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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程心素見我這樣說,臉一變,冷哼一聲,這才緩緩道:"無憑無據,你說我們種毒就種毒?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進行誣賴!"我冷笑道:"是不是種毒你們自己清楚,當
我殺了田敬龍之後,從他房間裡搜出來的賬本里,就記載了你們聞香教的無恥勾當,你們以女體為鼎爐,淬鍊陰元,致使她們都中了陰毒,又以
合的方式
取陰元,陰毒才會有所緩解,然後繼續種下陰毒,週而復始,藉此來提升內力,在你們眼裡,那些女子不過是一個個會走路的鼎爐,虧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說為了天下蒼生。"程心素聽了臉
閃過一絲驚慌,繼而故作平靜道:"原來那田敬龍是你殺的?"我正
道:"怎麼樣,沒想到吧?這
賊披著醫生荼毒了多少無辜婦女,一刀結果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萬幸的是他有寫筆記的習慣,將你們的醜事都披
出來,不過你身為女子,不為天下女子討一個公道,卻加入聞香教助紂為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看你文采非凡,必定讀過聖人文章,怎麼就不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道理?"程心素聽了格格嬌笑起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不屑地說道:"又是一個被所謂聖人文章毀了的書呆子,我原以為你是練武之人,多少比那些捧著聖人文章的偽君子好一點,原來你竟比他們有過之而不及,男歡女愛本是最平常不過之事,你們這些偽君子非要條條框框地規定這不行,那也不行,殊不知上古時候我們的祖先才活的最瀟灑,青
男女自行婚配,分分合合全憑本意,可惜自先秦以來,多少女子為一紙婚約所困,至死只能守一人而終,否則就是
娃蕩婦,多少青
年華被白白辜負,換來的最高榮譽也不過是塊貞節牌坊,我教自創立以來,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打破這個牢籠,讓天下女子不為陳規陋習所困,自在追求想要的快樂,種下陰毒也不過其中小小手段,藉此打開心扉,追求至美人生才是我教最終的追求。"我不想與她再多做理論,偷兒也能說出偷的道理來,當即仗劍道:"歪理
說一大堆,你真當我是那些不懂事的
婦,三言兩語就被你給說服了?此番落在我手裡,管教你後悔不及。"面對我的威脅,她不但沒有半點恐懼,還笑嘻嘻地道:"你武功的確不錯,可惜的是,你還沒有領教我真正的實力。"說畢她大喝一聲,接著臉上紅光乍現,身上竟騰起陣陣白霧,我定睛一看,她居然用內力直接衝破
道,又恢復行動自如的狀態。
我大吃一驚,方才我可是用了十成功力在她曲池、氣海、檀中等要害部位點了道,而且還用了不同的手法,有峨眉點
手、點蒼封
訣、紫英鎖氣術,都是各門各派
妙手段,就連先天高手中了這些招式也極難在短時間解開,而她居然輕描淡寫就給破了,也不知用了什麼奇怪的內功心法。
她見我發愣,不由嘻嘻笑道:"幼稚!再厲害的點手法也不過是封堵陽
陰脈,使二者無法
融,豈不知我聞香教內功心法最重陰陽
合之道,可無視天下最厲害的點
功夫,你用在我身上算是白費力氣,接招吧!"說著她拿起一杯酒倒在手心,只見白霧騰騰中,那手心裡的酒居然凝結成冰,她握住拳頭將冰塊捏成碎渣,突然向我一揮,只見無數冰渣向我
過來,我一直凝神防備,翻起地上的桌板一擋,那冰渣打在木板上噗噗作響,有的竟然扎入木板數寸,冰鋒透過木板,威力驚人。
我拿起桌板向她扔去,她整個人卻彈過來,將桌子撞成兩半,手上簪子向我扎來。
我仰身向後飛去,那簪子卻如影隨行,離太陽不過數寸距離,我退的越快她追的更快,身後窗戶被我撞碎,接連撞破幾個窗戶後,只覺身下一空,兩個人竟然都已離開木樓,此時已身在樓外半空之中,雙雙往街上掉下去,我在半空中轉了身,回身就是一掌向她肩上打去,她身形一變,簪子向我手心扎去,我早料到這一招,改掌為指,夾住她的簪子一擰,登時將那簪子折成數段,她只得丟了簪子,紅
一動,向我狠狠吐了一口,那唾
竟然被她凝結成薄薄冰片,呼嘯而至,我未料到她還有這一招,大驚之下連忙散出護體真氣,將那冰塊擋在面前,又使出奇正式,雙掌翻飛,接連向她各處要害打過去,她也使出怪異的掌法,與我纏鬥在一起,兩個人以快對快,掌影翻飛,等到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連過數十招,最後兩人各退數步,凝神換氣,準備下一輪對決。
