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面藏,女生叫么妹,食堂裡的人都這麼喊,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名。么妹梳著長長的麻花辮,一直到
,黝黑髮亮,臉蛋也白白淨淨的,一雙大眼忽閃忽閃,一起幹活稍長楊帆幾歲的李哥說,這一看就是賢
良母,誰娶回家可是大福分。
她從食堂後面的冰箱裡取出雪糕,因為餘溫和楊帆緊挨著坐,只好送給餘溫一。么妹的意思是讓餘溫拿著冰
趕緊離開,可是餘溫依舊死氣白咧的坐在原地,吃著么妹買的雪糕。
沒有辦法,只好坐在一起看電視,么妹不時和楊帆說幾句話,楊帆除了禮貌的點頭,也沒有什麼話說,反倒是餘溫,伸著腦袋問東問西,一會就把么妹的身世問了通透。
么妹的家在貴州,爸爸媽媽在這個場子幹活,趁著暑假沒事來找媽媽,順道在食堂做飯掙點上學的錢,家裡還有三個弟弟,爺爺看著。
“哥,你們也在廠子幹活?”
“對。”餘溫說著說著就坐到了么妹的另一邊,吃著雪糕點點頭。
“你們幹了多久了?”
“一個月,我們下個月就走了。”
“去哪裡?”么妹問。
“上學啊。”餘溫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有意思,下個月就九月了,馬上就要開學了。
“你們還上學?上什麼學?”么妹覺得不可思議,把整個身子都轉過來和餘溫說話。
“上高中啊。”餘溫也覺得么妹這個問題問的不可思議,不上學幹什麼去。
其實就在半個月前,當餘溫和楊帆適應了廠子裡的工作時,這裡舒服管吃管住的生活也曾他們產生過不去上學,在這裡幹上一輩子的念頭,但上一個被辭退的工頭打破了他們的夢,他們害怕等到了四十多歲時,也會變成看著像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老工頭也是苦口婆心的勸導,說念好了書,什麼幹不來,吃香的喝辣的,坐辦公室裡喝個茶就把錢賺了。
么妹聽到餘溫和楊帆下個月就要念書的消息,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小聲的說了聲哦,不再說一句話,靜靜的坐在餘溫和楊帆中間看了會電視,趁著廣告的空檔去丟了個垃圾,然後再也沒回來。
他們不知道,么妹的成績比他們還要好,是第一名,他們更不知道,再過一個月么妹就要回家看小孩了,從此遠離課桌。么妹天真的以為這裡的男生和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不知鼓起多少勇氣來接近楊帆,和他說話,給他夾,送他雪糕。當么妹知道他們還要回去讀書時,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瞬間在兩人之間拉開,而么妹唯一能做到,除了羨慕,就是離開。
沉浸在自己心事裡的餘溫和楊帆不知道這個梳著長長麻花辮的女生心裡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么妹留下的一直是悅耳的笑聲。等他們明白這些時,已經是一個月後,么妹已經坐著南下的火車離開了。
一,餘溫和楊帆隨意坐在地上一手拿著西瓜,一手拿著老冰
看電視,電視裡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介紹太平洋小島上的一群信天翁。
渾厚低沉的解說聲從電視機裡傳出:信天翁群落在最近的幾雌雄比例失調,雌雄比例高達一比三,也就是三個雄信天翁裡,只有一個可以找到伴侶。餘溫指著電視說了句好可憐,那麼多光
。電視機裡接著傳來聲:於是,這個群落的雄
信天翁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他們不再求偶,而是開始積極尋找自己的同行伴侶。
餘溫和楊帆驚呆了,動物也這樣,他們手中的雪糕化成水滴在腿上,才猛地反應過來,把雪糕進嘴裡。
進嘴的雪糕是涼的,他們看到的是真的,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電視,想多聽一點。食堂大媽趿拉著拖鞋,嘴裡的西瓜還沒有啃完,找不到遙控器的她生氣的摁著電視上的按鈕,邊調臺邊說:“什麼玩意,動物有病電視臺也有病,淨放寫不三不四的給小孩子看,也不怕帶壞孩子。”孩子聽了後,糾正媽媽說到:“上一集那個博士說了,這個是正常的。”孩子還要說點什麼,媽媽一把打斷:“正常你個頭,博士有病你也有病,當這麼多人,不要臉了。”說著,大媽伸出手來打小男孩的頭,讓他回去睡覺,顯然,男孩的一番言論讓大媽在看電視的人面前丟了臉。
餘溫和楊帆坐在地上默不作聲,他們不關心大媽的言論,畢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他們只想知道電視裡的那群信天翁怎麼樣了,活的好不好,有沒有別的信天翁欺負他們。
餘溫伸手把手裡雪糕的進楊帆半張的嘴裡,拍了一下頭,說:“走了,回去睡覺。”楊帆和餘溫走在回去的路上,趁著沒人,路燈也因為省電早早關上,餘溫伸手拉住楊帆的手。自打從網吧回來後,這十幾天來,一切的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對,隔壁的工頭放亂七八糟的碟子,明明看的過癮,嘴裡卻說這是變態;食堂裡放的動物世界,偏偏要播出一個同
的信天翁,還被大媽指責有病。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時候,一百年都不會出現在自己身旁,但一旦知道後,就會每天變著花樣的以各種形式出現。餘溫和楊帆就是這種覺,原來不知道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知道了,
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在針對自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
取向,都在刻意的嘲諷自己。
餘溫拉著楊帆走回家,天本就熱,兩人的手心溼的簡直可以往下滴水,但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