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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是。喬羽,你有何想法?”
“謝陛下垂青。喬羽雖然解開平津閣之謎,並非全靠自身才能,就此一事斷定草民才智過人,實在令草民無地自容。而且,草民生於百姓家,長於鄉野裡。所知所學實在有限,心中所想,是先學習兩三年,學聖人文章,積累經驗。兩三年之後,再由陛下決定也不遲。”女帝此刻對喬羽滿意得實在是不能再滿意了,點頭讚許“好。毓熙如今管理官學,她自身也在學習,孤就賜你皇女伴讀。”這時,前方走出一個女子,向女帝行禮“謝陛下。”喬羽一聽聲音,正是那個叫毓熙的皇女。不由得一笑“謝陛下。”
“好。”女帝仰頭大笑“神官,你可挑選良辰吉,讓她們完婚了。”
“陛下。”朱太師突然走出來“所謂好事成雙,老臣也有心為此事再添一喜。”
“哦?”喬羽突然眼皮直跳,心中暗罵,豬太師,你又想出啥鬼點子?
朱太師的臉上可謂笑容可掬,絲毫沒有輸掉比試的尷尬神“陛下,可謂英雄出少年,喬羽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陛下的欣喜老臣也是
同身受啊,所以請陛下恕罪,老臣也有一點私心,望陛下成全。”
“哦,太師儘管說來。”
“老臣膝下子女雖多,但最疼愛的卻是七子玉竹,這孩子品貌陛下都是見過的,只是可憐他有位苦命的父親。長久以來,這孩子的親事,就是老臣的一塊心病,老臣既不願將他嫁入名門做側室受委屈,也不願他嫁入寒門受苦。現如今,一見喬羽,老臣就喜在心頭。望陛下能成全老臣的犢之心,將七子玉竹與冠公子一同指與喬羽。”說完,朱太師已經跪伏在大殿之中,老淚橫川。
喬羽一愣,正想一口回絕,突然眼角瞧見宮神官的手垂下微微擺了擺。
“喬羽,”女帝笑著問“說起玉竹,也是帝京極品的美人,便是與冠卿相比,也毫不遜啊。如何?”喬羽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好發作“弱水三千,飲一瓢足以,喬羽豈敢妄貪?”
“哎。”女帝一擺手“此等風月,錦上添花,豈有嫌多之理。以你的人品才貌,兩三年之後,只怕朝中有公子的人家會擠破你的大門。可憐老太師,愛子心切,唔,孤也樂得多添一幢好姻緣。好準了。”未等喬羽再說話,朱太師忙忙磕頭謝恩,高呼萬歲。
nnd,喬羽真想對準她**狠狠踹上幾腳。
退朝之後,花濃見她面無表情那裡,見朱太師走過來,卻故意地不留痕跡地將頭轉到一邊去,與旁邊道喜的朝臣寒暄,忙過來拉著她便走。
喬羽懶得跟朱太師打官腔,見花濃拉她,搭著花濃的手,哪裡需要花濃拉她,簡直推著花濃跑。
喬羽小聲在花濃身後咕噥“你們這兒指祈,難不成還買一送一嗎?不要還強賣?”花濃一邊在那些躲在一旁的小內侍們面前維持一副風倜儻的水仙樣,一面低聲取笑喬羽“送上門的美人啊,朝中不知多少人對著他
口水,你可是豔福齊天啊!”
“去你的。要不我再指給你如何?”花濃扭頭拋了個媚眼“陛下賜的東西也好,人也好。除非是陛下收回去,否則你得放在府裡供一輩子。”喬羽一陣惡寒,不理她,可自己再想想,不由嘆了口氣“回去我怎麼跟冠卿代?”唉,一腳踏兩船,負心郎,花心漢?喬羽突然想起過去自己是怎麼罵那些風
子的,現在倒是可以直接送給冠卿照著讀,連稿子都免得打了。
宮神官被女帝招進內殿了,讓內侍傳話,讓她們倆直接回府。喬羽,想象著冠卿的反應,大哭?大笑?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捲起鋪蓋直接走人?想得自己冷汗直,等坐在神官府上時,後背的衣服都溼了,風一吹,冷颼颼的,心裡更不踏實。
“怎麼了?”冠卿見她坐那兒半天不說話,只是直瞪瞪地盯著自己。
花濃噗哧一口笑出來“陛下已經答應為你們指祈了,只是不光是你們兩個人,還有朱七公子朱玉竹。”冠卿一愣,看著喬羽臉一陣青一陣白地盯著自己。
“唉。”他走到喬羽身邊,拉著喬羽的手“莫擔心,我不生氣。孝茲這裡的人家,府中有侍卿是很普遍的事情。而且話說回來,那朱七公子也是個薄命的人。便看在他對你一番心意,為你所受的苦,讓他離開朱家,跟著我們一起開開心心地過子,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嗯?喬羽不明白“這話怎麼講?”
