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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十二點之後再睡了,早飯也有按時吃的。”林女士將信將疑,沈路再接再厲:“乾媽,你和乾爹過幾天可以到我們那看看,寶寶最近做飯進步好大,比樓下小餐廳做的要好多了。”我:“……”悠、悠著點吹,行嗎。

沒等我說話,我爸一錘定音:“好。”我爸不愛講話,對沈路的恨意是這兩年才逐漸消下來,前幾年更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他來我家喊乾爹,我爸只當耳旁風。

那時候我很愧疚,我說對不起路兒,我爸以前沒把我出櫃當回事,現在他又把你當我對象,是遷怒你了,你不要生氣。

沈路捧著我的臉,小心翼翼地親親我,說,傻寶寶,我們倆這麼多年朋友,挨點罵怎麼啦,我就當替你披荊斬棘了,不要和我說對不起,等你以後找到喜歡的人,也能輕鬆一點。

我聽得很不是滋味,又找不出來哪裡出了錯,攥著他的衣領一地掉眼淚。

吃完飯,林女士用她嬌小的身軀不容置疑地推開我倆,去去去,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搶著刷什麼碗,等回去你們愛刷多少就刷多少,姆媽才不管你們哦。

即便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能夠稱之為家的住處,回到自己上學時住的房間,歸屬的覺似乎只會只增不減。大學第二年搬出來租房住,現在靜安的家,我和沈路住了不到兩年,而這間小臥室歷經的年份輕鬆倍殺任何一個住處。

林女士愛潔,本該落灰的書桌乾淨的像是昨天才擦試過,屜裡的磁帶碼得整整齊齊,一盒也沒帶走,我隨手了一板,是十六歲生那年沈路送的,小王八到處淘磁帶,為了滿足我這個偽搖滾少年的願望,找到了這張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他甚至連海報也一併找到了,七七八八的摺痕,正面是張楚叼著菸捲點燃的瞬間,背面是密密麻麻的歌詞。

這盤磁帶是九四年發行的,原來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

第5章屜裡的磁帶很雜,我對音樂的戀是一陣一陣的,初中那會是臺灣歌手全盛時期,這一摞放著的都是杰倫燕姿之類,從八度空間聽到stefanie。

空缺的一塊就是我剛剛出來的那張,那一排擺了一水兒的魔巖三傑,也是差點讓我跑去北京唸書的最大助力。

聽八度空間,班上人人都會叨叨幾句半獸人和龍拳,我分了一隻耳機給沈路,小天王模糊不清地唱著,任何人都猜不到,這是我們的暗號。

沈路還沉浸在小天王的世界裡,我已經先一步踏進了躁動詭譎的搖滾樂裡,耳機裡的歌從暗號換成高級動物,而後陷入了一段自我沉浸式的戀。

也是我和夏翊那點莫名其妙的故事的開端。

兩千零八年,我和沈路十七歲,在賢中念高二,寄宿制,每週週末一起騎車回家。

高一進校,林女士託了點關係,讓我和沈路得以分到同一間寢室。沈路的目標一直都是做律師,而我則無所事事,會逃第九節課的袋鼠跳,會偷偷帶手機聽歌,參加任何比賽項目都是和沈路一組,被他拉著勉強上進。

四人間的寢室,我睡在靠窗的一側,沈路在隔壁,兩個人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公分,沒想到十年之後,這個距離不增反減了。

自從聽說我上了搖滾樂,沈路就整天攛掇我留長髮,說寶寶你長得漂亮,留長髮也好看。

我先是給他一腳,別喊我寶寶!

接著做了個咔嚓的動作,別說留長髮,現在的長度再稍微長一點,校長就要握著剪刀親自在校門口給我上刑了。

留長髮這件事是想都不要想,但我在高中時期就已經達成了戴假髮的成就,也算變相滿足了沈路的惡趣味。

賢中各式各樣的活動像是批發來的,那一回具體是什麼由頭的晚會,我已經想不起來了,只模模糊糊記得大約是在高二升高三之前的那個學期。

——不知道哪筋搭錯了,那麼多門選修課,我選了一門音樂劇。選修的同學不多,都是以女生為主。老師講的也不多,基本上主講歐洲音樂劇。於是在那次晚會上,老師大筆一揮,將我撥給了那群女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我也一起參與她們編排的節目。

還能做什麼,讓我反串唄。

也怪我那時候年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黑歷史。

女孩們託老師的福,一次借來了十幾套繁複華麗的裙子,一看就是濃厚的中世紀風格,蓬蓬鬆鬆,花裡胡哨的。

我好氣,但還是慢地穿上了裙子。女同學們尖叫完,被老師拉走去化妝了,剩我一人呆呆地坐在更衣室裡。

一出去就要被別人看見,我退縮了,寧願坐在悶熱的小房間裡,汗水浸溼了厚重的假髮,和蓬鬆的裙撐。

咚咚咚,外邊有人敲門,我沒好氣道:“誰啊?”是沈路的聲音。

我抿了抿嘴,想——他是沈路啊,然後緩慢地提著裙襬去給他開門。

我一把將他拽了進來,飛速關上門,又縮回椅子上去。

沈路愣住了,一臉我悉的白痴相,和在競賽中大出風頭的沈學長不是一個物種。我朝他招招手,翻了個白眼:“戇。”他神魂歸位,扭頭檢查了一下門有沒有關好,快步走過來捂我的嘴,嚴肅道:“不許罵人,寶寶。”我懶得糾正他一天到晚寶寶長寶寶短的,歪了歪腦袋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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