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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自討無趣。
可能是他思夜想的緣故,上天見他可憐可笑,尋機故意捉
。
六月的第二個週末他照例在培訓機構實習,晚上下了班,揹著包步行去地鐵站,途中路過每天都會經過的大商場,旋轉門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不見正面,但髮型沒變,穿著麻灰休閒襯衣,正在講電話,側臉輪廓再
悉不過。
只一眼,紀潼心跳驟停,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立刻便要追上去,卻被晚高峰的人群擠得快不起來,登時五官都急得皺到一起。
“哥!”
“哥——!”他在那個背影后面大喊,在周圍人的側目中不顧形象拼命往前擠,眼睛一秒也不敢鬆懈,唯恐一個錯神人就不見了。
但前面的那個人腳步卻始終沒有慢下來過。
後來他乾脆跑到車行道上,不顧危險貼著邊狂奔近百米的距離,終於追上時全身幾乎顫抖,著氣小心翼翼地拍上那個背影:“哥……”一轉身,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他霎時愣在原地。
不是梁予辰。儘管年齡相仿,身形相近,但眼前並不是梁予辰。
對方放下手機,疑問地看著他。
他啞著嗓子:“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連哥哥的背影都會認錯。
情緒積攢到閘口,這半年所有的想念、不解、辛苦就此傾洩而出。這個晚上紀潼沒有回家,而是跑去另一個地方——他知道還有一個人,一定能聯繫到梁予辰。
北遙衚衕35號,紀潼時隔數月再度站在了這裡。
來這裡是臨時起意,他也不確定翟秋延在不在家,叩了幾聲門後耐心等著。不一會兒門後響起拖鞋的聲音,翟秋延穿著短袖襯衣搖著蒲扇打開了門,見是他,月下差一點沒認出來。
“紀潼?”
“翟叔。”紀潼揹著雙肩包跑了一路,早已經汗浹背。
“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
“找您有點事。”翟秋延將他引進院裡:“先坐著歇會兒吧,瞧這一腦門子汗,我去給你拿條巾拿瓶水。”接過
巾跟冰水,紀潼氣息漸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