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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很有些改頭換面的奔頭。

閻浮提的宅子離得近,不過兩條街便到了跟前,宅子在衚衕最裡端,中等大小,門前卻被掃灑得很乾淨,一個報童模樣的小子在石獅子前撒,被塗老么吆喝了兩句,拎著褲子便撒丫子跑了。

“這高檻大戶的,竟一個看門的也沒有。”塗老么一面唸叨,一面上去扣了扣朱木門上的響器。響器剛落下,門便從裡頭開了,一人寬的門縫裡是一個瘦的男人,除了蒼白些,眉眼十分普通,令人過目即忘。他見著李十一,愣了愣,便垂下頭躬身將他們讓了進去。

院子裡一股玉疊梅的暗香,隱隱綽綽地浮動著,格局同擺件都十分講究,塗老么正想上手摸一摸簷下鑲玉的柱子,卻忽覺腳脖子處一熱,一隻撅著股的老母雞咯咯噠噠地自他跟前擦過去,在院腳處停了下來,昂首闊步抖著雞冠。

“雞?”塗老么被嚇得不輕,再一細瞧,廊下又踱了幾隻公雞過來,也不怕人,正著穩定的雞頭打量他。

這格格不入得稱得上是詭異了,塗老么同阿音對視一眼,正要開口,便見迴廊的盡頭一個弱質芊芊的姑娘站起身來,拍拍手上殘留的小米,滿意地瞧著幾隻肥碩的雞埋頭啄食,又抬手挽了挽耳發,橫煙似的眸子對上李十一:“阿蘅。”聲音自帶三分啞,卻並不難聽,若用食物來形容,那大抵是米漿,不花哨,也沒有葷腥,潔白如膏的一層,帶著絲毫不冒犯的香氣。

李十一停下朝她走去的步子,疑惑地望著她,這姑娘瞧著有些眼,白皙而柔弱,彷彿不當心便要折斷肢似的,李十一在記憶裡遊移了幾番,終於揚眉下了結論:“我見過你,在西安。”陰雨霏霏的古玩市集,擦身而過的撐傘姑娘。

姑娘不置可否,略略帶笑點點頭,示意他們同她到院子裡去。院子裡陽光烈,將她氣血不足的臉照得略微透明,臉上連細微的絨也沒有,似一汪光滑得不見孔的美玉。

塗老么不曉得為什麼,腿肚子無端有些顫,他磕了磕膝蓋,扯住阿音的袖口,阿音同李十一對視一眼,詢問是否要找機會探她一探,李十一卻不動聲地搖了搖頭。

那姑娘彷彿對她們的神了然於心,只行至石桌旁坐下,不遠不近地望著他們,身後立著方才那個瘦的男人。

終是李十一先開了口:“閻姑娘。”對面的人略抬了抬眼皮,眼裡含著溫的笑意:“你從前,慣常叫我阿羅。”多漂亮的姑娘啊,可惜是個傻的。塗老么腹誹,一瞧李十一的神便是與她素昧平生,她竟一口一個阿蘅,一口一個從前的。他見李十一有些不耐,正要開口,卻見掩在李十一身後的宋十九冒了個腦袋,警覺地問她:“從前?什麼從前?”阿羅被宋十九的突然出現唬了一下,卻只動了動眉心,掩低頭算打過招呼,道:“既不記得,便算了。”塗老么聽她越說越不像樣,連李十一都有了些被侵犯的形容,便當前一步問她:“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叫爺爺來做什麼?捉鬼?下墓?你倒是出個氣兒,裝神鬼的唬娃娃呢?”阿羅從未被這樣劈頭蓋臉地質問過,竟怔愣了幾秒鐘,手一伸攔住身後的男人,道:“我姓閻,名浮提,小字阿羅,託黃泉冥氣而生,判十殿鬼魂。”她想了想,儘量說得淺顯些,“旁人亦喊我,十殿閻羅。”

“閻啥玩意兒?”塗老么撓了撓頭,脖子一梗。

“噗通”一聲響,諸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塗老么跪在跟前:“噢,閻王。”同李十一走南闖北,捉鬼魂打訛獸,千奇百怪的事情見得多了,他倒是參悟出了道理,甭管真假,認慫完事兒。

阿音同宋十九面面相覷,李十一抱著胳膊望著阿羅,好似在思量她究竟是個大有來頭的高人,還是裝瘋賣蠢的傻姑。塗老么倒是回過魂兒來,訕笑著起了身子,望望阿羅瘦瘦弱弱的模樣,又有些不大敢信了,他環顧四周一圈兒,問她:“閻羅不在冥府,跑這裡做什麼?”阿羅有些詫異:“我自小便在這裡。”塗老么又問:“平做什麼?”

“批閱公文。”

“有手下麼?”

“尋常身邊不多。”塗老么為難地摸著下,“嘶”一聲,又指了指院裡的雞:“這,這是啥?”阿羅終於出了些許有人氣兒的神:“一點子愛好。”

“假的。”塗老么附耳至李十一身邊,悄聲斷言。

“怎麼說?”阿音湊上來。

塗老么道:“我聽我那早死的舅舅說,大人物通常要掩著身份,她這樣坦白,想必是假的。”他又瞄一眼李十一,想那十一姐臉皮要藏著金子也要藏著,這才是珍之重之的模樣,哪裡興扯大嗓子嚎我是閻王老爺的,還不被人拖到衙門去?

李十一卻想了想,掏出名帖在桌上一叩,問她:“喊我來,做什麼?”阿羅面對她,又多了半點隱約的親近,道:“我有一好友,喚作木蘭,我找不見她了,想請你幫一幫。”李十一又問:“憑什麼?”阿羅對著宋十九頷首:“憑她。”

“她的身份,想必你想知道。”李十一不動聲地將宋十九藏了藏,仍舊是微微側臉半耷拉著臉,不曉得又在考量什麼。阿羅曉得,不拘她自個兒是個什麼東西,可李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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