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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穿過去再吹到另一人滾燙的臉頰上,簾布來回撲拍著。本想讓臉稍稍降一點溫,又等不及,息著親到一起去。
窗戶開著,樓層又低,男生們打籃球回來吆五喝六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哥,外面的人能看見……”他羞赧停住,環著脖頸的手輕輕掐了一下,撒嬌又抱怨似的。
“有窗簾,看不見。”只說了這麼一句梁予辰就繼續親他,抵著窗稜,好讓紀潼的兩條腿恰能歇在上面,從遠處看或能發現窗簾被什麼東西壓得往外突了出來,像是用功苦讀的背影。
學校這樣神聖的地方,宿舍這樣純潔的所在,就這樣被兩個心癢難耐的年輕人暫且“褻瀆”了片刻,望神明寬佑。
吻至動情時梁予辰的手不規矩,紀潼只得騰出一隻左手來制止他,啞聲喊不行。
接著身體就被抱離窗口。梁予辰帶著他回到桌邊,用腳挪開椅子,單手推開筆電跟眼鏡,穩穩當當將人放在了上面。
“潼潼……”梁予辰兩隻手撐在他身體兩邊,不說話,只是盯著他,兼著重的呼
。
原本穿在紀潼腳上的拖鞋早不知所蹤,雙腿懸空心也懸空。他雙手無處可去索便拉住梁予辰襯衣兩側,一手心的汗全蹭在亞麻料子上。
梁予辰叫他的用意他明白。猶豫片刻後他抿住了,纖細的腳往前一伸,不輕不重地踩住梁予辰腹下隆起,只覺腳板心被堅硬的東西頂住,不由得小聲道:“你剋制一下,這兒是宿舍,不許亂來。”梁予辰握住他光滑的腳踝往懷裡一拖,人又離得近了些,“沒別人。”
“沒別人也不行。”燙得很,他的右腳立刻成了逃兵。
雖只這樣兩句,望梅解渴也是好的。兩人慢慢又摟到一起,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事也沒做,就只是摟著而已。
“你行李呢?”
“樓下阿姨那兒。”
“她不讓你拿上來?”
“可能是怕我進來偷東西再帶出去。”紀潼沒繃住,靠著他的肩笑了出來:“你個大盜。”梁予辰低聲說:“偷人未遂。”
“大盜準備住哪裡?”
“跟你一起回去。”
“不怕捱打?”
“想也知道躲不過去。”兩人笑著抱得很緊,又耳鬢廝磨了一陣,終於決定就此回家去。光雖烈,不多時便將落山,他們最喜歡的星辰夜晚就要來臨。
路上紀潼給他媽打電話,說哥哥回來了,聲音雀躍得像報喜。胡艾華頓了一下才說知道了。
等他們到家時夕陽已經快要收尾,梁長磊得到消息提前回了家,正坐在沙發上等他們。
推門而入,梁予辰第一件事是喊爸,紀潼跟在他後面兩邊都得盯,心裡緊張得不行。只見梁長磊目不斜視地望著電視,看也不看自己的兒子。
這姿態不像是要和談。
他不放心,走過去忐忑調和:“梁叔叔,我哥剛回來,你們別吵架,有話好好說。”油煙機工作的聲音清晰可聞。胡艾華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先是看到紀潼,然後才看到站在玄關沒挪位置的梁予辰。
“予辰你站那兒幹什麼,換鞋洗手。”臉很淡定。說完又喊了一聲磊哥:“先讓孩子們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然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潼潼過來盛飯。”紀潼放心不下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餐廳。
第79章以天為被地為席這頓飯一共四個人,其中三位表現得很平靜,只有一位相當不安。
不安的不是要捱打的梁予辰,是還沒打就開始害怕的紀潼。他抱著碗數米,吃兩粒望一望對面的梁長磊,言又止,吃兩粒又看一看旁邊的梁予辰,再度
言又止。好好一頓飯被他吃成了數米宴,桌上的珍饈美味一概沒試,碗裡究竟有多少米也沒數清。
到後來胡艾華看不過眼,筷子敲著碗沿:“吃飯,看什麼看。”他轉頭求助般看著他媽,嘴巴無聲地動了動:“媽,怎麼辦啊。”胡艾華沒管他,伸筷撥自己做的清蒸海鱸魚,挑了蔥絲順著魚腹剝下來一大塊整
,筷子拐了個方向送到梁長磊碗裡:“多吃點兒,吃好了才有力氣。”紀潼急了,聲調九曲十八彎:“媽——”就差給他媽跪下磕三個響頭求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再助長犯罪氣焰。
她仍是不理,又問:“予辰,這次回來還走嗎?”梁予辰每每跟長輩說話總先放下碗:“暫時不出去了,我已經接了一部分工作,大概能排到十一二月。”紀潼一聽這話,心花登時怒放,正要開口說話忽被他媽一瞪,又怏怏閉上了嘴。
“也好。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陪陪你爸,這周我本來打算讓潼潼陪他去做個體檢,你在就你陪他去。”梁長磊聞言冷哼一聲:“讓他去幹什麼?我這病全是被他氣出來的。”梁予辰推了推眼鏡,不與他爸爭辯。
“想好住哪兒了麼?”這話既沒有趕他的意思也沒有留他的意思,似乎一切任憑他自己決定,胡艾華只負責作壁上觀。
“住家裡,吧。”紀潼看著他媽,有點兒討好的意思,“我是說,外面不方便,吃飯、回來都不方便,行麼媽?”他媽將嘴裡這口菜心嚼完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