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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昨天宋輕羅叮囑過了不要吃這裡的食物,所以誰也沒有動。
村長見他們不說話,便把食物全給收了,轉身離開了院子。
宋輕羅吩咐道:“賀槐安,你去把牟馨思的屍體送回去,我和林半夏要去查點事情,你自己注意安全。”賀槐安點點頭:“好的,宋先生,我會盡快回來。”宋輕羅道:“不,你如果真的能出去,就不用回來了,通知外頭,至少再派四個攜帶武器的人進來。”賀槐安微微一愣:“宋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宋輕羅輕聲道:“只是猜測,保險起見。”賀槐安道了聲好,起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林半夏和宋輕羅要去哪裡調查,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他要做的,是遵循宋輕羅的命令,做好他要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牟馨思的屍體還在被褥裡,賀槐安穿好雨具,把她背在身上,打著傘朝著停車的地方去了。
停車的地方離村長的住所不遠,就在院子後面的一片平地上,賀槐安隔著雨幕遠遠的看見了停在那裡的車,按下了手裡的車鑰匙。
可是車燈卻沒有亮。
賀槐安見狀心裡涼了大半,他不由的加快腳步朝著車走去。然而當他走到了車的旁邊,看清楚了車裡的慘狀時,才明白了宋輕羅那一句:“如果你能走的話。”是什麼意思。
車被人為的破壞了,車窗被砸開了一個大,儀表盤全毀,方向盤也被人用暴力拆卸了下來,整個車的狀況簡直是一片狼藉,
本不可能開動。
賀槐安愣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來到這個村子,面對最大的阻力是異端之物,然而此時他才意識到,宋輕羅的想法才是對的,他首先要面對的,是對他們充滿了惡意的村民。
賀槐安扭過頭,看向了身後和雨幕融為一體的低矮建築,這一刻,他彷彿能透過玻璃,看到藏在建築裡的那一雙雙惡毒的眼睛,他們恨不得這幾個外鄉人快些死掉,死在那無法抵抗的意外裡。
賀槐安沉默的揹著屍體,緩緩的往回走。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只能低著頭,緩步在泥濘的道路上,艱難的前行。或許是因為沒了離開的希望,回去的路比來時的路難走了許多的雙腿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肌裡好像灌了水泥一樣。
馬上就要到村長門口時,賀槐安忽的到了有些冷,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眉尖,順著顴骨,下顎,最終垂落在了他的下巴上,他輕輕的擺了擺頭,想要甩掉下巴尖上的那一滴水,然而當他在擺動腦袋的剎那,他
到了一股子涼氣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賀槐安的神情凝固了,他側過頭,看到了牟馨思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張臉,臉上沒有一絲的血
,泛著青紫——這是死人該有的模樣。賀槐絕望的想,他真希望剛才那股子寒冷的吐息,是他產生的幻覺。
林半夏和宋輕羅並不知道賀槐安遭遇了什麼,兩人離開了村長的家,直奔何家爺爺的住所。
那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土房子,沒有了喪葬的隊伍,顯得格外安靜。
宋輕羅先去敲門,隔了好一會兒,裡頭才傳出了一句蒼老的:“誰啊。”宋輕羅想了想,說了名字:“蔣若男。”
“若男?”一雙佈滿了皺紋的手緩緩的打開木門,那何家老爺子出半張臉,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林半夏和宋輕羅,微微一愣,立馬冷了臉
道:“你們找我幹什麼?”宋輕羅手一伸,便將門卡住了,他雖然模樣
緻的好像娃娃,可力氣和他的長相絲毫不符,他輕聲道:“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我沒什麼好說的。”那何家老爺子顯得很抗拒。
“我還沒問呢。”宋輕羅說。
三人就這麼僵持在了門口,最後何家老爺子還是妥協了,冷冷的哼了一聲,鬆開手讓宋輕羅進了門,林半夏跟在後頭,也進了屋子。
這屋子乍看上去很是凌亂,到處都是草藥,有林半夏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濃郁的獨屬草藥的氣味,不算難聞。
雖然進了屋子,何老爺子也沒給他們好臉,在椅子上旁邊坐下後,一言不發。
宋輕羅沒有急著問問題,而是在屋子裡東轉轉,西看看,滿臉興趣。結果最後還是何老爺子先不耐煩了,一敲手裡的柺杖,說:“你來找我到底是做什麼,難道就只是沒事過來看著玩兒的?”宋輕羅平靜道:“您這屋子,裝了多少死人了?”何老爺子怒道:“這你管不著!”宋輕羅說:“或者我換個問法,你還想再裝多少人?”何老爺子臉鐵青,要不是老了,估計已經站起來和宋輕羅動手了。
宋輕羅卻好似看不到他那難看的臉,漫不經心道:“這雨天持續了很久了吧,我之前看過資料,你們這裡爆發過山洪,那時候村裡也是下了大半個月的雨,你說,這雨繼續下,村子裡的人還能活多久,能久到你們用命餵飽那個所謂的山神?”何老爺子咬牙道:“你難道有什麼辦法?你若是有辦法,你的同伴會死的那麼慘?”宋輕羅道:“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讓我們自己去找死?你們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何老爺子沒有反駁,看神情,竟是被宋輕羅說動了。
“我只想看看村民們的死亡記錄。”宋輕羅說,“你這裡應該有最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