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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承受。再留下來有些不應該,就此離開又無論如何不甘心。就像一本歷盡千辛買來的書,還未曾翻閱就已付之一炬,即便別人告訴你結局,你卻仍覺可惜。
他頭腦昏沉,連難過都提不起神。
走的時候梁予辰順手關了總控,只給他留了一盞頭燈。剛才跟哥哥說話時神經緊張不覺得冷,這會兒就剩他一個人終於知道難受了。
他躺回尚有熱氣的被中緩了片刻,側身拉開屜想拿藥。手一伸,貿貿然摸出一個盒子來,比國內的藥盒要小些。
“一次三粒……”模模糊糊地自言自語。
一邊猶豫要不是下拿水,他一邊將手裡的盒子湊在燈下想看藥名。誰知剛瞥一眼,臉
就已全變。
光線模糊,字卻不模糊。
他手裡不是什麼退燒藥,是一盒開過封的安全套。
第64章如果時光倒六月那晚紀潼躲在窗戶後面聽完一整首情歌時,已經猜到梁予辰多半有了戀人。
出發來這裡,他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勸自己見到人就好,別奢望更多。
後來在公站遇見吳憂,在吳憂家見到許許多多二人共同生活的痕跡,他都尚可承受。
梁予辰極有可能已經是別人的了。紀潼覺得自己已經充分明白了這一點,直到見到這盒安全套。
它隱秘、私人,代表著最親密的關係。
它打破了紀潼內心某個角落還殘存的幻想:或許梁予辰還沒有愛上別人,至少愛得不深。
這個幻想在這盒東西出現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梁予辰是別人的了,也佔有過別人了。他跟另一個人身體貼著身體,距離比他們從前在一張上相擁而眠時還要近。
他們會換吻、
換別的更
溼的東西。
紀潼對梁予辰而言再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人,梁予辰的嘴吻過別人,身體抱過別人,
息給過別人,最投入最縱情最溫柔的一面通通留給了別人。
這一刻所有預先的心理建設通通坍塌,他發覺自己本接受不了梁予辰愛別人。
是世界上最赤
本真的東西,它是愛的載體,是愛的媒介。對梁予辰這樣凡事認真到刻板的人更是如此。有愛才有
,他不可能隨意與他人發生關係,這是他深入骨髓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