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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起剛才的哥哥。
墓園門口停著兩輛黑的轎車,隨行的人幾步上前拉開了前面一輛車的車門,陸澤洲抱著陸洋洋彎
進去。
“你吃了糖?誰給你的?”把兒子放到旁邊座位上,陸澤洲捏著小傢伙帶著甜香嘴巴看了一眼,皺眉問。
陸洋洋一直養在父母那裡,老人溺愛孩子,給他吃糖多了,有顆牙齒被蟲蛀了,醫生代讓他少吃糖,家裡保姆和傭人都
代過。
“哥哥。”陸洋洋捂住嘴巴,含糊不清。
陸澤洲不解,“什麼哥哥?”陸洋洋看著窗外,突然眼睛一亮,從真皮座椅上爬起來,跪坐到爸爸腿上,小手指著車窗外,“哥哥。”陸澤洲伸手扶著兒子,轉頭看向窗外,不遠的路邊,兩個人正在打車,一人站著,一人坐在輪椅上。兩人都撐著傘,站著的人看起來是個beta,坐在輪椅上的人被傘擋住了,看不見長相。
“是剛才撿到少爺的好心人。”副駕駛的黑西裝男子,剛才跟著保姆去找陸洋洋,認出了葉重,開口道。
一輛出租車停到兩人面前,遮擋了視線,見兩人收起傘上了車,陸澤洲收回目光,抱著陸洋洋到旁邊安全座椅坐好,吩咐司機:“開車。”出租車上,葉重說了醫院的地址,然後脫下外套,給葉輕擦身上淋到的雨珠。
葉輕也用自己的外套袖子,替葉重擦頭髮上的水珠。外面下著雨,天也快晚了,他只好按捺住想回家看媽媽的心思。
白淑蘭失明後,葉重要外出打工掙錢,就花錢請一位鄰居白天照顧,晚上接白淑蘭回家。送葉輕回了醫院,葉重要回家去接白淑蘭,跟護士說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
葉重走後不久,雨就停了。窗外有溫暖的路燈亮起,葉輕坐在窗戶前看了外面片刻,穿上外套,轉動輪椅出去。
穿過人來人往的走廊,進入電梯,到一樓。葉輕轉動輪椅從側門出了病號樓,沿著左邊通道,進入了一條小徑,繞過打理整齊的樹木花壇,到了一座小亭子前。
中心醫院綠化很好,每棟病號樓旁都有一小塊供人散步歇息的綠化區。因為剛下過雨,綠化區沒人,樹葉上掛著水珠,空氣中充盈著清新冷冽、生機的草木之氣。
葉輕閉上眼睛,縈繞在四周的草木之氣,彷彿受到引,輕煙般湧向他,被他
入體內。
這三年,他的身體昏不醒,然而他的靈魂,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與這裡完全不同,有妖怪,有修士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他的身體是一個上山採藥的小童,被一個逃跑的壞樹妖纏住想要
噬神識,接管小童的身體。他的靈魂穿過去時,小童的最後一縷神識正好消散,他接管了小童的身體,樹妖之前就受了重傷,又和小童糾纏時變得虛弱不堪,被他鑽了空子,反過來
噬掉了樹妖的神識。
追殺樹妖的道士發現他噬掉了樹妖的神識,帶他回了山上,教導他壓制和融合樹妖的神識。一晃就是三十年,他得到了樹妖的能力,能
收天地間的草木之氣,在體內轉化為靈氣。但是他天賦不好,這些靈氣只有一部分能被他
收,另外一部分,則會重新溢出,被周圍的植物
收,生長的更旺盛。
他是道士的所有徒弟中,天賦最不好的一個。雖然能收草木之氣轉化為的靈氣,但也只是讓他身體變好,能修復他身體所受的傷,以及可以讓元素重組。再沒別的大用處了。他平常都是待在山上照顧靈田,以為自己會老死在那個世界時,沒想到一次妖獸來襲,他為了救一個小師弟,被妖獸撲下了懸崖,靈魂又穿了回來。
他的魂體和樹妖神識已經徹底融合到了一起,他醒來後,發現自己仍然能夠收四周的草木之氣。
不過可惜,這裡的草木之氣不如那個世界的純粹,能轉化為靈氣的不多,又有大部分被溢出,他只能收極少的一部分。
葉輕收草木之氣的時候,身邊的植物伸展開葉子,抖擻
神,在夜
中,慢慢長大。
等到葉輕睜開眼睛,離得最近的一叢繡球,已經開出了花。
葉輕伸手撐著輪椅,慢慢站了起來。
他剛試探著緩緩走了一步,身後由遠及近有腳步聲傳來,趕緊坐回輪椅。
“這麼晚了怎麼還出來,我送你回去。”吳曼曼走近,把手裡的毯搭到他腿上。
葉輕從昏中醒來後,就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吳曼曼在病房沒看見他,就知道他肯定是又來了這裡。
吳曼曼推著輪椅,往病號樓裡走去。
第二天葉輕正坐在窗前看書,吳曼曼興沖沖的進來,拿過他手裡的書,推他出門,“旁邊綠化區的繡球開花了,我推你出去看。”樓下綠化區,圍滿了病人和醫院工作人員,大家都在興奮的議論紛紛,還有人在拍照。
葉輕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果然在他昨天待過的地方附近,看到了一叢開的熱烈的繡球花。
“真奇怪,現在才三月份,繡球怎麼就開花了,往年都是要到五六月份才開花的。聽說昨天還沒有呢,對了,昨晚你去過那裡,有看到開花嗎?”看完熱鬧,吳曼曼重新推葉輕回病房,想起來問道。
葉輕默了一瞬,說道:“天太黑了,沒注意。”他昏臥
時間太長,按理來說要最少一個月,才能正常的走路。可是他等不了這麼久,靈氣能幫他修復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