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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一下,拜謝。)十幾名官兵重回兇案現場,屋內一切平靜如常,兩具屍體保持原樣倒在地上,地上的鮮血已經開始慢慢的凝固。
宋楠站在門口仔細的環視整個房間,房間並不大,一目瞭然之下絕無可藏匿之處,剛才為了尋兩名女子,怡紅坊的人也樓上樓下找了好幾遍,兩名女子若是還藏在樓中,那定然是藏在極為隱秘之處。
宋楠的目光落到地上的一柄長刀上,那是錦衣衛隨身攜帶的繡chun刀,刀已出鞘,掉落在血泊之外,但宋楠卻發現刀刃上有暗紅之,似乎是血跡。
宋楠端起燭臺彎細細查看,繡chun刀的前段數分之處確實有血跡,不像是地上的鮮血所汙,倒像是刀尖刺入身體留下的一截血痕,宋楠心中一動,似乎是劉五福遇襲之時倉促
刀應戰刺中了殺人兇手的身體,這麼看來,兇手已經負了傷,從刀口刺入的一寸多的深度來看,受的傷應該不輕。
如果兇手受了重傷,那就更加沒有可能逃出怡紅坊了,可是樓上樓下均已搜遍,兇手能藏身何處呢?
宋楠蹙眉思索,手中的燭火跳動不休,微一愣神差點燒到了臉上的肌膚,宋楠猛地一驚,三步兩步衝到後窗前,後窗微微開了一條縫隙,一股冷風從縫隙中直吹過來,正是這股冷風將燭火吹得跳躍不定。
寒冬季節,又是**帳暖之夜,後窗卻不關嚴實,實在是不合情理。
宋楠猛然伸手拉開雕花木窗欞,寒風直撲面孔,將手中燭火吹滅,窗外漆黑一片,北風呼嘯著刮過樹梢,發出嗚咽之聲。
宋楠探出頭往外觀察,藉著清冷的星光,可見窗下是筆直的牆壁,由於在二樓,離地足有一丈多高,地面是一條黑乎乎的小巷,一棵大樹光禿禿的枝椏橫亙在眼前,擋住了平視的視線。
“楠爺,怎麼了?”方堅趕緊命人點起燈籠上前來詢問。
宋楠擺擺手剛要說話,方堅忽然叫道:“楠爺,你的手……”宋楠低頭一看,燈光下左手手掌一片通紅,隱隱有血腥氣衝上鼻端,宋楠略一思索,拿過燈籠往窗臺上一照,只見窗臺上數處血跡宛然,頓時心中如明鏡一般。
“兄弟們,兇手受了傷,已從後窗逃走,你們看,這便是兇手跳窗時留下的血跡,看來傷的不輕,定逃不遠。”
“一定是如此,楠爺,咱們怎麼辦?”方堅李智等人點頭贊同,同時請示宋楠。
宋楠道:“沒說的,咱們去追,要是咱們能抓住殺人兇手,在州衙門面前也有臉面,錦衣衛衙門那裡也好代。”眾人紛紛點頭,當下宋楠留下大部分人手封鎖現場看守眾人等待州衙和錦衣衛來人,只和李智方堅帶了七八名兄弟快步出門繞到後面的小巷中,正對兇案房間的窗口下果然發現數灘血跡和一堆斷裂的樹枝枯葉,看折斷的痕跡都很新鮮,看來兇手受傷後正是利用靠近窗口生長的這棵大樹逃離,可能是因為受傷太重,手腳不靈便,這才踩斷了許多樹枝,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循著血跡,追。”宋楠打著手勢,眾人舉著七八盞燈籠,沿著雪地上零零星星卻很醒目的血跡一路追蹤往西,穿過數條小巷和偏僻的街道,那血跡依舊還在延續,宋楠心想:照這麼血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也許馬上就能看到兇手僵死路邊的情景了。
再追過兩條巷子,宋楠忽然覺有些不對勁,地形越來越
悉,前方一片空地,空地邊幾大片竹林沙沙作響,雖是夜裡,但宋楠依然能認出這個地方,他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這片空地和竹林不正是芳姑小店所在麼?那自己落第之後前來買醉,無意間誤闖竹林,看見芳姑正在這片空地上練武,還差點被芳姑誤以為是偷窺的登徒子,再後來又在此處來去了不少回,雖沒刻意記憶,但還不至於
錯地方;再往前穿過竹林之後走個幾十步便是芳姑的小店了,可宋楠卻一步也邁不出去了。
一種不祥之湧上心頭,因為忽然之間,宋楠的腦海裡的一些細節自動串聯起來,由此產生了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猜測,從芳姑小店的突然關門到今夜怡紅坊的人命案,整件事似乎朝著一條線索上發展:會武功的芳姑、自願入怡紅坊為娼的女子、此刻血跡通往的方向,受了傷之後理應趕緊尋一處包紮傷口或者藏匿,但她們硬是撐了這麼遠要跑來這裡躲藏,顯然是因為在這裡是她們自己的地盤,躲在這裡也更有安全
。
凡此種種都似乎預示著今夜的人命案和芳姑有關。
“孤芳……孤芳”宋楠心頭默默唸叨,猛然心頭一怔:“芳姑……孤芳,這麼是多麼明顯的巧合,另一位叫做青兒,不用說是取了陸青璃名字中的一個字化名了;命案的兇手必是芳姑陸青璃兩姐妹無疑。”宋楠整個人傻了,本來就覺得這兩姐妹有些奇怪,開店當壚的年輕女子便已經是一樁引人眼球的不尋常之處,更何況自己還撞見她會武技的秘密,一切都預示著她們壓就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借開小酒店為幌子,暗中有其他的圖謀,殺錦衣衛便是明證。
想明白了這一點,宋楠更加的猶豫,芳姑和陸青璃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無端作惡之人,和自己雖無深,但對自己還算不錯,回想自己和她們的數次
往,宋楠從心底裡對芳姑懷有好
。
宋楠幾乎可以肯定,只要再往前行幾十步,過了竹林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