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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片刻,見沒有異狀,才慢慢朝機關挪動,打開暗門,依次鑽了進去。門內空間細窄,僅容成年人側身進入。船長室在遊輪的角落,這一面牆的外面就是海水,此刻耳朵貼在冰冷的鐵壁上,如在海螺中聆聽大海洶湧的。
白漸瀟先用神力探了探,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地上都是髒臭的水,每走一步都會傳來“啪嗒啪嗒”的空蕩迴響。陸之穹從口袋裡掏出強光手電四處照著,這片空間狹窄
仄,縱深只有五米左右,沒有任何活物的痕跡,也看不見什麼頭顱。
“剛才那個怪物明明把頭放進來了,到哪裡去了?”白漸瀟心生奇怪。
正疑惑著,白漸瀟忽然到有什麼冰涼黏膩的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腕,接著一個涼颼颼的東西迅速鑽進了自己的褲管!
白漸瀟腦袋裡轟然一炸,都沒法組織語言,直接往陸之穹腦袋裡發送了一長串洶湧的神
,要是轉換成語音,大概就是聲嘶力竭的一長串“啊啊啊啊啊——”
“白白?”陸之穹提著手電一回頭,只見白漸瀟的神接近慷慨赴義,閉著眼睛唰的一下把褲子給脫了。啪在他大腿之上的,赫然是一隻綠
的青蛙!
一見到光,青蛙又要亂竄,陸之穹眼疾手快掐住了它的身軀握在手裡,只覺是一團冰涼的史萊姆狀的東西,膿包狀的表面凹凸不平。它有一雙水潤的圓眼睛,耷拉著眼皮聳著嘴角,看起來有些悲傷。
“抓住了嗎?”白漸瀟閉著眼睛虛弱地問。其實從那玩意兒開始向上爬的時候,他就已經到是某種兩棲動物,特別是它的四隻腳上都長著富有粘
的
盤,貼在皮膚上的
覺格外刺
……
“抓住了,別怕,是隻青蛙。”陸之穹把手電的光調弱,抓在手裡仔細觀看,“還是隻懷孕的青蛙媽媽呢!”
“不要用這麼驚喜的聲音說這麼噁心的話!”白漸瀟睜開一條眼縫,確認青蛙已經束手就擒,才默默地拉上了褲子,系皮帶的手指都在發顫。
青蛙的黑眼睛圓圓地睜著,肚子脹得很大,“咕呱”叫了一聲表示抗議,陸之穹用手指輕輕按它的肚子,笑著對白漸瀟說,“不是很可愛嗎?快看,它好像要產卵了。”白漸瀟湊過去一看,只見果然有一大坨黑乎乎的卵從青蛙身下
出來,淌了陸之穹一手……仔細一看,那圓圓的卵似乎又與普通青蛙卵不同,都透著點
,上面還長著模糊的人類五官。
那本不是什麼青蛙卵,而是一顆顆被透明薄膜包裹著的人類的頭顱!每一顆都只有尋常青蛙卵那麼大,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
陸之穹的笑容完全僵硬,慘兮兮地問:“那個,白白,我能不能把這些頭先放下來……”
“別動,”白漸瀟讓他雙手托住那些“青蛙卵”,波瀾不驚地囑咐道,“托住別漏了,這隻青蛙是儲物道具,船長a把人頭都藏在了青蛙肚子裡。”為什麼有人會怕青蛙,卻完全不怕人頭卵啊……陸之穹決定回頭要把這雙手進消毒
裡,再一看白漸瀟,瞳
已經完全變黑了,敢情他不是不怕,而是主人格已經被噁心跑了,現在說話的分明是那個叫驚蟄的擬魂。
白漸瀟捏起一顆人頭卵,驚蟄的能力使他動手極穩,輕輕地剝下了外面那層透明薄膜。薄膜一撕裂,人頭立刻膨脹,變成了原先的大小。白漸瀟捧在手裡細細觀摩,“這是青桓,完全沒有腐爛,這個卵有很好的保鮮效果。”說著他將青桓的頭遞給青蛙,青蛙的嘴擴張到了一個誇張的尺寸,一口將頭進了自己的肚子,重新做成一顆卵。白漸瀟又撕開一個人頭卵,裡面跳出來的是調查官的頭,“唔,他把調查官也殺了。”先前那些蟲子將他們引到了船長室便停止不動了,於是陸之穹打開了門鎖,和白漸瀟一起搜查了整間房卻一無所獲。他們正好奇船長a半夜裡為什麼不在自己的房間,忽然聽到腳步聲,便用衣魚的道具偽裝起來,躲在牆邊隨機應變。
進來的是船長a和一個沒有臉的怪物,懷裡抱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頭,聽船長a的說法,它似乎叫作“死亡賦格”。現在,他們又在牆壁的夾縫中發現了大量人頭和儲存人頭的青蛙道具,可以說已經能確定,船長a就是兇手!
“看來終於破案了啊,”陸之穹慨了一聲,“到頭來卻也不是我們自己偵破的,還要
謝那些來歷不明的蟲子。現在該怎麼處置船長a?”
“揭真相,掛在桅杆上示眾,”白漸瀟
了下嘴
,在手電微弱的光芒下黑瞳裡閃著幽暗的火光,“將他的內臟剖開來喂鳥……哎喲!”陸之穹拍了下他的腦袋:“驚蟄你給我回去,讓白白出來說話。”白漸瀟慢
地回來了,臉
有些發白,“我不是害怕,就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嘴硬,他還伸手摸了摸那堆卵,頓時
覺自己英勇極了,貝爺都要跨越次元親自過來給他頒獎。
陸之穹看他明明害怕卻又硬著頭皮上的樣子,又好笑又心疼,用衣袖擦了擦他的手指:“好了少爺,這些髒活就讓我來幹吧,不要把手髒了。”最近陸之穹越來越愛叫自己少爺了,雖然只是情人間的暱稱,白漸瀟還是忍不住心裡嘀咕,我有那麼嬌氣嗎?
現在也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時候,白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