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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帝俊壓低聲音,冷冷地道,“滾。”
“呃……”白漸瀟縮了縮脖子,立刻拉著陸之穹麻溜地往路邊退去。
奇怪的是,他們的逃跑路線是橫向的,就像是等著吃瓜看戲的圍觀群眾。連懷裡的棄嬰都嗚哇嗚哇地哭叫起來,粉的小手拉拽著他的頭髮。帝俊連忙哄道:“寶寶、寶寶,怎麼啦,乖,不哭……”邊說他邊回過頭去,正好目睹了灰飛煙滅前的最後一幅景象:那是一道將夜空劈成兩半的白光,從大道的盡頭升起,白光之中是漫天飛舞的黑影。如天神握著閃電凝聚的□□,橫卷宇宙的恐怖力量正向著他的頭頂劈來!
一時間帝俊甚至無法理解這景象,如車燈前呆滯的鼴鼠——現在他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了——接下來,他立刻將棄嬰護在懷裡,然後高舉長.槍敵。
他的聖槍比尋常天使的還要大許多,延展開來有兩米多長,七條刃口鋒利無雙,看來格外駭人,然而在這貫穿天地的神罰中本不堪一擊。
“開什麼玩笑?!”帝俊嘶吼道,“我不可能——”他臨死的尖嘯,以及那些可笑的抵抗,都淹沒在熾盛的白光裡,霎時間蒸發得無影無蹤。被他護在懷裡的棄嬰同樣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白漸瀟目睹了全過程,心想這個帝俊怕不是個缺心眼子吧!他和陸之穹反應及時,退得夠遠,卻還是難以避免地受到了衝擊,除了陸之穹凝聚空氣製造出來的結界,馬路邊延伸開去上百米的所有建築都碎成了殘渣。白光過處,裂開了一條深長的峽谷,一場足以毀滅一個文明的大地震席捲了整個城市,大廈崩塌,樂園崩潰,陰溝裡的老鼠們都探出頭來,仰望這不可思議的神蹟。
白光發出的地方正是那座聖殿,白漸瀟凝神向遠處望去,忽然見到一個拔的身影,站在裂谷的源頭,塵埃飛揚看不清面目,唯見他手中一把重劍,如斑駁的石碑
在地上。
“純鈞?!”白漸瀟驚呼道。他們立刻趕到了聖殿之下,卻見純鈞臉蒼白,身體搖搖
墜如風中殘燭,他也並不是手握重劍,而是擁抱著它,劍身黯淡無光,全是殘缺的裂口。白漸瀟認出這是尹橙的劍,卻不見尹橙的蹤影,更加膽戰心驚:“尹橙呢?剛才那一擊是你嗎?”
“不是我,咳咳,”純鈞痛苦地咳嗽起來,“是師兄……快,幫我個忙,幫我把瓶子拿出來……”陸之穹眼疾手快地從他懷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稍微送入一點力量,玻璃瓶便嘭地變成了一人多高的大小,裡面盈滿了溫熱的體。純鈞將重劍送入瓶內,看起來無比沉重的劍居然就這樣飄浮在瓶中。
白漸瀟也連忙通過塔向所有人報告了聖殿的方位,然後叫唐淵儘早過來,純鈞和尹橙的身體狀況都談不上好。
陸之穹瞅著這瓶中之劍,覺得分外眼,“這把劍就是尹橙嗎?”
“是他,我用‘無雙’將他的力量施展到了極致,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一擊得手,但是師兄這下不知道能不能再醒過來了……”純鈞的額頭貼在瓶子上,雙眼溼潤,他努力壓抑著痛苦,問:“棄嬰死了嗎?”
“死了,我們親眼看到的,化成灰了,帝俊也死了。”白漸瀟說。
純鈞聽了,只是搖了搖頭,“還沒結束,歐冶子說在夜裡她的力量會被削弱,一旦到了白天,她就會恢復成全盛狀態。所以要等到第二天白天棄嬰沒有復活,才說明她真的死了。”
“我不明白,你見到歐冶子了嗎?”白漸瀟問,“剛才那個攻擊,到底是什麼?”純鈞靠著瓶子緩緩坐下來,努力平復洶湧的思緒,才勉強開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就在今天早上,師兄破譯了密碼的真正答案,我們找到了歐冶子,然後他告訴了我們很多可怕的事情……”/時間回到今天早晨,陸之穹和白漸瀟沒能在天亮前趕到電視塔,尹橙和純鈞則安靜地聽完了新聞播報,開始商討對策。這時尹橙道:“如果真的是閣主的話,關於他在哪裡,我有一個猜想。”
“什麼?”純鈞一驚。
“不要被眼花繚亂的表象惑,溯本追源,答案就隱藏在燈火闌珊處,”尹橙喃喃道,“這是閣主曾教給我的。”
“哦,”純鈞恍然大悟,“這不是前年元宵節猜燈謎的時候,閣主為自己編的那些本不可能猜出來的謎語做辯護時說的話嘛!”
“原來你們都猜不出嗎?”尹橙吃驚地啊了一聲,“我以為猜不出來是因為我讀書少……”純鈞噗嗤笑出了聲,雖然他師兄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但偶爾也會出點呆萌:“閣主的謎語,真不是吾等凡人能猜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被他瞞了那麼多年,都沒猜出他居然是一個天使。師兄,你說有想法,你覺得閣主會在哪裡?”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閣主故意引導我們去猜測詩的含義,但其實一個地名正隱藏在我們忽略的地方,”尹橙道,“這首詩的名字,叫做《夜宿山寺》。”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純鈞一擊掌,“他是要我們在夜裡去山上的寺廟找他啊!”從高高的電視塔上放眼望去,天朗氣清,視野格外開闊。環顧四周,他們看到遙遠的西方有一座金黃的山巒,山上隱約還有廟宇的形狀。這座山很奇特,完全被包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