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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住了魚為客的命,但她的傷勢太重,琅琊和冠卿混在她的親兵中,送她進城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喬羽噘著嘴巴“他知道我受傷,還跑了。”白詠呵呵一笑“我沒告訴他你受傷,我告訴他是你讓他送魚為客進城的。不過琅琊那小子回來的路上肯定會多嘴。”正說著,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外面正是臉煞白的冠卿。
白詠立刻噤聲,到邊把玉竹拉走“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再來。”喬羽高興地跳下
來“你回來啦,累了吧。”冠卿這是第一次顧不得和玉竹打招呼,待她們一離開,立刻將房門
上。
“你讓我看看。”冠卿拉開她一直躲著自己的左臂。
慢慢扯開了裹在傷口處的布條,出那道箭傷來。
“已經快沒事了。”喬羽見他臉慘白,知道他心裡一定是又緊張又內疚。
冠卿手指顫抖地撫上傷口周圍的皮膚,好半響才深深了一口氣。將她的傷口嚴嚴地包好。
喬羽不忍心他這樣,伸出右臂,撫上他的臉“冠卿,冠卿,我已經沒事了。”冠卿愣愣地看著她,突然將她抱進懷裡,一手摟住她的,一手放置在她的後頸,喬羽只得將頭抬起,冠卿的吻,就這樣壓了下來。
如果這樣,能讓他心裡的緊張和不安都發洩出來,也好吧。喬羽在他的熱情下,昏昏沉沉的想著。
冠卿看著懷裡的人兒,幾乎魂飛魄散的心情這才一點一點沉澱,無盡的疲憊湧了上來,緊緊摟住喬羽,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神無比。喬羽張目一看,冠卿正看著自己,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冠卿回過神來,只是取笑她“胳膊都被你壓麻了,你好像又重了。”兩人嬉笑了一番,喬羽洗漱完畢立刻前去見封晉雲。
不過是太陽初升時分,封晉雲坐在後山的松樹下,琅琊蹲在她身邊,正仰著頭跟她說著什麼,神是喬羽未見過的溫柔。
喬羽瞭然一笑,低低的咳了一聲。
封晉雲回頭“是你啊。”
“嗯。”喬羽晃到她面前,嬉皮笑臉“是我。”
“傷好點了沒有?”封晉雲關切的問。
“小傷。”她要是不提,喬羽都快忘了,白詠的藥真不是假的,有效的很。
旁邊的琅琊很不留情面的笑了出來,喬羽想起了自己被他倒提在空中的糗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封晉雲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喬羽和琅琊“眉來眼去”心中卻有別樣情緒,暗歎一聲“小羽,來坐。”喬羽就在她身旁的一塊大石上坐下,開門見山,毫不廢話“封大姐,就昨夜之事,你怎麼看?”封晉雲略一沉“我有九成把握,暗梟堂的人是受朱家指使,暗殺魚為客,嫁禍南蠻。但我卻始終想不通,一來,魚為客尚未與朱家翻臉,仍是朱家治理浚波的最得力的人手,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她;二來,除掉魚為客之後,朱家對浚波到底作何打算?要再找一個像魚為客這樣的人,談何容易?三來,南蠻人
格剛烈,恩怨分明,朱家雖可借暗梟堂的人燎起浚波與南蠻戰火,但除去魚為客之後,此舉無異於引火燒身,得不償失。接下來,必定與南蠻兵戎相見。這對朱家有什麼好處。”喬羽直覺的接口道“最起碼能讓朱家屯重兵在手、、、”喬羽和封晉雲同時一震,四目相對,掩不住心中震驚的想法。
琅琊很少見封晉雲如此震驚的神,雖然她二人都沒有點明,他也能猜到她們的想法,不由
