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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梁予辰拍他後,“灌了風容易
冒。”紀潼這才坐好,莫名紅了耳朵,好像真的喝過酒了。兩個人並排沉默,空氣裡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許是酒
。
過了會兒,他扭頭望向梁予辰,開口打破沉默:“我忘了給你準備禮物。”
“什麼禮物?”
“生禮物。”紀潼的兩隻手藏在衛衣前兜,緊緊
纏在一起。
梁予辰雙眼直望到他瞳孔深處,右手著他腦後的發:“你剛才抱我那一下,足夠了。”他給的恰好是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紀潼別開眼沒再說話。夠了就夠了吧。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談心,彼此在一個宮裡走了許久,終於摸索著撞到了一起,往後能一起尋找出路。
兩人找了個袋子將滿地的啤酒罐收羅起來,咀嚼著滿腹心事往樓下走。
溜達到四樓時,忽然被烈的爭吵聲嚇了一跳。
對視一眼後雙雙反應過來:是鄭北北家裡的聲音,有人吵架。
隔著一道門,吵的什麼聽得不清,只知道分貝不低,聲嘶力竭。兩人頓住腳聽了一會兒,表情漸漸嚴肅。
“走吧。”紀潼說,“別管了。”別人家的閒事他說什麼也不會再管,免得再受冷嘲熱諷。
梁予辰緘默著沒說話,等了數秒才繼續下樓。兩人不約而同都走得很慢,彷彿把耳朵落在四樓了。誰知剛走回家門口,樓上忽然傳來砰一聲,尖利驚悚劃破耳膜。
梁予辰立即反應過來,沉聲道:“有人摔東西。”沒等紀潼說話,他已經三兩步折回去跑到四樓,用力敲響了鄭北北家的門。
砰砰砰——!
砰砰砰——!
裡面的爭吵戛然而止。
紀潼也跟著他跑回去,但沒有上前,只站在對面鄰居家門口遠遠看著。
“北北。”梁予辰穩住聲音,“我是紀潼的哥哥,你在家嗎?”隔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他又拍門:“北北,開一下門,我跟紀潼找你有事。”紀潼在他身後緊抿著,心裡也莫名緊張。
又是一分鐘過去,門終於咯嘞一聲打開一條縫,裡間隱隱傳出嗚咽聲。鄭北北頭上戴著衛衣帽,通紅的眼出現在他面前:“予辰哥,有事嗎?”梁予辰警惕地往裡面遞去目光,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說:“我跟紀潼恰巧經過,聽見你們家動靜很大,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鄭北北視線越過他看見後面靠著牆的紀潼,紀潼移開了目光。她緊咬著下搖了搖頭:“沒什麼,杯子碎了。”當事人不肯說,梁予辰也不方便多言,只能囑咐她:“你沒我手機號,有事直接給紀潼打電話,我跟他就在樓下。”鄭北北伸手劃了一下劉海,只點了點頭,沒再說一個字,隨後關上了門。
他跟紀潼就這麼在四樓默契地站了許久,直到胡艾華家訪回來給他們打電話才離開,好在那個家裡也再沒出什麼動靜。
晚上躺在上,倆人都睜著眼睛睡不著。紀潼問:“你先前看清北北的臉了麼,她……她沒什麼事吧?”梁予辰兩手
叉枕在頭後,望著側面的星星燈道:“沒有傷口,只是哭過。”紀潼這才鬆了口氣,過一會兒又問:“那她怎麼戴著個帽子?”梁予辰答:“我也不知道。”即便他去問,估計鄭北北也不會告訴他。看得出她很要強。
黑暗裡他們沒說話,彼此心裡都五味雜陳,這段他人的曲沖淡了屋頂的奇妙情緒。
後來紀潼像是拿不定主意,問他:“你覺得我還應該生她的氣麼。”其實他自己心裡有答案,只是需要有人給他臺階下。
梁予辰總是那個願意為他架梯子的人,沉默後說:“她不如你幸福。”幸福的人有餘力生氣,不幸的人盡全力生活。
第20章吃醋循環第二天紀潼醒來,就像突然想通了一樣給鄭北北發了條短信。沒說什麼特別的,只問了一句:“秀蘭姨還缺線麼?”他知道北北懂他的意思,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默契。
彼時鄭北北正躺在上睜眼等她爸出門,收到短信,眼淚比回答冒得更快。
“缺,還要山羊絨的,你肯買麼?”紀潼一下從上坐起來,雙手飛速打字:“你們家茶杯手電筒的衣服我全包了。”發出去那一刻內心
動難抑——他們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說過話。發完後忍不住坐在
上大喊大叫。
梁予辰洗漱完回房間,看見他在上鋪坐著發瘋,拿起桌上的眼鏡戴好:“大清早的魔怔了?”紀潼三兩步跨下來奔到他面前,仰著頭著笑著:“梁予辰,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得讓北北也幸福。”梁予辰微抬眉梢,我說過這話?
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聽上去就像猴崽子要給鄭北北幸福似的。心萌動?他定定盯著紀潼打量,想從對方臉上找出戀愛中的蛛絲馬跡。
紀潼見他眼神不對,斂起笑拿手背猛擦嘴角:“我嘴邊兒又掛口水印了?”頭上一翹起的
來回晃悠。
梁予辰知道自己想多了,小王八蛋還沒開竅。
“你還有十分鐘刷牙洗臉。”他氣定神閒地走回桌邊收拾包,“早上九點那堂課會點名。”紀潼愣了一秒,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