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夜風習習而過,輕柔地像那倚門小倌的裙襬,偷了兩分旎的香氣,心滿意足地陶醉在青石路上,
亂了方向,匍匐前行。
那小倌半低著頭,翹著指兒,甩著香豔的帕子,口中輕輕地唱著“光懶困倚微風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一個路過的女子,聽得**了半邊身子,兩條腿不由自主硬生生地轉了個彎,走上了臺階。
那小倌微微一笑,拿帕子遮住了臉,扭著進去了,走走停停,不時回首拋個媚眼,勾得那女子失魂落魄得隨他去了。
另一個小倌低頭仔細地捻著裙襬,頂上了剛剛的位置,將這面臨鬧市的大門口,曖昧成了後花園,豔幟高漲。
而無論是語還休的風情,亦或火辣辣的香旎,都無損大門上那三個字的金光萬丈,鴛鴦閣。
不過一個月的光景,鴛鴦閣的後庭,便多出了一個湖來,湖心有雅緻的水榭一座,此時其上設宴,正是觥籌錯,熱鬧非凡,其中桌下、裙間、揹著光處,**
息,此起彼伏,纏綿溫存,不可名狀。
而場中紅錦之上,卻有一靜一動兩個身影,動者,裙裾翻飛,赤足如玉,靜者,懷抱琵琶,十指疾亂。
舞者,正是青錦,樂者,正是鬱堂。
青錦舞姿柔媚,嬌若無骨,一雙媚眼,所及之處,女子心神盪漾,恨不得將他立刻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
鬱堂卻直直著
身,端坐在玉墩上,一雙俊目眺望著遠處,張口
唱:“今夜凝眸秋水多座上君子莫
哦相逢雨夜自有瓊珠打芰荷歌一闕,憐影多不求席間有和歌靈臺不解三分語卻將一分紙上磨”
“嘿嘿。”坐在首席的女子突然笑出聲來“肖閣主,你這鴛鴦閣,果然是不負盛名。”肖沉碧依舊是一襲紅衣,頂著一臉城牆厚的濃妝,陪坐在副席。
“呵呵,徐幫主過獎了,能進徐幫主法眼,那是我鴛鴦閣的榮幸。”肖沉碧抬手一招,青錦停了下來,衣襟去勢未止,還在風中翻飛,直覺臨空去。
徐幫主拊掌大笑“妙人兒,早就聽得鴛鴦閣中,舞,一靜一動,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肖沉碧笑著朝場中飄了一眼,青錦已經走了過來,跪坐在徐幫主的身側,向她敬酒。
鬱堂暗自嘆口氣,今夜少不了又是惡夢一場,放下了琵琶,正準備將它遞給小廝,忽然水榭通往岸邊的廊橋上,傳來一位女子的歌聲。
“今夜凝眸秋水多,未知君子意如何?
相逢一刻忽至,潤物瓊珠打芰荷。
詞一闕,自哦,遙遙萬里有和歌。
靈臺能解七分語,只把三分紙上磨。”座中人皆一驚,紛紛向廊橋上望去。只見那九曲廊橋上,有兩個身影越走越近,歌者正是走在前面的一位少女。
待兩人走到席前,眾女子不嗤笑出聲,來者一女一男,衣衫上汙跡處處,兩人髮髻蓬亂,灰頭土臉,幾乎連本來的相貌都看不真切,可謂狼狽之極,倒是肖沉紅眼前一亮。
徐幫主上下打量了來者幾眼,使了個眼給一邊的副手。一位滿面笑容的中年女子站了起來“請問兩位朋友,來此所謂何事。”少女垂目低笑“來此鴛鴦閣,當然是為了風月之事。只是我看上的兩個,今
都在席中,想席間主人既然能得肖閣主親自相陪,必定是風月場中的雅士,能瞭解我的相思之苦。當然也不會怪罪我的唐突之罪。”徐幫主也是位老江湖了,豈聽不出她純粹胡扯,若是在她自己的地盤上,早將這兩人拖下去亂
打死了。但是鴛鴦閣的肖沉碧是個江湖上誰都摸不著底的人,此刻只是笑眯眯的不說話,她也不由得再仔細地將這兩個人再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