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倒是三娘在後面輕推了她一把“走,帶我進去看看。”當喬羽和霍三娘來到大殿內的時候,殿中的屍體還未清完,在一個角落裡,幾個女孩的屍體緊緊地蜷縮著靠在一起,喬羽和三娘對視無語。
三娘蹲下,檢查了好幾具屍體,半晌站了起來,問“你怎麼看?”喬羽道“你隨我來。”拉著三娘出了殿的後門,摘下間的錦囊,從中拿出她和冠卿寫的紙張給三娘看“其實,我覺得人為的可能
不大,朱家請來的高手,我曾向冠卿仔細地打聽過,都是江湖上數得出的,並非
得虛名之背,從這兩次她們佈下的機關來看,就算是冠卿,也無法做到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制服閣中所有的人。”三娘皺眉“會不會是野生的毒物?”喬羽蹲了下來,折了一
樹枝,在地面上比劃“我不是沒這麼想過,可有幾個關節之處,一,它是怎麼出現的,來無影,去無蹤,為何所有人都察覺不到;二,它是如何在一瞬間制住所有的人;三,它是如何將這些人變成乾屍,卻一點傷痕都沒有,這三天,我始終想不明白。野生的毒物,無外乎,蛇蟲鼠蟻外加飛禽,水裡遊的,土裡鑽的,地上爬的,路上跑的,天上飛的。”
“水裡遊的,”喬羽用樹枝點了點她在地面上所畫的方位圖中,那個水池所在的位置“方圓數里之內,只有瀑布活和這潭死水,但距大殿甚遠,水中之物,一般不能出水,能出水的,所過之處,泥土粘了水,不可能不留下痕跡,所以我暫時推翻。”
“這麼說,”三娘舉一反三“不太可能是蛇鼠之類需靠地面行走的毒物所為。”
“我不敢完全否定,但一直到現在,我還想不出蛇鼠之類得能做到這三點中的任一點。”
“會飛的,它可以來去無蹤。”
“不錯,”喬羽點頭“在我家鄉,有蝙蝠血一說,它的確可以做到來去無蹤,但是,第一,蝙蝠的體積不是太小的,那麼多高手在場,就算她們沒想到蝙蝠會
血,但看見蝙蝠往自己撲過來,多少都會有閃躲或阻擋的動作,但是沒有一個人做過類似的動作,我也曾往大殿的頂部瞧,裡面空隙之間也很明顯,並沒有蝙蝠存在的跡象;第二,蝙蝠
血,無論深淺,多少會留下齒印,而且要到把人
成乾屍的程度,豈是一兩隻蝙蝠能做到的?但剛剛你也看過了,那屍體上可有被咬過的痕跡?雖然屍體的皮膚已經枯皺,但是是否有明顯的破損還是能看出的。”三娘想想“的確沒有,但如果不是蝙蝠,也有可能是其他的飛行的,嗜
血的飛蟲之類的。”喬羽苦笑“
血的飛蟲何其之多?但問題在於,它是如何讓大殿裡的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失去了反應能力的呢?”三娘低頭苦思良久,不得其法。抬頭
問,只見喬羽將兩道柳眉擰成麻花狀,瞪著遠遠的那道瀑布“喂。”三娘輕推她一把。
“嗯?”喬羽回神。
“人也辦不到,獸也辦不到。難不成真的是妖物作祟?”喬羽啞然,失笑,三娘面微紅,嗔道“說正經事兒呢!”喬羽跳起來,伸個懶,大笑一聲“好,說正經事兒,那天我請你的辦的器物可準備好了?”三娘點頭“都在外邊車裡放著呢。”
“好。”喬羽微笑著深一口氣“試試看吧!嘿嘿,今兒算是體驗到,什麼叫摸著石頭過河了。”
“說吧。”三娘摩拳擦掌“現在做什麼?”喬羽轉過頭,張望,一邊著尋找冠卿,一邊說“打獵。”霍三娘翻翻眼,無語,很想把腳邊的石頭砸在她頭上。
