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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畢竟是心理年齡五十多歲的人了。他現在放心不下的就是錢宇。儘管囑咐過了,還是怕錢宇不好好吃飯,又怕知道他走後,李翠過來找麻煩,還怕他那個子被同學欺負。
這種老父親般的心情,滿滿都是焦慮,陳明輝不看著手裡的饅頭深深嘆口氣。
此時已是中午,火車上的人都吃著自己帶的乾糧,很少有人買火車上的盒飯,除非是那些出公差可以報銷的職工。
陳明輝面前的小桌上,是從家裡帶來的玉米麵饅頭和一盒鹹菜,本來錢宇還要給他做包子,或者炒個
菜,陳明輝沒同意。他一個小孩子隨身攜帶大量鈔票,還是低調點好,以免被壞人盯上,錢宇這才作罷。
陳明輝這伙食是差的,不過這年頭大多數人都這伙食,所以並不打眼,也不會有人刻意關注他。
但與他相比,他對面坐著的兩個男人吃的就好多了。兩人帶的包子,玉米麵摻白麵,陷是豬白菜。雖然
餡涼了會有些膩嘴,可那是對後世人而言,這年代的人可不這麼覺得,只要是
,怎麼都好吃。
那兩個男人見陳明輝一個半大孩子搖頭嘆氣,愁眉不展,還以為他是眼饞自己的包子了。這想法很正常,一個十幾歲小孩兒有什麼可愁的,最多也就愁吃不到
。
其中一個男人笑了起來,臉上不乏得意之。這
包子可是他家女人為了他出門現給蒸的,白麵和
託了多少人家才換來,就怕他在外面苛待著。
“小孩兒,你多大了?”對面那個男人笑呵呵問道:“這是要去哪,家裡大人怎麼沒跟著?”出門在外,自然不可能老底,但也不能裝高冷不吱聲,免得被心眼小的人記恨上,暗地裡耍陰招。主要還是現在他年紀太小,實在讓人忌憚不起來。
陳明輝似很無心機道:“去南省。家裡孩子多,我媽讓我出來打工,正好我大姑說她那邊礦上缺人,我媽就叫我過來了。”
“礦上啊,下礦不?”陳明輝單純咧嘴一笑,“當然得下礦,不下礦的活,那是人家有文化人乾的。就這下礦的活,還是我大姑給我活動很久才得來的。怕被別人搶了,恨不能一天三次電報的吹。這不,我這頭一上車,我媽就趕緊給她拍電報了,到了車站,大姑會來接我。”陳明輝主要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家窮,所以他身上沒錢,想偷錢騙錢找他沒用。而拐騙,他上車時家人知道,下車有本地人等,不想惹麻煩上身,同樣別找他。
不知道對面兩個男人聽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搭話那個回道:“也是,不過下礦賺得也不少,就是太累,太危險了。”陳明輝沒答話,倒是他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接話道:“這年頭,不危險不累,幾個能賺到錢,以為都像咱們兄弟有頭腦,看得透。”坐在陳明輝對面的兩個男人,單從長相上,倒是看不出是兩兄弟。
回話那個繼續道:“現在的人,就知道鐵飯碗鐵飯碗的,也不怕哪天鐵飯碗也有摔碎的時候。”陳明輝眉頭一跳,不多看那男人兩眼。
最初搭話那個男人忙道:“別說了,你說太多了。”另一個男人似也自知失言,之後果然不再說話了。
這一路上,除了這兩兄弟偶爾和陳明輝閒聊兩句,並沒有其他可疑人湊上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明輝那兩句有意無意的敲打奏效了。
到了大站,有停靠時間長的,陳明輝會下去活動下手腳。可即便這樣,陳明輝還是累得不行,全身骨骼僵硬,到了南省的時候有種宛若新生的錯覺。
隨著人大
直接出了站內,這時候已經是晚上,陳明輝不敢閒逛,直接又進了車站,等去海市的火車。
南省的火車站是大站,等車的人不少,可環境和後世沒法比,更不可能有空調一類的。
陳明輝能找到兩個挨著的空閒椅子,躺上面眯一覺,就知足了。
可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車站裡又冷,醒來的時候陳明輝全身直哆嗦,連著打了四五個噴嚏。
又等了五個小時,海市的火車才來,陳明輝趕緊上車。
大約海市是經濟先頭者,許多頭腦靈活的人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全國各地的人紛紛湧來。所以這趟火車人更多了些。
陳明輝找到座位剛坐下,就聽見兩個悉的男音。
其中一個道:“坐火車坐得我全身僵硬,可算就要到頭了,還有兩天咱們就能到海市吧。”
“嗯,小聲點,別讓人聽到……”剛說完,一抬頭,就看見陳明輝,那男人楞了下,隨後竟樂了。
陳明輝卻無語了,這什麼神仙緣分,都去一個地方也就罷了,畢竟海市是經濟先驅者,想去那裡淘金的不少。可是兩趟火車座位都挨著,這就是緣了。
“小孩兒,你不是說你家裡孩子多,去南省打工嘛,你姑不還在等你,怎又不去南省了,不怕你姑著急?”被戳穿,陳明輝不但不尷尬,仍舊一本正經道:“哦,那就是我記錯了,我可能要去海市。”
“小孩兒,你多大,最多十四五,就學人家出來那什麼……”這時候做生意在許多人眼裡扔固執的認為是投機倒把,不是什麼正經營生,甚至對生意人抱有莫名的不屑。所以男人說話時,刻意模糊了下,以免旁人聽到,瞧不起他們兄弟。
“這東西可不是你們家雞蛋,攥夠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