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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緣分配對,”陸之穹轉過屏幕給她看,他在第一個名字框裡輸入“陸之穹”,在第二個框裡輸入了一個單字“白”。
“哦哦……”靈瑞滿臉黑線,頓時覺得這幾天的擔心餵了狗,這不閒得很還有空玩這個嘛!
陸之穹喜滋滋地敲下回車鍵,結果彈出了一個提示框:“有他這樣的名字嗎?”陸之穹沒有被擊倒,重新鍵入了“白白”二字,這一回占卜的結果是:“情意相通不羨仙,中夜賞月知者誰。”
“你看看!情意相通不羨仙,嘖嘖,”陸之穹合上電腦,雙手墊在腦後,微笑道,“完美。”靈瑞覺得再不把他拖出去曬曬太陽,他腦袋裡就要長滿香菇了。她把來意說了,又忍不住傾訴了內心深藏的情緒,越說越動,眼圈又紅了。
陸之穹很耐心地聽她說完,緩緩她的腦袋:“兔子,這些孩子裡面,我是最信任你的。雖然你是我教出來的,但你的心
意外地堅定又善良,不像他們光學會了我的極端,這很好。”猝不及防被誇了,靈瑞還有點不好意思:“那算什麼優點啊,學本事我是最差的……”
“不不不,”陸之穹連連否定,“不要小看‘心’這個東西,有本事的人千千萬,但是內心強大,在強大的同時還能保持善良的能有幾個?特別是這些垃圾遊戲,
得我們不變壞不行。我至今為止還不算後悔,就是因為我很榮幸能讓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在活下去的同時還能保持天真和快樂。”
“我、我……”靈瑞一陣動,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但是阿莫爾大人不正是這樣一種人嗎?!他遠比我們強大,他給了我們很多人勇氣,為什麼您不喜歡他呢?”
“他啊,”提到阿莫爾,陸之穹的眉目間頓時多了份不屑,“你以為他是靠自己的力量做到的嗎?他只不過是被影子襯托出來的光,若不是我那麼黑,他也不會顯得那麼亮。”靈瑞被這比喻得哭笑不得,她知道這矛盾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難以解決,於是趁機提出了會面的事。
“啊,當然,我會去的。”陸之穹欣然同意,“明晚在荊棘之牆是嗎?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答應,不過我願意信任你。”
“太好了。”靈瑞鬆了口氣,至少雙方的態度都是和善的,她看到了重歸於好的希望。
她起身告別,陸之穹躺了回去,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就在她要出門時,忽然聽到陸之穹說:“但是呢,我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預言,說我會遭遇來自背後的刀子什麼的……”靈瑞的呼猛然一滯,在大腦理解到這句話的意味之前,她的手就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說實話,我不害怕預言,”陸之穹抬起頭來,向她微微笑著,“如果真的有從背後捅來的刀子,我也為它準備了一份禮物。”
“兔子,不要害怕,讓我們靜靜等待拆開禮物的時刻吧。”第104章撞南牆2月14號,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
“今晚就由我守護您,”躍川恭敬地站在門口,以一種寸步不讓的姿態,“為了避免未知的危險,請您不要離開這裡。”
“你所說的‘危險’是什麼意思?”阿莫爾平靜地與他對視,“你覺得我站在這裡,站在這個由我信任的同伴守護的塔中,會遭遇什麼樣的危險?”
“危險一直都存在,”躍川雕像一樣佇立著,但雕像恐怕沒有他那麼洶湧澎湃的心理活動,“我之所以違抗您的命令,是因為您的雙眼被矇蔽,已經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每個人都會有覺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時刻,”阿莫爾好笑地搖了搖頭,“但是誰能確保自己堅信的一定是正確呢?躍川,看著我,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躍川遵從命令,抬起了恭敬低垂的頭顱——每一次獲得抬頭的資格,他都會用盡全力地凝視,恨不得把阿莫爾溺進自己眸中的深潭。然而這一次,他抬頭看見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一個虛空之中擴張的旋渦,現實被扭曲成五彩斑斕的碎片,將他的心神一口噬。
躍川倒了下去,披掛全身的魚鱗鎧甲磕在地上,發出錚錚的金屬鳴響。
“謝謝。”阿莫爾向著陰影處點頭致謝,靈瑞走出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會長,我們快去找陸之穹吧,我好擔心他!連躍川都敢違抗你的命令,我都不敢想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多虧你的‘白晝幻夢’,否則我就無法脫身了,”阿莫爾並無半點焦急,“你會聽我的命令嗎?”
“當然!”靈瑞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來給他看。
“那好,我命令你留在這裡……”
“什麼?!”靈瑞叫起來,“您聽不明白嗎?陸之穹可能有危險!”
“你留在這裡,”阿莫爾慢條斯理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對自己使用‘白晝幻夢’。有些傷害是你不該承受的,你有向夢境逃避的權力。”靈瑞足夠聰明,她聽得懂這句話裡塵埃落定的意味,“來不及了嗎?難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等一切都重新變好的時候,再將自己喚醒吧。”阿莫爾傾身向前,將別在自己髮梢間的一朵藍鳶尾
在她的手心裡,“這是離別的禮物,再見了靈瑞,即使有一天我們分別,我也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祝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