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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但是對於宋玉延而言,這五千錢帶來的麻煩還沒完。
一天夜裡,已經三更天了,她剛算完家裡的賬目,躺在上準備睡覺,結果突然聽見了外頭傳來的一聲痛呼,她登時便從
上翻起來,抓起家裡劈竹的刀,悄悄地立在門邊。
隨即宋玉延聽見了悉的狗吠聲,她想了想,那不是唐家的狗小黃在吠嗎?!
她立刻牽著自家的小黑,打開門便跑了出去,恰巧一道黑影從門前跑過,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追那道黑影,還是該先到唐家去。
只片刻,她便決定先去唐家,因為唐家那邊的狗吠聲和哀嚎聲依舊沒有停止。
左鄰右舍也有被吵醒的,紛紛湊到門邊打聽是怎麼一回事。而宋玉延早便來到唐家,著急地拍響了唐家的門,“唐小娘子、唐枝,應一應我。”她的腦海裡閃現了“入室搶劫”、“殺人越貨”等等可怕的念頭,這越想,她拍門的動作便越急促。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圍了過來,跟宋玉延一塊兒拍唐家的門。
他們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晚,又有陌生的叫聲在唐家傳出,那必然是唐家出事了。唐家如今只有兩個弱女子在家,八成是出事了。
過了小會兒,唐枝匆匆地跑來開門,宋玉延抓著她的手問:“你沒事吧?”唐枝一手提著油燈,一手被她抓著,心裡又羞又暖還有些安定。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聽見小黃在叫我就醒了,怕小賊入室,便躲在屋裡沒敢開門,直到聽見你的聲音。”宋玉延點點頭,跑了進去,圍觀的鄰居們也跟在她身後進了唐家。
因人多,所以燈火將唐家院子的一角照得透亮,眾人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地上抱著腳痛哭涕的男子,而在他的腳邊,是一排十分嚇人的齒釘,上面依稀沾著黑紅的血。
宋玉延可沒空去看齒釘的情況,她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眼神頓時冰冷了下來:“李耀,你居然還敢出現!”年初的時候唐浩與她說李耀參與了民亂,而大股的民亂勢力已經被官府瓦解了,只有部分人仍舊在逃竄,李耀還逃回了慈溪藏了起來。
如今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她也漸漸忘記這回事,忘記這個人,沒想到,唐枝、唐葉姐妹倆險些就在他手裡出了事!
唐枝也吃驚地湊了過去,她可不記得自己招惹過李耀……要說有,那也是幫宋玉延出頭的那一次。可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舊怨了,他如今才來報復?
“這是什麼,我的腳好痛,要廢了!”李耀痛苦不已。
雖說唐家的牆沒有宋家的高,所以他翻越圍牆時是直接從上面跳下來的,結果不跳還好,一跳,齒釘直接穿過草鞋,將他的腳板都刺穿了。
眾人看得觸目驚心,然而唐枝卻慶幸宋玉延給她設的陷阱她一直沒有因為平安無事就將之拆除。真拆了,或許小黃在發現他之前就已經被宰了吧——她看見了李耀手裡的大刀,比起劈柴用的柴刀,這可是真正的兵器呀!
尋常老百姓壓沒機會持有這樣的兵器,加上李耀的逃犯身份,唐枝跟宋玉延大概也能猜到他的兵器是哪兒來的。
“你都不怕死了,還會怕痛?”宋玉延道。
李耀被她這麼一刺,就想忍痛起身,拿刀砍她。不過宋玉延鬆開小黑的繩子,雖然小黑平常跟宋玉延一樣溫和溫順,然而它也是一隻非常會看眼
的黑犬,這會兒便朝李耀吠了起來。
唐家的小黃也在吠,兩隻狗一起吠,而且小黑還有攻擊他的跡象,嚇得他縮了一下。
“滾開!”李耀威脅著兩隻狗。
宋玉延趁機託人幫忙將他綁起來,雖然他有刀在身,但是他受了傷,所以眾人一擁而上,他也毫無抵抗的餘地。
巡邏官兵很快便聽見動靜趕來,李耀就這麼被官府帶走了。
眾人始終都想不透李耀為何要對唐家下手,要說恩怨,他跟宋玉延的恩怨都還大許多吧?要說見財起意,可唐家看起來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啊?唯一有可能的是他覬覦唐家的兩位小娘子。
他們又要慶幸了:“還好唐家在院牆下裝了陷阱,否則今夜的清白可就難說了。”
“哎,我怎麼沒想到裝陷阱呢,看後還有誰敢來我家偷東西!”有人道。
“得了吧,你家那點東西都不值錢,誰會去偷你家的東西呢!”
“我家還有倆閨女呢!”
…
…
他們議論紛紛,不過這事並沒有隨著李耀被抓而淡了下去,因為興賢坊也出現了這種入室搶劫之事,所以這兒的百姓夜裡都早早地關了門,又買了一隻狗回去養著——他們沒有陷阱,只能養狗了。
宋玉延不管別人家如何,她經過一番思索,認為唐家的牆也還是矮了點,雖然陷阱能威懾很多心懷不軌的人,可是也難保他們不會避開那些陷阱,所以她建議唐枝將唐家的牆也修築高一些。
這個決定唐浩自然是雙手贊成。他得知自己的妹妹險些出事的時候,立刻便請了假回來,還天天往衙門跑,看處理結果。
結果他打聽到衙門經過初步的審訊,李耀也承認了他的罪行,鑑於他曾經參與作亂,故而官府讓他供出那些逃竄的同夥。
他在公堂之上便攀咬了宋玉延,道:“宋玉延,以前做過不少偷雞摸狗的壞事,明府可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