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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意開始還好笑於對方的口是心非,後來看著這人一絲不苟,細嚼慢嚥,像在品嚐什麼山珍海味的樣子,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像被羽輕輕撓了一下。
以前有人跟他說,太過偏執的人,實現了自己的執念後,就會對所求喪失興趣。固為追逐的過程中,所求是什麼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去“佔有”或“得到”。他跟白敬生活平靜下來後,還真怕自己也這麼混蛋,不過後來發現他是太過多慮,二十多歲的白敬讓他心動,三十多歲的白敬一樣讓他心動,尤其是在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回應後,這種情隨著時間的
逝反倒越發深重。
李書意看人家吃得專心致志的,看都不看他一眼,問:“味道如何?”白敬停下動作抬眼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書意又隨意道:“算了,我自己嘗吧。”說完就俯身吻住了白敬。
白敬僵住了。
李書意親他的時候,都能受到他身上的緊繃。
他暗暗發笑,只在對方上輕
一下便直起身來,還一本正經地評價:“嗯,好像是有點甜了?”白敬手指輕蜷,不自覺捏緊了湯匙,心臟都快要從
腔裡蹦出來。
到現在,身邊偶爾還是會有人問他,不會厭嗎,糾葛了這麼些年,只有過一個李書意,只對著一個李書意,不會厭嗎?
可是要怎麼厭呢,對方不過隨便撥他一下,他都能彷彿情竇初開的少年那樣怦然心動。在如何
引他這件事上,大概全世界都沒有人會比李書意做得更好。
白敬輕一口氣,不動聲
地繼續喝粥,動作間依然那麼慢條斯理,看不出一絲急切來。
李書意心想這回是真的把人氣狠了,他都這麼主動了,人家也不理他。又想他那句話的確是過分,白敬有多疼李念,他是最清楚的,說什麼我的孩子與你無關,無異於拿刀戳人心口。
他伸手過去,手指從白敬髮間穿過,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對方額角,低聲道:“我那天的話是無心,你知道我脾氣臭,氣頭上什麼都敢說。”白敬滯了下,又繼續喝粥。
等他終於把那碗粥吃完了,放下碗,沉默一瞬,又把碗推遠了些,道:“白意和李念是‘我們’的小孩。”
“我們”兩個字說得尤其重。
他在家裡穿著家居服,氣質變得溫和許多,直的背脊又讓他給予人極強的安全和包容
。
李書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笑著應了他的話:“嗯,‘我們’的小孩。”白敬不再說話,站起身後,目光沉甸甸地落到李書意身上。然後也不給人反應時間,一把將人抱坐在書桌上,整個人抵在他腿間,捏住他的下巴就重重吻了上去。……書房外,本來想等李書意出來問問題的李念一直等到晚飯時間,都沒見到人影。
忍不住湊到白意身邊,聲
氣地問:“哥哥,什麼是‘廢物點心’?爸爸為什麼說我是‘廢物點心’?”他吃過很多點心,可是沒有吃過廢物點心,不知道廢物點心是什麼,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白意其實也不知道廢物點心是什麼,用叉子叉起一個西蘭花放到李念碗裡,想了想,認真道:“就是說念念很乖的意思。”
“哦!”李念恍然大悟地用力點頭。他不喜歡吃蔬菜,不過這個是哥哥讓吃的,他又被表揚了,就啊嗚一口把西蘭花吃了。
“那哥哥也是廢物點心!”
“嗯,哥哥也是。”第113章番外二甯越是半夜被雨聲吵醒的。
他本來也沒睡好,光怪陸離的夢境裡不知怎麼又回到高中時期,那個人在開學典禮上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白的襯衣紐扣扣到最頂端,身姿
拔,是他從小就仰望的樣子。
睜開眼睛時心悸的餘韻還壓在腔裡,甯越深呼
了一下,等這種錯亂的情緒平靜下來了,才掀開被子準備下
。
“寧?”大概是察覺到他的動靜,他現在的伴侶糊糊叫了他一聲。
甯越回頭,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輕聲道:“我去洗手間。”然後便下離開了臥室。
他現在的家裡有一個很漂亮的陽臺,透明的落地窗外,能看到那些在花園裡肆意生長,充滿生命力的花朵綠植。
他把窗打開,雨滴打在臺上叮叮咚咚的聲音驟然清晰起來。甯越脫了鞋,抱著膝蓋,縮進了陽臺上的吊籃藤椅裡。
這個藤椅是他現在的伴侶買回來親自組裝的。那天他下樓的時候,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磕磕絆絆說著腔調奇怪的中文,問他喜歡不喜歡,眼睛裡都是期待。
他其實過得好的。
身體已經恢復如常,有關心他的家人,也有可靠溫柔的伴侶。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偶爾在這樣的深夜裡醒來,滿懷惆悵地想念一個人。
這種想念經過時光的沉澱好像已經被稀釋了,不會讓人覺得多痛苦難耐,像初冬的雪,輕輕柔柔落下來,一層一層覆蓋在心底,整個人都是空落落的。
他小時候其實有些怕白敬。
在身邊的同齡人還在扮演著囂張跋扈的紈絝,沉浸在幼稚的攀比和無聊的惡作劇中的時候,白敬就已經開始接手家族中的事務,被長輩委以重任了。他比他們任何人都自律穩重,甯越跟他自小相識,從來沒見他沉溺於什麼。他好像對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