冠卿已經基本上出師了,對於喬羽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是非常的習以為常,一聽說喬羽要打獵,停下手中幫忙的事情,跟旁邊的花濃的手下打聲招呼,過來了。
宮神官也受到了喬羽的邀請,她的反應跟霍三娘差不多,但沒多話,吩咐那些手下,稍後直接回孝茲,不用等她,然後欣然入邀。
喬羽招了幼幼回來,眾人取道瀑布邊,撥拉著荊棘野草往平津閣的後山走。
三娘是既來之,則安之,宮神官是頗能自得其樂。
眾人合作,獵了三隻野雞還有幾隻鳥兒,就在山泉邊,將洗乾淨,用樹枝穿起,順手揀來些樹枝野草,烤了起來。
也不知是什麼樹的枝葉,燒起來之後,有股清香,連帶著烤出來的香味都特別誘人,喬羽正美的冒泡,迫不及待地想啃上兩口,突然見那三個人靜了下來,齊齊地往她身後看。
喬羽心裡地,也不知背後是什麼,也不敢貿然轉身。冠卿做了個稍安的手勢,只見宮神官從地上撿起塊石頭,青蔥般的玉指輕輕一捏,那石頭便碎成了幾塊,喬羽瞪著眼睛,還沒來得及驚訝,只見宮神官手腕輕輕一揮,自己身後不遠處,幾聲悽慘的獸嚎,接著一陣枝葉摩擦野獸奔走的聲音。
三娘這才站起身,往喬羽身後走去。喬羽跳起來,跟了過去,只見沒過小腿的野草叢裡,躺了五六隻野豺。
三娘蹲下去,用手一摸,低聲說“真人不相,沒想到宮神官居然這麼好的功夫。”喬羽也蹲在她身邊,看看那幾只野豺,只覺面目可憎“死了?”
“沒。”三娘踢了那野豺一腳“被神官擊暈了。但它的腥得很,一點也不好吃!”喬羽眼珠一轉,嘿嘿笑“這下可是替我省錢了。”扯來野藤,將那野豺的嘴和爪子全都捆了起來,拖回了燒烤堆旁邊。
喬羽拿了匕首,乘著野豺還沒醒,將它身上的剃了個一乾二淨,除了爪子和頭,乍一看,還以為是貴婦犬。
喬羽將那六隻野豺通通都剃光,這才去洗手,笑眯眯地坐回去啃燒烤了。
由於幼幼堅決拒絕馱野豺這個有傷自尊的任務,放上去也被它顛下來,來回好幾次,摔得那隻野豺都有了唯求速死的心了。
所以眾人只得拎著六隻野豺,花了老半天的功夫,才回到了平津閣。
花濃已在那兒等著了“陛下已經批准了你的請求,還命我協助,務必確保你的安全。”喬羽笑眯眯地,只是連聲說好。
花濃問“天了,今晚怎麼安排?”
“回府啊!”
“那誰呆在這兒?”
“它們。”喬羽一指地上躺著的野豺。
花濃一頭霧水,三娘把她招呼過去,從馬車上卸下了好幾只籠子,抬進了大殿裡。
第一隻籠子用木
紮起來,只留了人的手臂進出的寬度;另幾隻,大小也差不多,但籠子的間隙卻大小不一,最細的,連手指都
不進,而最後一隻,竟是一隻大木箱,兩側紮了一些比筷子眼還細小的通風空。
“有用嗎?”花濃很懷疑,幾隻野豺能解決什麼問題?
“試試看吧。”喬羽將那幾只野豺分別裝進了籠子裡,三娘用銅鎖將籠子鎖得死死的。
花濃不解“就這樣。”
“借刀一用。”喬羽拔了花濃的刀,通過籠子的間隙,割斷了野藤,有兩隻野豺已經醒了,一能動了,立刻像瘋了似得在籠子裡打轉。
三娘將最後一隻野豺又打暈了,解開了野藤,扔進箱子裡,鎖了起來。
喬羽將刀還給花濃,拍拍手“走,今晚還到宮大人府上嘮叨一晚。”宮神官笑“求之不得。”眾人迴轉宮家府邸,秉燭談笑,一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