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次周昊沉默的時間更加久,久到林驚帆都要懷疑他已經掛了電話時,對面又傳來一聲低沉的“嗯”。
“哦”,林驚帆說,“那……看晚了嗎?”周昊:“……嗯。”林驚帆:“哦。”林驚帆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啥了。
沉默持續著,林驚帆嘴巴張張合合,幾次想問他過的好不好,分開的這段子有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事,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電話兩端相隔著的,不僅是地圖上那幾百公里的距離,更是他們分開的這幾個月。
他有好多話想對周昊說,卻又忌憚著現在不在同一個城市,看不到他在對面的表情。
生怕自己詞不達意,引起更深的誤會,一顆心誠惶誠恐,沒有支點。
那是一個混亂的夜晚,窗外的鞭炮聲時斷時續。周昊一直沒怎麼說話,林驚帆只能憑藉聽筒中若有若無的呼聲判斷他是不是還在。
他甚至記不清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只記得最後問了一句“那……你什麼時候回c市?”良久的沉默後,周昊說,“不確定,可能五月份吧。”
“我們……能再見一面嗎?”周昊沒有回答,或許他回答了,但他沒有聽見。
但林驚帆知道,他們必須再見一面,那或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二月底,畢業設計開題報告提完畢。
林驚帆最後還是選擇跟了楊輝,他現在的工作內容也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剛好和楊輝的研究方向切合。
現在想想一切當真是註定好的,當初陰差陽錯加入了楊輝的研究團隊,後來找工作又陰差陽錯進了e.t,這輩子註定要跟人工智能捆綁在一起了。
三月初,林驚帆在沈芳菲的陪伴下回c市做了近視眼光手術。
那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了,終於在即將畢業的時候真正實施,徹底將黑框眼鏡摘了下來。
術後需要避光修養一段時間,於是他就每天呆在出租屋裡,偶爾看看紙質論文。
獨處的子裡不能長時間使用電子設備,一切都回歸了原始。
朋友找他玩過幾次,又各自回去忙自己的。
偶爾到孤獨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周昊,想到他一直獨來獨往,總是一個人,便忍不住心疼。
兩人自除夕那晚後便沒再聯繫,林驚帆一直想找個機會見一面,把所有事情攤開來談,但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三月中旬,應喆從家裡返校,給林驚帆帶來了一隻小貓。
小貓是一隻英短藍貓,三個月大,是應喆家的吉吉和一隻折耳貓的後代,也是個小折耳。
林驚帆見到貓咪的第一眼,整顆心就被融化掉了。
它只有他的手掌那麼大,剛剛從飛機上下來,虛弱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玻璃珠似的雙眼畏懼地看著眼前的環境。
應喆給他帶了一些貓咪悉的玩具和零食,林驚帆在這之前已經買好了貓砂盆貓糧等一系列用具,就等小寶貝入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抱起來,放進為它準備的小窩裡,小貓小聲的“喵嗚”了一聲,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