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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投向舞池中央。

李十一今梳了一個頗有氣場的背頭,將姣好的臉龐展得充分,朦朧的燈光是材質最好的面紗,又影影綽綽地掩蓋直白的稜角,她一手圈住宋十九的後,一手扶住她的指尖,略用力握了握,咯噔咯噔的心跳隱匿在低淺唱裡,宋十九埋著頭,將嘴死死咬住。

李十一帶著她進退,一步一踏,一旋一轉,她是最經驗豐富的掌舵者,也是最氣定神閒的指揮家,她安撫宋十九的緊張同稚,將她的步伐和心跳一起,牽引至與自己頻率相通的共振中。

宋十九猶豫地抬起頭,同李十一對視時眼波閃了閃,她到李十一的手心在微微出汗,到李十一的步伐停頓時有不經意的恍惚,她到李十一在認真地、羞澀地敞開某些東西,但她對這樣的東西一無所知。

她沒有用上心準備的提起裙襬的告別禮,她只是享受又沉溺地同李十一完整地跳了一支舞。

第二支舞時,李十一的舞伴換了人,身邊是如約而至的芸芸。

她同她跳的時候,舞姿不大一樣,動作更舒展漂亮些,眼神卻沒有那麼好看。

李十一望著芸芸緻而妖嬈的眉頭,想起方才低眉斂目,小心翼翼地數著節拍的姑娘。

她若有所思地後退一小步,腦後卻碰到了一冰涼的管子,堅硬而危險地磕在她的頭骨中央。

華聲停止,驟然安靜,貴人小姐嬌嬌的驚呼聲同齊整跑來的軍靴聲織在一起,將緊張的氛圍一瞬便扯了出來。

訓練有素的兵士魚貫而入,將舞池團團圍住,李十一側了側眼,餘光裡瞟見一身黃綠的軍服。

可聞的寂寂裡,踏出來一雙裹住小腿的皮靴,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嗓子同腳步聲一齊響起:“李小姐舞跳得好,膽識也高。”手下將抵著李十一的槍管兒往前送了送,來人轉至跟前,望著芸芸如花似玉的面龐,笑道:“竟令我的人,也著了。”第49章多情卻被無情惱(十)劍拔弩張的場子如了薪柴的爐子,“嘶”一聲便將方才鼎沸的歡愉壓下來。

李十一抬眼看這位軍爺,八字鬍眯縫眼,瘦的,說起話來包不住一口略黃的大板牙,大熱天裡穿著齊整軍大衣,略凸著啤酒肚,軍帽的帽簷對得正正中。

嗓門大,人卻比李十一略矮些,此刻仰頭打量她,偏偏又耷拉著眼皮,努力做出一點不屑一顧的睥睨姿態來。

五錢在槍管兒抵著李十一時便上前了三兩步,往西服內側裡一掏,出一柄短手槍,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準而穩當地對住軍爺的太陽

塗老么跟著掏了掏,兜裡什麼也沒有,於是壯著膽子了個酒瓶子,往桌上一砸,“砰”一聲脆響,將場子唬了一跳,阿音捂著口瞪他,一句“你大爺”含在舌尖兒,見塗老么將銳利的半截玻璃往前一掃,大喝一聲:“有話好好說!”軍爺皺眉瞥他,塗老么指著李十一大聲道:“你……您瞧仔細,她是個姑娘,兩個姑娘做姐妹,跳個舞,拿刀拿槍的犯不著。”李十一單提了一邊嘴角,似笑非笑。

宋十九見她不著急,將握了半個球的右手鬆開,看一眼另一邊的二人,阿羅跨腿半坐在沙發扶手上,捋了捋衣裳下襬,阿音立在一旁,不大用力地望著,手上的絹子攥得略緊。

宋十九見李十一瞥了她一眼。

卻聽那軍爺將芸芸一拉,扯到自己身邊,哼一聲:“那可是巧了,我這八姨太,慣常愛姑娘。”這舞廳裡回來的新姨娘,漂亮得同妖怪似的,可也不省心得厲害,他念著娘兒們搞不出什麼名堂來,又因新鮮,縱是縱了幾回,可如今笑話傳了半個上海灘,人要臉樹要皮,怎麼著也得立個規矩。

——那是您這八姨太的緣故,您得自個兒管教。這句話塗老么沒膽子說,想了想李十一引誘的行徑也沒臉說,於是皺著鼻子將酒瓶往前送了送,正遲疑著要不要同五錢遞個眼,卻見李十一將慵懶的脖子立起來,稍稍往後回敬般磕了磕槍管子,隨後在軍爺未反應過來的眼神中冷著臉,抬起右手捏了一個符紙,飛快地貼到芸芸的腦門上。

符紙竄出藍的火焰,芸芸哀嚎一聲定在當場,姣好的身段勾了金邊,光芒一時強一時弱,邊緣處開始泛白,幾秒後竟隱約透明,似水融的一般詭異。

幾位膽子小的小姐姨娘掩著尖叫起來。

李十一在尖叫聲中看向軍爺,道:“她是鬼。”她笑了笑,神態無辜:“我捉鬼。”軍爺攬著芸芸的手似被火燙了,青筋都跳起來,又顧及維持軍爺的風範,萬不可出膽怯。於是面不改捏了捏芸芸的肩膀,不緊不慢收回來,眯縫眼將李十一盯個十來秒,忽而一串震天的長笑,笑得八字鬍都抖起來。

他眼一橫令副官將槍收了,撫掌道:“李小姐!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槍桿兒落地的聲音整整齊齊,水似的兵士有序撤去。軍爺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中望著李十一,將腦袋一斜,擺一個倜儻又客氣的站姿,回身同副官乾笑兩聲,兩手扶在間,對李十一道:“今兒冒犯了,去我府上,喝兩杯?”分明是邀請,卻用了“府上”,謙詞敬語一塌糊塗,可話從槍桿子裡出來,便很有幾分力道。

李十一不願在此起衝突,又兼著想帶走芸芸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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