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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小鳥不知道這個人殉坑到底有多大,但能下的上萬人的,起碼也得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加上它們還是埋在地底下的,若是想要墓不被泥土的重量壓塌,就必須有足夠的支撐。

所以在有限的光照範圍之內,季鶇看到了林立的柱子。

它們一拔地而起,直通到天花板上,同時也將人殉大軍分隔成一個個方陣,每一陣目測大約有一百人左右。

士兵們在這座殿宇裡呆了整整一千年。

若是按照正常的屍體腐敗規律,它們早該爛成白骨了。

但季小鳥雖然聞到了腐臭味,卻並不濃烈。

很顯然,這就意味著,當年炮製這些屍骸的匠人,以及這座地宮本身,皆擁有特殊的防腐手段。

季鶇下意識了一口唾沫。

那些身著甲冑,手持兵戈的士兵們在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乾癟脫水,皺得彷彿是一具具木乃伊,被熒光藍的紙人一晃,表皮還會泛起金屬澤的反光。

即便如此,它們卻依然十分完整。

完整到五官清晰可辨,髮絲分明,甚至還能看到臉頰上未曾褪的油彩。

至於士兵們身上的盔甲和手裡間的武器,雖有斑駁鏽蝕,但並不嚴重,彷彿只要稍經保養打磨,便能隨時再回到戰場上一般。

季鶇到自己的掌心正在出汗。

他沒察覺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一個被死人屍體填滿的巨大空間,本身就是令人到壓抑且恐怖的存在。

就在這時,季鶇到有一個很輕的力道,從斜後方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後襬。

季小鳥嚇得差點兒沒脫口尖叫起來,但隨即意識到站在他身後的是誰,便回過頭去。

他看到了臉蒼白如紙的伊蓮娜。

“這裡……”紅髮少女的聲音輕如蚊吶,還帶著隱隱的哭腔:“這裡……有很多人……”季鶇:“??”確實,這裡了成千上萬的士兵遺骸,可不就是有很多“人”嗎?

季小鳥剛想開口安女孩兒幾句,注意到伊蓮娜的表情,心中頓時“咯噔”一沉。

這姑娘相當堅強,也經歷過足夠多的磨難,絕對不是看到屍體便會嚇得全身抖如篩糠的膽小鬼——所以,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一定不僅僅是單純地想要表達這裡有很多屍體!

“我……我的意思是……”伊蓮娜看季鶇沒聽懂,十分著急,雙眼都隱隱泛出了淚光,搜腸刮肚,竭力想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最後,她終於一口氣想到了三個更準確的描述:“這裡有很多很多的亡靈,死者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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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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