娘趕路。
想來想去,他覺得只能給她一些生存物資,再把人送進山裡躲一陣子了。
好在這裡是南方的丘陵地帶,不比東北老林裡到處豺狼虎豹,女孩兒又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居民,應該能活得下去……
如此想著,季鶇來到姑娘面前,蹲下身,低聲說道:“我替你鬆綁,但是你不能說話,更加不能喊叫,明白嗎?”原本他手裡捏著一道電光,若是女孩兒害怕過頭張口便要叫喊的話,他就直接將人電暈過去再說,沒想到姑娘卻冷靜得過分,面對一個夤夜闖入房間的陌生人,只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用力地點頭。
於是季鶇拔出匕首,削斷了她身上的繩索。
“你先在這裡躲一躲。”季鶇叮囑道:“之後要是聽到哨聲,就說明已經安全了,到時候你再出來,到哨塔下面來找我……”他的話沒說完,剩餘的下半截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因為姑娘來到了那個死掉的軍官面前,確認他確實睜著眼睛沒了呼之後,竟然一把
出了對方
間的短刀,直直刺入了死者的
膛中。
一下、兩下、三下……
少女年紀尚小,又久經凌,本就沒多少力氣,軍官又長得極高極壯,是真正意義上的東歐彪形大漢,女孩兒用盡氣力,匕首也只有半截能扎進對方身體裡。
但她依然不依不饒的瘋狂戳刺著,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侵略者前血
模糊,再看不出一塊好皮
為止。
然後,女孩抬起頭,目光猶帶著刻骨的仇恨,但在接觸到季鶇的視線的瞬間,又緩緩地、一點一點柔軟了下來。
昏暗的光線中,姑娘的雙眼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