話“朱家本來已經權蓋朝野,二皇女又深得女帝寵愛,要想登大寶之位,並非不可能。為何要走這一步險棋?”封晉雲面
凝重,微微搖搖頭“非是險棋,而是無比高明的一招。進可攻,退可守。有無數的可能,我們的擔心只是其中結果之一,但無論如何都能一下翻轉這兩年的劣勢。而且若不是我們身在局中,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朱家有此意圖。”喬羽皺著眉頭苦思,老實說,她真的沒想到朱太師會有這一步棋,她原以為此次南方救災平亂,朱家最多不過爭爭功勞政績,順帶陷害一下毓熙和太女,好讓二皇女在帝京重振聲威,但顯然朱太師的胃口非是一般的大。但如果朱太師知道自己竟是因路見不平救下魚為客而洩漏端倪,必定要悔到吐血。
但話又說回,若不是荒郊野地裡殺出個神安將軍封晉雲,任她喬羽有三頭六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魚為客命喪浚波。
封晉雲問“可有朱家信使的消息?”當封晉雲在山道設伏,也就是想攔截朱家的信使。
琅琊搖搖頭“此間情景已經非同以往,她們肯定會以更秘密的手法互通消息。而且如今,我們不能再以山賊的身份行事,這樣只會便宜朱家,讓她們師出有名。”喬羽點點頭“言之有理。這樣,我今天就動身前往浚波城。既然魚為客因剿匪命垂一線,她們在目前也不好太明目張膽的動作。先保下魚為客再說,她還是有大用途的。另外還有一事。”封晉雲見她略有遲疑,猜到她想說什麼,燦然一笑“你儘管將他留在山寨裡,我不會為難他的。順道再借你一個人。”她轉頭囑咐琅琊“你跟她一起進城,這次朱家是大動作,來的必定有不少棘手人物,城中人手留些幹的,其餘的都妥善安置好,隨時聽命。”琅琊似乎還有什麼話說,喬羽識相,離開了松林,去找白詠議事。
喬羽轉回房裡,冠卿正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托腮遠眺,也不知望向何處,一雙俊目中似有波瀾起伏,不用問就是有心事。
很少看見他這般遲疑猶豫又掙扎黯然的模樣,喬羽奇道“你想什麼呢?”冠卿見她跨進房門來,微微一笑,頭一低,將眼神避了開去,再抬頭時,已經不見了剛剛那副模樣,喬羽想問個明白,偏偏從窗口看見白詠和玉竹往這邊走過來。
喬羽低聲說“幫我勸玉竹留在山寨裡。”冠卿嗯了一聲,卻低不可聞。
待白詠和玉竹進了房門,喬羽掛了個大大的笑臉“玉竹,幫個忙,我跟封大姐借了琅琊,她現在也缺人手,你就在這裡先幫她頂兩天好不好?”話一出口,玉竹的眼神就一滯。
喬羽心說不好,她原本是怕玉竹直接跟三皇女的人對上,畢竟已經是跟朱家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怕他難過,才想把他留在山寨裡,還特地跟封晉雲打了招呼。可這一“婉轉”到了玉竹那兒,就是要往別處想了。雖然他臉上還帶著面具,但那眼神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那兒“原來你還是嫌棄我是朱家的人。”喬羽忙想開口補救,玉竹把頭一低,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個字“好”就一個字,跟一巴掌掃在喬羽臉上似的,火辣辣的燒。
喬羽無奈地看向白詠,只見她偏著腦袋,兩眼在房頂上亂掃,似乎有耗子在上面亂竄似的,再看向冠卿,冠卿卻一反常態,沒有出來打圓場,只是坐在那兒。
喬羽有點莫名其妙,卻更加肯定一件事,冠卿心裡肯定有事。
一直摸黑進了浚波城,喬羽想起玉竹那張多雲轉陰的臉,還有點閃電雷鳴暴雨將至的覺,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叫的狗不咬人呸呸呸,喬羽有點鄙棄自己,還沒怎麼著呢,怎麼就有點夫管嚴的趨勢了?這不還沒打雷下雨呢嗎!等解決了二皇女的問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