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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這東西放在他這個沒有修為的鹹魚手裡,實在是讓人心慌。
還好瓊山馬上開始放冬假,一般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比較和平,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只盼謝折風這幾天能儘快參悟太玄道,等他順利出關,陸歸雪就能將金翅令轉給他了。
“師姐放心。”陸歸雪將金翅令放入芥子深處,然後送蘇挽煙往外走。
快到院外的時候,蘇挽煙想了想,又從衣袖裡摸出一堆瓶瓶罐罐給陸歸雪,說:“雖說這千秋峰上有師父親手佈下的陣法,應當無憂,但這些東西你還是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蘇挽煙走得匆忙,穿著斗篷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夜
裡。
陸歸雪低頭一看,手裡的瓶瓶罐罐上都貼著藥名。
焚血丹,斷靈散,幻心蠱……對不起這本不是藥,這全都是要命的毒。
陸歸雪眉梢一抖,看來師姐雖然醫術已經名滿天下,卻還是沒放棄她小時候用毒的夢想。
大晚上突然經歷了這麼件事,陸歸雪這會兒也沒了睡意,他正打算隨便在院子裡走走,卻發現迴廊的角落站著一個人影。
月亮得驚人,沈樓寒卻站在陰影裡沉默著。
他垂著眼眸,又是一身黑衣,整個人便像是被光明隔絕,沉沉的眼眸裡投下無數黑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樓寒看到陸歸雪的視線掃過來,才低低叫了一聲:“師尊。”或許是因為熬到半夜還未入眠,他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啞,混合著低沉的語調,彷彿聲音也有了實體,在耳廓上輕輕摩擦。
有那麼一瞬間,陸歸雪眼前的畫面似乎錯亂著,恍惚間又看到了上輩子那個已經成為神君的沈樓寒。
他的面容俊美而深邃,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血紅。他踩著瓊山滿地的殘垣斷壁,將縛仙鎖一道又一道的纏上陸歸雪的四肢,然後從身後將他錮住,用同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陸歸雪耳邊假裝親暱地叫他。
一聲又一聲。
師尊。
陸歸雪背後忽然寒倒豎,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耳朵,才發現自己指尖已經冰涼。
沈樓寒在陰影中注視著陸歸雪,他看到陸歸雪略微僵硬的表情,和不自覺做出的小動作,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悲哀。
陸歸雪在害怕。
果然無論平常掩飾得再好,他的師尊,還是忌憚他的魔族血脈,不願他聽到瓊山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