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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朵鮮豔的紅玫瑰。像煙花一般在空中綻裂,便散作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白漸瀟呆了幾秒,才意識到,原來當初陸之穹並沒有真的把定時.炸彈放進去,炸彈的內部早就被他換成了從賀華庭那裡薅來的玫瑰花,就算剛才失手了,也並不會真的被炸死。
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被玩的惱火同時縈繞在白漸瀟的心頭,真想陸之穹那傢伙現在就在身邊,這樣就可以痛快地把他打一頓——不知道用什麼心情面對,反正打一頓就對了。
全怪他,送自己不幸與苦難,又送上玫瑰禮花。
“看來未來的我真的變了許多,”陸之穹拍掉了身上的花瓣,“我可不會做出換掉炸彈內這種仁慈的事情。”
“或許那正是我畏懼你,但卻喜歡他的理由吧。”陸之穹咂了咂嘴,終於不情不願地為自己送上祝福:“那你可要好好愛他。”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大廳的一隅突然透入光亮,斯旺說,“請從那裡出去吧,外面也許還有危險,但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好的。”白漸瀟知道這不是閒聊的時間,“斯旺小姐,我已經完成了你的請求,所以也請你從此放下吧。”
“嗯,抱歉……”斯旺丟下獵.槍,“還有,謝謝。”白漸瀟沒有回答,拉著陸之穹往光亮處走去,恍惚還覺得自己在教學樓裡,怕陸之穹跳下去所以緊緊握著他的手。
到大門處,陸之穹卻不走了,“就到這裡吧。”他說。
“怎麼?”白漸瀟問。
“據程序的設置,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陸之穹說,“之後就不能陪你了。”
“這樣啊,”白漸瀟毫不猶豫地說,“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看情況,不管能不能出去,我都會回來找你。”
“那倒不必。”陸之穹微笑道,“但你可以幫我另一個忙。”他們走出了大廳的陰影,天光照耀在他的面頰上,白漸瀟第一次那麼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臉。他比本尊更加愛笑,但沒有一次笑是真誠的,他的靈魂從未有過一絲欣喜的顫動。
被擄走時殷千翎吼的那句“他已經死了”,此刻如一個不祥的預兆,突然出現在白漸瀟腦海裡。
“你說,”白漸瀟說,“我會做的。”陸之穹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帶著笑意說道:“殺了我。”第69章阿莫爾今的amor顯得極不太平,走廊上人影穿梭,步履匆忙,都在
換得到的第一手消息。
“聽說了嗎?純鈞大人找上門來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聽說臉很不好看!”一個上了年紀的鬍子男說道。
“純鈞?不是說為了搶人,在七星招聘會上和殷千翎打了一架?到我們這裡來做什麼?”另一個女生慌慌張張的,“矮油,來得這麼急,人家都還沒來得及打扮啦。”
“別在這裡犯花痴了!”另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花園裡急急地跑進來,“全員戒備!殷千翎也在!”
“靠!”
“草他媽!”殷千翎這三個字立刻使所有人的表情管理失敗,出了發自內心的痛恨,“他帶了多少人?兄弟們抄傢伙,跟他拼了!”
“我看到就他一個!”面具男慷慨憤,“要不是銀蛇大人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早就上了!”
“就你,哼哼……”眾所周知,半年前殷千翎帶著狩天的銳向人間收容所宣戰。當時收容所一片混亂,一直充當守護神的副會長叛變離開,會長被副會長所殺,剩下的六大派系明爭暗鬥不休。殷千翎趁此機會,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把他們的地盤
下了十之七八,險些把收容所的老巢給端了。
誰都不會忘記那場戰役中殷千翎恐怖的實力,以至於提起他的名字,第一個浮上心頭的甚至不是恨,而是恐懼。他們甚至最終都沒能抵禦狩天的攻勢,之所以保住了本部,更像是因為殷千翎突然領悟了“做人不能趕盡殺絕”的道理,形勢大好之際突然撤軍,放了他們一馬。
三人正一通商議,突然左右兩邊走廊又匆匆來了兩個人,左邊是一個臃腫肥胖的男人,臉難看至極。眾人剛開始還以為他是跑太急累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居然是因為嘴
顫抖而說不出一個字來。
“犬派的陳阿叔,你平時最穩重,到底發生什麼了?”有人認出了這個胖男人,“是不是殷千翎又開始了?”
“不、不……”胖男人連連擺手,“副會……是陸之穹回來了啊!”眾人的神頓時變得極為複雜,驚訝有之、痛恨有之、厭惡有之、欣喜有之……他殺了他們奉若神明的會長,理應受到無窮無盡的詛咒,然而等到殷千翎帶著大軍殺過來的時候,他們重又意識到,守護神之名並不是說說而已。僅此一人離開,立於巔峰的收容所竟然瞬間變成了砧板上的魚
,他們以血的代價意識到,自己究竟趕走了什麼。
收容所裡但凡資格老一些的人都受過陸之穹的庇護,那場敗仗之後,陸之穹的名字便成了一個忌——直到此刻,像一個塵封的咒語,突然就在他們耳邊被揭開。
眾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唯獨剛從右邊跑來的一個女人,用沙啞的聲音重複了這三個字:“陸之穹?”她一直沒出聲,這三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