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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沒有白晝和黑夜,只能憑經驗知到底過去了多久,算算從他來到九幽,約莫已經過去了一天半了吧。
上雲六洲這個時間應當是夜晚。
蕭慕尋靠在桌上,眼皮越來越沉。今季劍清提起天衍宗,他築基成功後,竟沒有立即回去見顧星河,還真是不應該。
還有宗鱗,他為何會在月淮城附近出現?
三年前祝明霄的表情還印在腦海裡,他們二人早就生了罅隙,宗鱗和蕭出雲會不會看準了這一點,來挑撥離間?
太多的思緒和擔憂在腦海裡閃過,可今用了不少靈氣,他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有人敲開了門。
蕭慕尋這才驚醒了過來,連忙走到外面去給他開了門:“宋猙?”宋猙站在門口,連門也沒踏進去,似乎是嫌棄:“主上令我來送些東西給你。”說著,宋猙便拿出了一瓶丹藥,想遞給蕭慕尋。
蕭慕尋拒絕了他:“我自己就是醫修,不用給丹藥的。”宋猙:“九幽充斥著怨氣、瘴氣、陰氣等各種東西,積月累,連天空都染成了混沌如汙泥的顏
,你又不是體質強悍的妖魔,區區一人族修士,如何能抵擋得住?”他把丹藥硬
給了蕭慕尋:“你這兩夜怕都睡不好吧?上雲六洲的修士來我們九幽,輕則噩夢連連,重則心魔橫生。”蕭慕尋驚出一身冷汗:“是所有的修士都會受到影響嗎?”宋猙搖了搖頭:“元嬰期修士便不會,修為越低就越容易受到影響。因為上雲六洲的修士極少能抵達九幽的,這件事也沒多少人知曉。”蕭慕尋點了點頭,他上一世來九幽的時候都已經元嬰期了,難怪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他拿出丹藥服下,身上那股陰寒才被驅散:“多謝。”宋猙哼了一聲:“我可不願意來,都是主上的命令。”是謝辭?
蕭慕尋手裡拿著丹藥,不由的搖頭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靜謐而美好,好似歲月都凝固在他身上,時間也漸漸慢下來了。
宋猙佇立許久,被這美好所引,都快忘記離開。
他此刻忽然有些明白謝辭的想法了,他們在九幽的每一個人,全都在鮮血和黑暗之中。身上的皮囊尚算乾淨,可皮下血又髒又臭,早就壞掉了。
這時忽而出現這樣一個人,有著澄澈如天空的氣質,沒人不會被引。
宋猙語氣稍緩,沒再那麼冷硬:“對了,這是襄嵐託我給你的東西。”他本來不打算給蕭慕尋,不知為何,神使鬼差就……
宋猙幾乎是硬過來的,蕭慕尋有些頭疼的看著手中的東西——兩瓶一模一樣的丹藥。
他嘆了口氣,不知該拿這東西如何是好。
襄嵐該不會是真對他上心了吧……
蕭慕尋皺緊了眉頭,不想再出一個如祝明霄這樣的人。祝明霄變成那樣,多多少少有他的責任。自己沒能察覺祝明霄的心意,等到知曉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