“那夜裡你遇襲,朱玉竹出手救了你,我就擔心朱鶴舞又有詭計。第二天夜裡,我就潛進朱府,卻正好撞見朱府的手下在告發他,太師雖然叱責朱鶴舞莽撞行事,但是對玉竹出手救你一事極為生氣,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對他藤鞭一百,以作警告。”喬羽打了個寒噤“朱玉竹是她親生的吧?”
“嘿嘿。”花濃在旁邊嘴“我跟朱家唱對臺戲不少年了。朱府裡的人,我多少都知曉一二。若說朱府是潭臭水,那朱玉竹應該就是唯一的出水芙蕖。他生父是當年帝京出名的美人,被朱太師看上了,
強娶為侍卿,可他爹
情剛烈,寧願自賣於花樓,也不願進朱府。可是最後花樓裡的人也被太師買通,被太師糟蹋了,他爹是有了身孕以後才進朱府的,生下朱玉竹沒多久,就懸樑自盡了。朱玉竹雖說是朱府的公子,卻是被侍者撫養,後來被送出去學藝。回來後,因為不願意為太師做那些缺德的事,可沒少受罪。但因為他的美貌,朱太師總想有用得上的地方,所以不準留傷。朱府那隻藤鞭可是他二姐朱鶴舞特地為他定製的。鞭中藏針,針上浸藥。
在身上,不會皮開
綻,只會淤血紅腫,但卻針針入
,那藥能讓人入墜煉獄,只
求死。也不知這麼多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若說他這般不得豬太師歡心,為什麼要送給我。不怕朱七胳膊往外拐,與我聯手對付他。”
“哼。”花濃冷笑一聲“那隻千年老烏龜怎麼可能做虧本的事?朱家如何待朱玉竹,在孝茲並不是秘密,朱家的其他幾位公子雖然品貌不及朱玉竹,但求親的人早已踏破朱家的門檻,唯獨朱玉竹,娶進門,說不好是福是禍,沒人敢提親。而且就是朱太師也拿捏不準他的子,怕他給自己惹麻煩。所以這番
給你,一來,對他沒什麼損失,二來,將朱鶴舞與你比試的事情就此了結,三來,好歹與你這位新人有了姻親的關係,
後朱家翻船,你勢必也受牽連,迫使你站到與朱家一邊去,
後也好拉攏你,四來,給朱家在聖上面前留個惜才若渴,不嫌貧愛富的美名。朱玉竹對她們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嫁給你,卻有如此之多的好處。她有什麼捨不得的?”花濃抿口茶“再有,朱玉竹雖然不滿朱府其他人,不願意
手,但是這些年,他也從未乾涉過朱府行事,那夜救你,可是他頭一回出手。平
裡,朱太師只讓他負責朱鶴舞的安全,他也照辦,可見從心裡,他還是將朱太師當母親待的,所以,想讓他扯朱府的後腿,他也未必會做。”
“我奇怪的,既然朱府待他這麼不好,他為何不一走了之?”喬羽問。
“走?往哪走?若是能一走了之,冠卿當年也走了,也用不著衛相庇護。”冠卿點頭“若是金閭對男子管制極嚴,私男子自離家,可是罪行,家中可通過官府發出查詢牒票,否則一旦被抓到,可是要處刑的。”喬羽晃晃腦袋,實在很難將翹家和犯罪連在一起。
摸摸腦袋,很頭疼。唉,大不了娶回來先供著吧。
“走。”冠卿側著頭看她“去哪?”
“去找三娘喝酒。然後還要請她幫忙拜見衛相大人。這麼長時間,我都沒去拜謝衛相,不管如何,她照顧了你這麼長時間,我都是要謝她的。”冠卿眼睛閃了閃,抿著嘴微笑,偷偷在喬羽手心捏了一下。
喬羽揹著花濃衝著冠卿做了的鬼臉,逗得冠卿害羞地轉過頭去偷笑。
嗯,喬羽滿意的搖晃著腦袋,好歹有那麼點新婚燕爾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