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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沒有主動提及而不得不順著她的話來聊。恰巧宋玉延也是很關心竹雕的未來發展方向的,於是談話的節奏就慢慢地被杜小娘子掌控了。
唐枝一開始也沒察覺,後來慢慢地才回過味來,心想杜小娘子應該是在那的切磋大會上
據宋玉延的發言以及對竹雕的喜愛斷定她雖然不想靠竹雕來牟利,可卻是真心實意地希望竹雕能夠得到發展的。
“說到底,創意靈並非長年累月地重複去做一件事就能冒出來的,而是應該加強雕刻者的文化功底,並且多加
,只有開拓了眼界,才能改變思路。”宋玉延說完,又補充道,“這些都是我的老師教我的。”杜小娘子問:“不知尊師是何人?”宋玉延微微一笑:“我的老師並不在此。”杜小娘子倒沒有追問,因為在宋玉延出現之前,雕行一直不曾聽聞過還有這等驚才絕豔的竹雕名家,故而她認為那要麼是隱士,要麼不是江浙一帶的人。而據她所知,宋玉延一直都沒出過明州,所以前者的可能
比較大。
一般的隱士連官府的邀請都不會給面子,故而她也沒打算從宋玉延的老師那兒下手。
“孔聖人教書育人有教無類,故而有弟子三千。知識、學識都是一代傳一代的,只是世上雕刻者多,有如此手法、功底的卻不多。若是尊師或者你也能學孔聖人,廣收弟子,那竹雕的百花爭豔也指可待不是?”宋玉延很佩服杜小娘子能扯到那麼大的道理方面去,她道:“錄方只怕有心而無力。”杜小娘子嘆了一口氣,只好拿出讓明州知州將她的竹雕作為貢品給上
上去之事來要挾宋玉延。
唐枝也看出倆人這是談崩了,而杜小娘子開始耍手段了。她道:“官家又如何?我們不想給,他還能強迫了我們不成?”杜小娘子跟宋玉延都看著她,前者微微詫異,是詫異唐枝的勇氣;後者則有些擔心,因為宋玉延不知道周朝的皇帝是否如宋仁宗那般好說話。
因為唐枝的發言,杜小娘子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想了想,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沒想到令正這麼有膽量與骨氣,剛才我也不過是與二位開個玩笑。”宋玉延:“……”你威脅人的語氣可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杜小娘子進而解釋道:“要想讓知州將竹雕作為貢品上,那必須得讓明州的竹雕成為比別處更著名的手藝才行,而這依靠錄方一人的竹雕是辦不成的。錄方之名若是傳到官家的耳中,那只有錄方被招進文思院的可能
。”文思院是管各種手工作的,它有四十二作,諸如玉作、牙作、雕木作等,竹雕木雕都屬於雕木作,只是因為竹雕在世人的眼中不值錢,也沒什麼欣賞價值,故而在文思院沒有獨立的作坊。
被招進去成為官吏的可能為零,故而進去之後雖然有機會得到皇帝的青睞,可出身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匠人。許多工匠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故而倒不在乎那些。
杜小娘子又說:“我也不希望錄方的手藝後只能為達官貴人所觀賞呢,故而特來與你做筆買賣。”
“你在威脅我們?”唐枝皺眉,內心已經十分不滿了。
杜小娘子道:“唐大娘子可是誤會我了,我並無威脅之意。即便宋錄方不答應與我做買賣,我也不會耍什麼手段,讓他有被招進文思院的可能,畢竟我們杜家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只是任何人都會對特別出眾的人或物到好奇,故而說到竹雕,大家都只知宋錄方,那麼大家都會對宋錄方
到好奇……”宋玉延沉思了起來,杜小娘子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而且也並非完全在威脅她。
唐枝也沒有言語,因為她也在思考這個可能。
“那杜小娘子想做什麼買賣?”
“加入竹雕行,不過竹雕行並不會干涉你的竹雕創作與易,也不會收你什麼費用,只需你偶爾參加一下竹雕行的大會、指點一下別的竹雕匠人,以及有事關竹雕行名譽、生死存亡的事情時要提供幫助。相對的,竹雕行會給你一些……束脩。”杜小娘子也知道即使宋玉延指點了,那些匠人突破自身能力限制的情況也不會多見,故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其實還是希望竹雕行能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只有這樣,對竹雕越來越
興趣的人才會多,或許能
引一批對藝術有獨特見解的人開始接觸竹雕,如此一來,竹雕便能大力地發展起來。
宋玉延琢磨了一下,這不就是文學藝術界的行會的名譽委員嘛!也就是不擔任實際職務的頭銜的一種。
杜小娘子瞥了唐枝一眼,忽然道:“唐大娘子可真是……護夫呢!”潛臺詞是,“你今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家夫婿,醋味濃得滿屋都是了。”唐枝跟宋玉延聽懂了。
唐枝:不,我只是擔心她被蛇咬了。
宋玉延卻笑容燦爛地看著唐枝,心裡甜滋滋的:唉,看來我還是有值得被阿枝擔心爬牆的魅力的!
杜小娘子又被她們灌了一壺酸醋,她知道宋玉延一時半會兒也給不了答覆的了,便先告辭了。
她一走,唐枝便對宋玉延正道:“我是完全相信阿藥能一個人應付她的,只是我閒來無事,故而才順道聽一聽她想說些什麼罷了。”唐枝擔心宋玉延被杜小娘子的話給挑撥了,認為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