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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巴掌大的紙巾潦草擦了擦,“也就胡姨能辦出這事。”

“我都快煩透了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紀潼皺眉,“是不是朋友。”鄭北北笑夠了,拿了張紙巾擦嘴,放下筷子問:“那你想怎麼樣嘛?”

“當然是讓他走啊。”紀潼皺眉望著對面兩人,“你們不知道他有多煩人,一來就把我房間得亂七八糟,我問他動沒動我東西他還給我臉看!”他將食指舉起來,對準了自己的鼻尖:“他個外人,給我臉看,搞沒搞錯?”,說到“我”字時重得幾乎咬上舌頭。

從小到大還沒幾個人能給紀潼臉看。他模樣標緻,為人大方機靈,腦袋又聰明,慣會討長輩開心。因此向來是父母溺愛,師長包容,朋友遷就。

“讓他走……”鄭北北頓了頓,“這個恐怕有難度吧。你媽好不容易招來的駙馬正重視著呢,跟來的小馬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吹吹風就想走?”她說的這個紀潼當然知道。

“可我就煩他們!”他咬牙切齒道,“況且馬多可愛啊他哪夠得著,就他這樣的話的笨驢!你們快給我出出主意讓我把驢轟走,我又不是餵驢的憑什麼讓我跟驢睡一起。”古有弼馬溫棚下飼馬,今有紀潼潼房中睡驢。

三人笑成一團又吃又聊,餿點子一個接一個,一頓早飯竟吃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楊驍這個蔫兒壞的出了個主意,讓紀潼心滿意足。

—出去野了一天後回家,胡艾華正在廚房忙晚飯,煙火氣傳到客廳。

紀潼推開門沒聽見人說話,只有鍋鏟翻灶聲,他蹬掉運動鞋喊:“媽,油煙機開大點兒,嗆死啦。”胡女士扯了聲“知道了”,接著邊哼歌邊做飯。梁父應該還沒收攤回家,大小臥室的門都關著。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紀潼一側身溜進去翻箱倒櫃,找出一臺許久未用的藍牙小音箱。這還是他媽有一年榮獲優秀教師稱號時學校發的獎品,小小一個不過幾釐米寬,往枕頭下面一藏正好不出來。

他拍拍枕套,自認為天衣無縫。

這邊換了衣服悠悠然走出去,那邊胡女士的飯也準備好了。

“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問問他跟他爸什麼時候回來。”她邊取圍裙邊道,“我手上都是油。”換成平時紀潼早嚷嚷起來了:誰是我哥?!

但眼下因為急等著壞事發作,他巴不得梁予辰早點兒回來,不僅沒有嗆聲,反而問:“他手機號多少啊,梁予辰。”

“叫哥!”他媽怒斥,“他比你大四歲,全名是你叫的嗎?號碼在我那個本兒上抄著呢,自己翻去。”

“怎麼他的名字有毒啊,叫了會冤魂顯靈還是怎麼著?”

“你小子又想捱揍是不是!”紀潼朝他媽做了個鬼臉,跑到電視櫃前蹲著,從屜裡翻出他媽的小本本來撥號。

嘟——嘟——半天沒通,他百無聊賴地盤腿坐在地上玩兒手。

又響兩聲後那邊接起來,傳來一聲低沉的“你好”,像某種音敦厚的樂器,謙和卻不世故。

倒把紀潼聽得耳朵有點熱。

他咳了一下:“那什麼……我是紀潼,我媽問你跟梁叔叔怎麼還沒回來。”話音剛落,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緊接著有個人推開門,舉著手機走進來,與傻眼的紀潼對視。

“你怎麼坐地上?”

“你怎麼回來了?”兩人同時發問。

紀潼一撐地站起身,拍了拍股上並不存在的塵,“你管我。”梁予辰笑了笑,將紀潼的行為模式歸類為彆扭。他說:“爸在樓下停車,很快就上來。抱歉,是不是耽誤開飯了,收攤的時候來了幾個客,挑得比較久。”說起生意時他不像是即將去研究生院求學的高材生,倒像是水果攤裡裝橙子用的手編竹框,糙,結實。

紀潼瞟他:“你爸還有車哪。”

“二手的麵包,進貨用的,快報廢了。”他又笑笑。

“予辰回來啦?”胡艾華聽見聲音笑容滿面出來,目光第一個便是往他身後看,“磊哥呢?”這老兩口,還膩歪,一個華華一個磊哥。

紀潼臉上火辣辣的。

梁予辰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喔喔。”胡女士忙不迭過去把拖鞋備好,作出一副賢良淑德的姿態來,看得親兒子一陣惡寒,急忙從這尷尬中逃之夭夭。

過了一會兒,四人圍坐餐桌邊開飯,守著四菜一湯像拍家庭廣告。單從畫面來說其實還養眼,只可惜真正和睦的只有老兩口,梁予辰跟紀潼全程幾乎都一言不發,只在長輩問到自己時回句話。

“對了予辰,”胡艾華替梁予辰盛了碗湯遞過去,囑咐了句小心燙,問:“你開學是要去外院讀研,我沒記錯吧。”

“嗯,”梁予辰背得很直,雙手接過湯,先說了句謝謝姨,隨後才回:“沒錯。”

“哪個學院?”

“高翻學院。”

“呀!”胡艾華再度驚喜連連,“跟我們潼潼一個學院!這可真是再好不過了。”紀潼聽完,在心裡豎了箇中指。好你三舅姥爺。

不僅不是太好了,反而該是全完了。他的家庭生活已遭入侵,現在就連學校生活眼見也要保不住。

果不其然,聊著聊著他媽就一副託孤表情囑咐:“予辰哪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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