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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輕易不動筆的,也做了。我不喜歡打哪個悶葫蘆,如今追想起來也很有趣呢。”探道:“別的咱們孝家不便玩。若做些燈謎,新年裡大家猜猜,那有什麼做不到的。史妹妹若高興,你就先做起來。”寶釵道:“這個玩意也得人多才有趣,只咱們這幾個做,給誰猜去呢?也可以算了吧。”探
道:“咱們自己做自己猜,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就說一個給你猜。江河漢淮打一個字。”寶釵想了一會子,沒有說出,湘雲道:“這不是池字麼?”平兒道:“這池字怎麼合上江淮河漢呢?”仔細一想,方悟到水也二字。寶釵道:“我也說一個,何取於水也。打四書一句。是脫帽格。”湘雲猜的是冬
則飲湯。寶釵道:“差不多了,還沒猜對。這怎麼叫脫帽格呢?”探
道:“我猜的一定對了,伊尹以割享要湯。這句倒虧你想的。”湘雲道:“你們這謎都太文了,我說一個雅俗共賞的。丞相作事太心欺,打一個古人名。”探
道:“這還用猜,不是曹霸麼?”寶釵道:“我說一個冷的,你許猜不著。刀下留人,打一個古國名。”探
、湘雲想了半天都沒有猜著,正趕著繡鳳來請王夫人吃飯,湘雲便要寶釵說了出來,原來是休屠。王夫人留她們在上房同吃,仍是湘雲、探
陪王夫人吃飯,寶釵、平兒別自吃了。丫環們遞茶漱口,又換了清茶,大家陪著王夫人談至一更方散。平兒回房,賈璉早已睡下。
次一早起來,胡亂用些點心,便催著小廝們備馬出去,直至傍晚才回來。一進門就氣哄哄的,小丫頭打過捭手來,賈璉生氣,立時扔在地下道:“這些人難道都死淨了!這樣冰冷的手巾,不是死人擰出來的麼!”平兒在裡間收拾東西,聽見賈璉發怒,三步兩步的趕出來,說道:“你又為什麼生氣?賈璉道:“你倒是問你啊,我知道麼?”平兒道:“你一早出去,我還沒起呢,怎麼就得罪你啦?你倒是說呀,別打這啞謎兒,叫人難受。”賈璉道:“都是你出的高主意,叫我跑了整整一天,到處看人的臉子,還虧得馮老大答應我一千銀子,不然我就要死在外頭,沒臉回來了。”平兒道:“大年下說死說活的做什麼,把二
咒死了還不夠,再說我也是為你呀!可許我從此不開口麼?”賈璉見她嬌嗔便將話收住,自己坐在那裡發悶。豐兒進來道:“外頭找二爺呢。”賈璉懶懶的走出去,原來是林之孝來回話,見著賈璉便回道:“烏進忠打發他兒子烏學貴來了,爺見他不見?”賈璉道:“這砍頭的,他自己死了不來,倒叫他兒子來打擂臺,真不是東西!”林之孝道:“這裡有他的稟貼呢,爺先看看。”賈璉接過看去,那上面無非是榮貴平安、加官進祿那些吉利話兒。除掉虎皮、豹皮、獐、鹿、狍子、各
豬羊、各
雜魚,以及鳳雞、鵝、鴨、熊掌、鹿尾、海參、蟶蝦等品,只有柴炭二萬斤,碧糯、白糯各米六十斛,雜糧四十斛,常米一千擔,外賣梁谷牲口各項折銀一千二百兩。
看完說道:“咱們還指望著他算一筆進項,這點子谷幹什麼的,真是這年不要過了。”林之孝道:“這還是好的呢,他哥哥管著東府的莊地,因為經過了一番抄沒,這回簡直分文不解,那才幹呢!”賈璉道:“你告訴這猴惠子,帶話給老斫頭的,叫他提防著我,總有一天跟他算個清帳,他才知道咱們府裡的家法呢!”林之孝應著正要退下,賈璉又道:“林哥你去把咱們這裡管事的都傳了來,我有話說。”林之孝連忙應是,去了好一會子,各行當的管事們方才傳齊。林之孝帶同進見,黑壓壓的佔了半間屋子,站齊了都向賈璉請安。賈璉道:“今天說的話長,你們都坐下吧。”眾人逡巡不敢,林之孝道:“既是二爺吩咐了,你們遵命就是。”這才一齊斜歪著坐下。賈璉道:“叫你們來不為別的,現在年底就要到了,老爺叫把這新舊帳目清理清理,我約摸估計著連新帶舊將到兩個大數,家裡和外頭挪動只夠一成,怎麼對付得了呢,你們都是府裡舊人,大家掏點良心,想個法子,這也不過是暫時騰挪,少不得老爺總要還的,決不叫你們受累。”吳新登站起來說道:“奴才正要回二爺,這幾天那些行號天天有人到府裡來,都說市面緊得很,迫著要結帳,還要上來見二爺。奴才們說好說歹的剛哄走了一起,跟著又來了三起,那些舊帳主更事惡,奴才們說他是陳帳,他說帳沒有新的陳的,幾輩子的帳也要還的。又說那回府裡遭了事,動了產,這帳幾乎黃了,好容易的盼得復了職,這時候不趕著要,設或再遇見了什麼事,我們的血本不是白丟了麼?”賈璉道”混帳,這是什麼話?”吳新登道:“奴才也是這麼說,他們就要撒賴,說是你們仗著府裡的勢力欺壓商民,咱們到衙門裡說去。再不然頂著你們國公爺牌位去遊街,誰叫他養出這種不肖的子孫來。奴才多少人吆喝著也不住。”賈璉道:“這還沒到年底下呢?就說還清也得有個籌備。”林之孝道:“這話奴才也對他們說過非只一次,他們楞說這府裡現擺著銀錢,給不給就是一句話,要什麼籌備?就算沒到年下,也得有個準子給他,他才放心。又是籌備個三天五天十天八天,他們也等著,可不要籌備個十年八年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