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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神送回去……
季小鳥問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那麼，我們還會記得現在的一切嗎？
季鶇在“無境因果”的時候，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
雖然他不知任漸默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畢竟連任先生自己也忘了——但他確實在一次時空回溯之後，意識回到了以前的身體中，還保留著“未來”幾個小時將會發生的全部事情的印象。
當時季鶇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聽神體們給出的承諾，便油然生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
覺。
但有任漸默失憶的前科之鑑——雖然季鶇不知道那是“血統鑑定機”的鍋——所以季鶇這一回非得要再三確認，二人的意識被傳送回去的時候，定然不會再出什麼岔子。
但這一次，神體們卻猶豫了。
【我們……也不能保證。】有一個聲音虛弱地囁嚅道。
神體們有個特
，那就是，誠實。
當然，在對待外族人時，他們和任何一種智慧生命體一樣，可以狡詐狡猾，為了自身利益而不擇手段。
但當他們用神網絡進行溝通的時候，卻因為神絲鏈接的是他們最直白的想法，所以無法說謊。
神體們現在就在用神絲與季鶇和任漸默溝通，因此他們連給出一個含糊其詞的承諾都做不到。
【你們兩人……作為異能者，〖質量〗實在太大了。】那“人”繼續說道:【哪怕只是把你們的意識送回過去某個特定的時間點，對我們來說，也要消耗非常大的能量。所以把你們送回去前，我們必須將一些〖質量〗從你們身上剝離出去。】頓了頓，那聲音訥訥道:【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你們的神乃至記憶……這個，我們也說不準。】當初任漸默為了逃離“梵”的空間隧道，曾經割裂了自己的絕大部分的異能。
現在神體們面對的情況，就與任漸默的十分相似。
對他們來說，已到達ss級難度水平的季鶇和任漸默，是厲害到足以改變一個星球歷史的強大異能者，在次元位面的“質量”自然大得驚人。
偏偏在“亞空間囚籠”計劃快要到尾聲的現在，神體們整個族群已然幾近油盡燈枯，所以雖已對季鶇和任漸默許下承諾，但當真實施起來時，還得必須選擇一個他們還能負擔得起的方案。
季鶇:“……”他已經氣得無話可說了。
要是面前有一張桌子，憤怒的小鳥很想現場表演一個掀桌。
他沉默地跟神體們對峙了足有兩分鐘，直到忽然聽到任漸默的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