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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戴著白手套的手。
“抱歉,讓尊貴的客人受驚了。”傘主人慢慢走出來,是一名打扮幹練的女人,她身穿一套稍顯浮誇的白西裝,袖釦、領帶上都有金
刺繡,中間的扣子是一顆耀眼的海藍
寶石,身披一條白披風,上面大片大片地繡著金
太陽圖騰。
“是自由聯合的員工,這艘船現在在他們的管轄之下。”陸之穹解釋道。
竟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員工,白漸瀟頓時很直觀地理解了為什麼人人都擠破頭想加入這個組織。
“請容許我再次鄭重地道歉,我叫a07,”a07微微鞠躬,“這名侍者已經被確認為‘暴徒’,並由我負責捕殺回收。‘啟航儀式’快開始了,如果有興趣的話,請跟隨我到甲板上觀看吧。”他們登錄遊戲的時候,輪船就已經行駛在茫茫大海上了,白漸瀟連一條岸的邊也沒見過,何談“啟航”?他純粹是被綁架進來的,對這個遊戲完全不瞭解,拿出了悉聽尊便的態度,陸之穹便做主道:“聽說還蠻有意思的,就去看看吧。”兩人跟隨a07下了樓,來到二層的貴賓席位,一道玻璃將他們與甲板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分離開來。
在那裡竟然又看到了青桓和鬼森,白漸瀟朝他點了點頭,青桓相當熱情,拉著他的手來到最前面的位置,“這個地方看得清楚,快開始了!”白漸瀟卻有些在意周圍的人,同是買了頂級艙房的旅客,他們大致可以涇渭分明地分為兩撥:一撥神倨傲,身材孔武,實力不俗,一看就相當不好惹,鬼森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另一撥就和青桓類似,大多容貌出眾、衣著光鮮,親密甚至近乎討好地貼在旁人身上,正如陸之穹所說的,漂亮又脆弱的菟絲子。
這種場合白漸瀟再悉不過了,工作需要他也曾多次踏入這樣的渾水,冷眼旁觀那些令人作嘔的惺惺作態,身居高位的冷酷傲慢,那些諂媚討好的笑容,趨炎附勢的媚態……換到了監獄裡,一切似乎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是掌權者從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變成了如今這些掌握著強大力量的頂級玩家們。
“女士們先生們,歡登上靜默女神號!”船尾的高臺上,站著一排白
制服的自由聯合成員,中間發話的男人聲音洪亮,氣宇軒昂,“我是大家的代理船長,我的代號是a,大家可以稱呼我為captaina。”白漸瀟發現之前遇到的a07也在隊列中,手像端槍一般端著她那把黑傘,那個幾乎被殺的侍者卻不知所蹤。
“你們也許是剛剛進入遊戲的新手,也許是身經百戰的老玩家,也許是買票上船的貴客,無論如何,我得恭喜你們,這艘船已經被自由聯合接管。在這15天地旅程中,我們將最大限度地保證你們的安全!”船長a洪亮的話音通過喇叭傳遍了整艘大船,他微微停頓,等待乘客們的歡呼聲過去,臉上帶著自信昂揚的笑容。
這時,幾個自由聯合成員押著一行人走上了高臺,就衣著來看,都是船上本來的員工,長著歐洲人的面孔。有三名侍者、兩名鍋爐工人、九名水手、四名女僕,還有一個沒成年的小侍童,淌著鼻涕站在隊伍的末尾。
“如你們所見,這些人就是在未來的航程中,會襲擊旅客的暴徒!”船長a的聲音變得低沉嚴肅,“在多次的實踐中,我們已經揭開了這些人的惡面紗,他們都是隱藏在人群中的劊子手!是遊戲派來的
細!我們該怎麼做?!”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底下聲音如一般此起彼伏,一張張臉上熱血亢奮,“殺!殺!殺!”
“很好,值此啟程儀式之際,就讓這群暴徒的鮮血染紅我們的桅杆,保佑我們一帆風順。”船長a揚起手中的太陽旗幟,下達處決的命令,高呼自由聯合的口號,“讓我們在自由與秩序的旗幟下遠航!”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是自由聯合的成員,此刻在他的染下,竟一同振臂高呼:“自由與秩序!自由與秩序!”在這樣恐怖的聲
中,處刑開始了。幾個自由聯合成員與觀眾互動起來,向觀眾徵集最
彩有趣的死法,有人建議實行最經典的“海葬”,於是在起鬨聲中,之前白漸瀟見過的那個侍者被丟進了海里。
從二層望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頭顱中,飆起了高揚的血柱,鮮血沾在觀眾們動亢奮的臉上,彷彿與真正的暴徒倒錯。二樓的位高權重者們並不屑於親身參與這種遊戲,卻都滿臉興味地俯察著,似是端坐在劇院裡觀賞一出傑出的喜劇。
白漸瀟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走,陸之穹用眼神詢問,白漸瀟道:“去走廊上透透氣。”
“我跟你去。”陸之穹便要跟上。
白漸瀟正煩著,躲開他伸來的手,“你是不是打算一天24個小時都跟蹤我?”陸之穹也不是沒反省過,到底太緊也不是個事兒,於是作罷,“那你早點回來。”白漸瀟擠出人群,好些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渾不在意。打開艙門,一陣沁人心脾的海風吹來,他
覺舒服多了。
“你也不喜歡看嗎?”背後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竟是青桓,“呼,我總算找到同伴啦。”
“嗯。”白漸瀟淡淡地應了聲,他能分辨哪些是真的隨和熱情,哪些是有所圖謀的套近乎,青桓顯然屬於後者。現在他一思考就腦殼疼,實在不想應付這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