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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什麼都變了。”
“還好你沒事,”白漸瀟握著他的手,“一定是你的爸爸媽媽保佑著你。”
“……”陸之穹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晦暗不明,忽然握緊了他的手,“這件事我沒有和別人說過,但我想告訴你。”白漸瀟隱約覺他要說什麼很重要的事,屏息等待著。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我很清晰地記得,車禍發生的一瞬間死亡的覺。”陸之穹緩緩回憶道,“我
覺那時候我已經死了,渾身冰冷無力,疼痛反而不明顯,越來越沉,意識模模糊糊地向一個黑暗的深淵墜去,那就是死亡的
覺不會有錯。後來我卻毫髮無傷地醒過來,看到了事故現場的照片,轎車被前後兩輛大卡車擠成了罐頭,新聞上說這種程度的車禍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會不會是受了內傷?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大腦還是受到了損害,所以會有死掉的覺。”白漸瀟說。
“也許吧……我永遠忘不了哥哥當時絕望的眼神,他抱著我說爸爸媽媽都不在了,以後只有我們了,他發誓會好好照顧我。但我沒有覺,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好像被罩在了無形的罩子裡,對整個世界都很隔絕。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產生情緒,對人類這種生物失去了同理心,覺得他們複雜又麻煩,更願意和小動物呆在一起。哥哥始終沒有放棄我,他用強硬的手腕試圖將我固定在正確的軌道上,我們從來都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兄弟關係。”儘管沒有見過這位陸家哥哥,但白漸瀟還是不由對他產生了欽佩之情,只有親自體驗過才知道,陸之穹作天作地起來會有多難搞,“他是個很好的哥哥。”
“你也這麼覺得嗎?”陸之穹笑了笑,“但我能覺到,與其說是嚴厲地管教弟弟,倒不如說是把我當做一個怪物來監視和控制。”白漸瀟不知道該怎麼說,光是想想都要窒息了,每個人都要揹負多少隱秘的艱辛,才能體面地站在這裡,談笑間說起往事呢。
陸之穹繼續道:“直到後來,我將靈魂一分為二,阿莫爾的那一部分離開了卑劣又陰暗的本體,自說自話地學會了與這個世界相處,融合後才有了現在的我。也許這是那件蠢事唯一有益的部分吧……”兩人正談論著,忽然門外一陣騷亂,人們紛紛朝一個方向跑去。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昨晚又死人了!”
“居然死在圖書室,怪不得現在才被人發現!”
“快去看看,聽說又是無頭屍體呢……”不安如重錘敲打著心門,白漸瀟與陸之穹不約而同地跟著圍觀群眾跑到圖書室,那裡果然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調查官a01面若寒霜,在原地踱來踱去,白漸瀟擠開人群,終於看到了屍體——她就掛在最裡面的一排書架上,手腳無力地垂著,骯髒的衣裙被血染得赤紅,本該是頭的地方空空落落,只有一個血還未凝固的斷口。
死者正是衣魚。
第113章殺人動機看到衣魚屍體,白漸瀟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不是恐懼,而是到被深深地嘲
了。那個躲在暗地裡的兇手像貓捉老鼠一樣玩
他們:懷疑衣魚是兇手?很好,那我就讓她死給你們看。
接著,下一個又是誰?
以及,兇手要這些頭顱做什麼?
圖書室恰好又是一個監控的盲區,這個地方甚至連鬼魂都不會靠近。衣魚會躲在這裡,恐怕是出於她對書本獨特的食慾。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說在目睹了青桓的慘死後,她依然心大到半夜開門?甚至……那個兇手,已經能夠進入室內作案?
所有的乘客都為這個可怕的猜測冷汗涔涔。
“是我發現的……”屍體的第一目擊者,一位女乘客正在接受審訊,“就在前不久,7點鐘左右,我經過圖書室,看到門半開著,門把手掉在了走廊的地板上……”門口被白線圍住的地方,赫然是一個連著門鎖的門把手,而門上本該裝鎖的地方,只剩下一個空
。
據目擊者的證詞與現場的勘探,調查官很快還原了昨晚的可能經過:“看來我們的兇手,不僅僅擅長
控蟲子,還是一個使用工具的高手。”
“女士們先生們,看到這個掉在地上的門把手了嗎?在進入黑夜之前,門鎖就被兇手破壞掉了。他小心翼翼地旋下螺絲,卻沒有將門鎖拿下來,而是留在了門上。這時候門鎖看起來還是完好的,自然也就沒有引起衣魚的警惕。被破壞的門失去了神聖的庇護之力,於是當夜晚降臨,兇手就像這樣……”調查官做了個拉拽的手勢,“從外面一把拉下門鎖,打開了門,取走了毫無防備的衣魚的命。”調查官和助手小心翼翼地取下掛著的屍體,圖書室的燈早已被打開,屍體上面卻閃著不太正常的光亮,爬上梯子的助手定睛一看,忽然叫道:“啊,她裡面在燒!”
“冷靜!”調查官抬起頭,指揮助手們將屍體完好地從書架上取下。這時候人們才明白“她裡面在燒”是什麼意思,只見血模糊的斷口處,深深地
著一
白蠟燭,火焰已經快沒入血
,將周圍都灼焦了一片,散發出一陣血淋淋的焦糊味兒。
有誰取走了衣魚的頭,又在斷口處了一
白蠟燭。
“不要驚慌,這蠟燭不過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