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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蠢笨無腦,他是整天被人算計得死死的,但是沒道理他不能算計聰明人一把,為了保護斯旺,他也有著拼盡一切的決心!
“怎麼樣?”通過金飛魚,殤獵問道,“過去你不瞭解,現在你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你豁出
命想要幫助的人,不過是一個殺死同伴的人渣。”明明白白,不容置疑,白漸瀟怔住了,如果殤獵說的不是真的,為什麼陸之穹不反駁?
陸之穹曾告訴他,懷著保護弱者的目的,他創立了人間收容所。這個故事是真實的,然而這“真實”只有一半,在陸之穹的版本中,那個叫阿莫爾的人隱形了。
只有一半的真實,和謊言有什麼區別!
陸之穹說過人間收容所裡的人都曾是瘋子和病人,白漸瀟卻沒想到這其中包括他自己!他是第一個失者,卻殺掉了自己的收容者,無論其中有何緣由,在他原組織的人看來,這都是不可饒恕的吧……
“現在你已經看清楚了他的本質,為什麼還要助紂為?”殤獵苦澀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與陸之穹的恩怨,其實與你無關……”白漸瀟怔怔地想,是啊,真正什麼都沒有
清楚,卻無條件地站隊的人,是自己。
傀儡飛魚噬
神的速度慢了下來,斯旺也不再發出痛苦的呻.
,殤獵熱淚盈眶,說話時也帶上了真情:“我能理解你,我們都是為所愛的東西戰鬥,我想要保護斯旺,你想要保護陸之穹。我們都很弱小,都是以前被保護的那一方,所以在有能力保護對方的時候,都會不顧一切……”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陸之穹會如此偏愛你?你們才沒認識多久吧,他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殤獵放慢了語調,“你知道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了,你長得很像阿莫爾,特別是你們的眼睛啊,都那麼漂亮,他一定很喜歡吧……”第一個遊戲裡,那些無緣無故的好,那些莫名其妙的接近,一下子都有了解釋。世界上不是沒有一見鍾情,但很可惜一見鍾情這種突發
荷爾蒙爆炸並不會存在於陸之穹這種外熱內冷的傢伙身上。
傀儡飛魚的啃食完全停止了。白漸瀟立在湖水的中央,久久沒有說話,唯有寂靜的心事漣漪一般,緩緩暈散。
“離開他身邊,”殤獵懇切道,“你很有天賦,一定會有很好的未來,不要放任自己跟著他沉淪,來我這裡吧。”白漸瀟跟著他的呼喚,向前走了兩步,伸出了手。
殤獵心頭湧起了動和狂喜,他看到那個年輕人抬起頭,不見一絲
霧與陰霾,黑亮的眸中有閃爍的星辰。
“對不起,我拒絕。”白漸瀟道,“我一開始就說過,我是他無條件的追隨者。”他留在陸之穹的身邊,並不是聽了什麼花言巧語,而是始終相信著他真實受到的那個人,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自己的心。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言的可怕,在親口從陸之穹那裡質問到真相之前,他會為他而戰。
他不允許自己在這一時刻背叛,即使站在陸之穹身邊真的是個錯誤,他只能將錯就錯,並將會毫不逃避地承擔一切因錯誤而產生的代價。
殤獵的心情剛攀登至山巔之上,轉瞬間又墜落冰窟。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漸瀟張開五指,有風自他腳底而生,湖水怒卷飛騰,傀儡飛魚隨著狂風扶搖而上,化作一場天徹地的風暴,將斯旺的
神世界
噬殆盡。
第53章最後的殺手鐧天鵝死了。
失天鵝的影響完全失效,每一個玩家都陷入恍惚之中,彷彿從一個無疾而終的夢裡驟然清醒,茫然四顧,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白漸瀟跪坐在天鵝的屍體前,渾身被雨水淋得溼透,他仰頭大口大口地呼冰涼溼潤的空氣,雨水順著髮絲成股
下,暈散了他身下點點滴滴的血跡。
只差一個遊戲,斯旺就能完全恢復清醒。但是她選擇戰到最後,並且出了生命。
白漸瀟想,自己沒有勝利,他只是倖存了。
陸之穹說得對,只有真正在戰場中,他才能學會什麼叫戰鬥——沒有榮耀與熱血可言,只有學會變得比敵人更加殘酷與狡詐,只有如野獸般地互相撕咬,只有咬緊牙關下淚水振奮
神,
住意味著一切。
他茫然地想,到底是什麼力量把他們驅趕到一起,就像把野獸驅趕到鬥獸場中,讓互不相識的人自相殘殺,彼此仇恨與敵視。他脫離文明世界不過幾天,竟然已經飛快地適應了這裡的規則,並且進化成了能毫無憐憫地咬斷別人喉嚨的食動物。
為什麼要創造這樣的規則?為什麼要把人變成這種模樣?會不會他們真的只是競技場中的獸類,而有什麼至高的他們本無從察覺的觀眾,正在高高的座位上欣賞他們的掙扎?
到現在,沒有一刻白漸瀟承認過自己真的是所謂的“垃圾”,陸之穹不是,斯旺也不是,憑什麼他們會被挑選出來,參加這種殘酷的遊戲?那群天使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思考這樣的問題,是永遠不會有答案的,只會把人引向虛無的深淵。白漸瀟垂下頭,看到天鵝的屍體慢慢幻化為一個白衣女人,她蜷著身體趴在地上,長長的黑髮散落身旁,烏黑的髮辮中編著雪白的羽,背上
著一把猩紅短刀,像是她身上長出的一個嶙峋的角。斯旺如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