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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來,他的身世可並不比宋玉延要好到哪裡去……
白衣男子叫杜衍,字世昌,他是越州山陰人。他也是出生沒多久便喪父,年幼時母親便扔下他以及兩個兄長改嫁了,他與兩位兄長相依為命,不過年幼的他常常遭到兄長的待,
子苦不堪言。
在他十五歲那年,他與兩位兄長起了爭執,被對方拿劍追砍,他迫於無奈,只能去投奔他改嫁的母親。可是他的繼父不肯收留他,他便只能四處去。
直到他在時被一個富戶相中,覺得他儀表不凡,將女兒嫁給了他,他的
子才漸漸地好過。後來他更是立志要讀書、成材,所以開始勤學苦讀。
從十八歲開始讀書,如今已經二十九歲了,他中過舉,但是沒有中進士,所以他就打算先到四處遊歷一下。這不,來到明州後,他聽聞明州縣學、州學敗落,倒是鄉里的義學頗為有名,才到宋氏義學來的。
招呼他的男人是宋氏族長的幼子,也是如今在汀州當知州的宋傅之弟宋竹,字通直。
宋竹如今四十歲了,早年也曾中舉,可惜沒能中進士,故而選擇在族中的義學教授子弟。他聽聞杜衍的名聲,在他登門時,便與之結,同時邀請他來義學為學生們講授幾
課。
不過倆人都不曾想會碰見宋玉延與人起爭執的一幕,杜衍聽了宋玉延的身世,更是同身受,對她也頗為同情。
在他的眼裡,宋玉延雖然衣著有些老舊,但是她舉止得體、雖然與人爭辯,但並非蠻不講理的亂罵一通,而是就事論事、據理力爭。另外,雖然她被人看輕、欺辱,卻並未退縮或自慚形穢,可見心中之坦蕩。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看見宋玉延就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於是並不知道原主幹過的事情的杜衍,決定要與宋玉延結一下。
_____“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宋同學!”經過宋玉延的這次“我用嘴炮教你做人”的現場教學,系統也算是見識了她火力兇猛的一面了。
“你以為我是怎樣的?”宋玉延反問。
“我以為你是走‘含著金湯匙出生,因家教嚴格,又備受長輩的期望,所以自幼就在高壓的環境中成長,沒有幸福的童年,沒有知心好友,表面上風光霽月,實際內心極為孤獨,即使被人嘲笑也不屑一顧,不會為了無意義的爭執而玷汙自己的氣質,向來只會溫暖別人而把孤獨留給自己的女配’路線的。”宋玉延:“……”這系統的戲越來越多了,還越來越沙雕!
“謝你還知道我是女的,沒說我是走男配路線的。”在她一邊排隊領糧食,一邊被系統
神汙染時,杜衍跟宋竹也來到了她的身邊。
“咳咳,山藥。”宋竹叫了她一聲。
“十三叔。”宋玉延按照他在族內的輩分喚道。
“嗯,領糧食呢?”宋竹打算先找些話緩和一下氣氛,再引入正題。
“是的。”宋玉延卻有眼力見,不待他找時機介紹杜衍,便行了禮,“杜先生。”杜衍稍意外:“你認得我?”宋玉延道:“方才一路過來聽大家提過,族學中有一位遊歷經過慈溪的越州解舉人,姓杜,受十三叔所邀,在族學中為學生講學。我見先生身著襴衫,氣度不凡,又與十三叔走在一塊兒,所以便大膽猜測先生便是那位解舉人。”杜衍眼中滿是驚喜,幾乎要脫口而出“有眼光”,好在他剋制住了,稱讚道:“此子眼光毒辣、聰穎過人。”他們二人身世一樣可憐悽苦,
格一樣堅韌不屈,腦子還一樣聰明,杜衍心中頓起惺惺相惜之情。
“先生謬讚。”宋玉延心裡犯嘀咕,不知道宋竹跟杜衍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你不是我的學生,我們之間沒有師生關係,所以你不必如此拘謹,就當我是你的友人就行了!”杜衍朗地笑道,要不是宋竹在,他必然要拉著宋玉延的手,引為知己的!
宋玉延瞄了一眼宋竹,據她所知,這位十三叔平的作風就十分嚴謹,頗有後世的古板老夫子之風,所以她不太確定自己要真跟杜衍做朋友,他會不會怪自己沒有分寸。
宋竹也正在打量宋玉延,半年不見,他倒是不知宋玉延的談吐能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杜衍說要與她結,他反倒擔心宋玉延會原形畢
,然後在杜衍面前丟了宋氏的臉。
他問:“你如今在做什麼,筍兒、餅兒可好?”宋玉延正待回答,宋冰的聲音便從旁邊了進來:“他如今在編席子、篾籃子,自力更生。”
“二十一叔,您來了!”宋冰微笑著點點頭,跟宋竹閒聊了起來。當然,他雖然是在跟宋竹嘮嗑,但是話題卻沒離開過宋玉延,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改變族人對宋玉延的印象,從而讓宋玉延將來在族中的子慢慢變好。
宋冰:“這孩子勤勞又孝順,編好的第一張席子,也不想著賣錢,而是想著先送給我們,報答我們僱他幹活的恩情。”族人:“???”這說的是那個無所事事,常跟混子們一起偷雞摸狗的宋玉延?
宋冰:“這孩子善良又好脾氣,說是溫文爾雅也不為過。”族人:剛剛跟宋敬德吵架,並且把宋敬德氣得夠嗆的人是誰?
再看宋冰眉飛舞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宋玉延是他兒子,所以他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