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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輝就收拾了揹包,往火車站走去。
公園裡賣的效果不好,沒賣掉幾樣東西,明天還得趕早去學校門口賣。
這時候火車站憑票入站,陳明輝便拿著身份證買了張返程票,上面的期是他大概估算的,要是到時候走不了,他可以改簽,雖然需要扣掉點改簽手續費,但絕對比住招待所便宜。
入站的時候,他兩個手捏著期,工作人員隨便掃眼也沒細看就放他進去了。
也是幸運,車站裡等著坐夜班火車的人不多,竟給他找到連著的空位。陳明輝手長腳長,一個人就佔了五個空座。
揹包裡有錢宇走時給他帶的薄被,怕招待所冷,特意多帶一個給他壓被子,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在朱市這幾天,他打算都睡在火車站,省錢。他有介紹信,倒是可以住招待所,但如朱市這種省市的招待所一晚上一個位至少五元。他得賣多少個玩具才能賺回來,不若睡在火車站便宜,還不要錢。不是他摳唆,而是他這趟出來本就是為了賺錢,自然得省。否則這不省,那不省,還有什麼賺頭。
就說朱市到海市的客車就要十三,來回二十六。招待所算五元一晚,他賣了玩具要六七天,算三十五,加在一起就是六十一元呀。
不住這七天招待所,這六十一元完全可以省下來。
火車站裡很冷,好在他還有被子可以頂一頂,中途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他就說等的是早班火車,在這裡睡一宿,工作人員也就不過問了。
早上醒來,頭有點暈,可能著涼了,陳明輝也沒在意,趕緊爬起來,跑出火車站坐上公車趕到學校門口。
小攤支起來,雖然沒有昨天晚上的火爆,但是生意仍舊不錯。許多孩子蹲在攤前眼巴眼望不願意走,家長怕遲到,就會順了孩子的心意,趕緊買上一個玩具打發孩子進教室。因而,一個早上收益還是可觀的。
等孩子都進學校上課了,陳明輝才去醫院開了些撲熱息痛。
“38.6,你需要打針。”醫生看著陳明輝建議道。
“沒事,我體質好,給我開幾片撲熱息痛就行。”陳明輝捨不得藥費,醫生也沒辦法,他理解這時候的窮人治不起病的原因。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陳明輝倒杯熱水。
而這也恰恰是陳明輝最需要的,“謝謝你,醫生。”陳明輝真誠的道謝。
看著面前這個穿著破舊,鞋子單薄,年齡只有十四五歲,燒得滿臉通紅,只為一杯熱水就心滿意足的孩子,醫生沉默了。
陳明輝不知道他目前這個樣子有多可憐,其實他自己心底是不同意自己可憐的。創業哪有幾個容易的,吃點苦太正常了,又有多少人願意付出和他同樣的辛苦,只要能吃碗飯就行,卻都百尋不得其法。而他最起碼還有賺錢的路子,辛苦算什麼。力氣與吃苦最不值錢。
喝了些熱水吃過藥,身體逐漸暖過來,看了眼時間,陳明輝就又往學校跑。
他並不知道,他賣出的玩具在學校裡引起了怎樣的風。
小孩子們這時候本來玩具就少,好不容易到新奇的,許多學生帶進學校顯擺。
一個小男孩課間將小青蛙放在地上跑,一屋子的同學不管男女生都瞪大眼睛,新穎的看著。
這男生本來在男同學中並不是領頭的那個,因為這一隻小青蛙,大家便都圍在他跟前,眾星捧月起來。
“張宇,可以給我玩一下嗎,就一下。”一個小男孩可憐兮兮雙手合十的祈求道。
張宇想了想,矜傲地點點頭,“可以,但你手輕點,不許給我壞了。”那小男孩馬上咧嘴笑了,拍著
脯保證道:“你放心吧,我就玩一下。”小男孩抓住停下的青蛙,不著急擰動小鐵條,而是捧在手裡翻來覆去稀罕地看。直到後面同樣等著的孩子催促道:“你快點,我們還沒玩呢,一會兒又要上課了。”小男孩這才再小青蛙
股上擰了兩下,戀戀不捨地放開。小青蛙頓時滿地蹦了起來,收穫一圈亮晶晶的小眼神。
“張宇,我能試試嗎,我也想玩玩。”說話這個小同學是張宇在班上的死對頭,他長的比同班同學要高出一個頭,平時沒少欺負個頭小的張宇。
本來他是不願意對張宇低頭的,可小青蛙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小傢伙這個年紀還抵抗不了,只能‘屈辱’地低頭。
張宇板著手指,一樣一樣數著小男孩的罪狀,“以後你不可以欺負我,不準搶我零食,也不準再拽花花的小辮子。”花花是班級裡一個長相漂亮的女生的名字。
小男孩不願意,不能拽花花的辮子,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他就喜歡看花花瞪他的眼睛,可漂亮了。
張宇道:“我還有新買的小火車,上電池的,好幾種顏,可以在軌道上跑,可好玩了。你要是答應我以後都不拽花花的小辮子,我就邀請你放學去我家玩。”
“真的嗎?”小男孩先是滿臉驚奇,隨後又糾結到不行,最後終於還是玩具戰勝了花花,小男孩道:“好吧,我答應你了。”張宇咧嘴笑了,將手裡的小青蛙進小男孩懷裡,“喏,給你玩一下吧。”這樣的情景無獨有偶,幾乎每個班級都在上演。
一個小男孩的小青蛙忽然不蹦了,小男孩抱著青蛙哇哇大哭起來。
“你壞了我新買的小青蛙,我要告訴老師。”結果老師來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