正僵持中,有一群持刀的人包圍了過來,有人喊道:"快保護老爺。"我一看是左向明領著我家的一群護院,連忙對眾人道:"你們走開,別白白送命,回去請碧如姐姐來。"左向明聽了手一揮,兩個家丁便快速往自家方向跑去。
程心素笑道:"怎麼?打不過想去叫幫手,只怕你沒那個時間等幫手來。"這時王子茗、蔡紀勳等人也被驚動,跑到樓下來道:"趙大人、程大家,你們兩個怎麼好好的動起手來?"我怒道:"裝什麼裝?原來你們是聞香教同黨,把我引到這裡來是要刺殺我!你們難道就不怕被朝廷抄家滅族?"眾人愣了一下,繼而齊聲道:"冤枉啊趙大人,什麼聞香教?我們本不清楚,想必你和程大家有些誤會,咱們放下刀劍慢慢來澄清。"程心素冷哼道:"是我要殺你,你扯其他人幹什麼?"正要動手,只見那蔡紀勳卻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二位聽我一言,有什麼事咱們好生坐下說,動刀動槍的幹嘛呢?"我連忙沉聲道:"大舅哥,你別過來,這地方不是你能來的。"那蔡紀勳卻不加理會,搖頭說:"妹夫我不是說你,程大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會刺殺你?殺了你她也沒什麼好處吧。"一旁的王子茗拉他不住,說著他已經來到我和程心素之間,試圖以一己之力勸和,而我們兩人的護體真氣正好在此處
匯,已經
發出陣陣氣
,他一步踏入,只聽啵的一聲巨響,他登時被彈飛開來,身體如一片落葉飄在半空,最後重重落下,口角
血,兩眼一閉昏
了過去,眾人吃了一驚,連忙去扶他。
蔡紀勳的幾個持刀護院齊齊怒道:"何方妖女,敢傷我家少爺!"說畢揮刀衝了過來,誰知半道上又殺出一隊持劍的白衣侍女,那些侍女對程心素道:"教主放心,我們來幫你。"這些人顯然是聞香教教徒。
我聽了心頭一震,原來程心素就是聞香教教主,難怪武藝如此高強。
只見程心素傲然道:"取我武器來!"話音剛落,一個侍女抱著一個物件給她扔了過去。
這物件包著一層油布,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玩意,我扭頭對左向明道:"我這裡你們別管,趕緊去幫蔡家人。"左向明領命而去,與蔡家護院一起合戰那群白衣侍女。一時喊殺聲大起,只見這些侍女個個武藝不俗,人數雖然比我們這邊少了很多卻能以一敵三。
正在胡思亂想,程心素已經揭開油布包裹的東西,原來是一架七絃古琴,琴身為桐木所制,有極其罕見的雪花斷紋,顯然彈奏者內功高深,才能造成如此斷紋,龍池鳳沼與普通七絃琴大不相同,鳳沼竟然比龍池大的多,有顛倒乾坤之意,這種不按常理打造的七絃琴世人一般稱之為妖琴或魔琴,彈出來的曲子往往烈而暗含殺機,一般音律大師也
本不願彈奏。
聞香教離經叛道,教主彈這種魔琴倒也純屬意料之中,不過現在我和程心素正在生死大戰,她現在展魔琴顯然不是要一展琴技,莫非她要以音律作為武器殺人?
這讓我想起以前江湖上關於魔琴的傳說,當年江湖上一對親姐弟結為夫婦,為世人所不容,受盡所有人的嘲侮辱,姐弟二人含怨在心,發誓破掉世間一切清規戒律,女子持天魔琴、男子拿地
簫,以琴簫為武器,奏出的音律中暗含層層內勁,擊敗江湖中無數好手,這些失敗者當時雖不會被殺,但卻會被
與親人
合,
女也會被
成蕩婦,一無所有的人則會被調教成喪失人格的
奴,許多人事後自殺,當然也有一些無恥之輩竟然奉為
意老祖,總之極盡
之能事,女的被稱為
梅客,男的則叫踏雪翁,江湖人多稱他們二人為魔音二怪,武林正道深以為害,少林、武當、紫英、峨眉、衡山、華山等派多次對魔音二怪進行圍剿,最後在華山之巔損失了兩位掌門、二十幾位頂尖高手之後,才將
梅客擊落懸崖,踏雪翁大悲之下也隨之墜崖,二人生死不知,但從消失到現在將近六十多年,就算活著也該八十歲了,駐顏有術再厲害也藏不住歲月的痕跡,絕不會是程心素現在這個樣子,我連忙對她道:"你和魔音二怪是什麼關係,手裡的是不是當年那架天魔琴?"程心素笑道:"算你還有點見識,居然也知道這件神兵的真名,天魔琴已經封塵六十年,如今重出江湖,第一個就是來對付你,你應該
到莫大的榮幸才是!"我無奈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與魔音二怪到底有什麼關係,手裡怎麼會有天魔琴,而且地
蕭與天魔琴是一對兒,那麼地
蕭又在那裡?"程心素冷哼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我告訴你這些,先領教一下天魔琴的威力吧。"說畢她席地而坐,將天魔琴橫放在膝上,略略撥了一下琴絃,只覺魔音入耳,如蜂鳴耳,如刀刮
,直透靈魂,背脊竟然滲出一陣冷汗,剛才還打的火熱的兩撥人馬登時偃旗息鼓,各自捂住耳朵。
我大驚,如果任由她彈下去,只怕今天小命不保,不待她再彈,我使出移形換影身法,以極快的速度向她衝去,她不聞不問,低頭再撥琴絃,只聽嗡的一聲,一股氣以她為中心爆炸開來,塵土瀰漫四周,我連忙運功拼命抵禦,使出千斤墜,兩隻腳在石板上踩出一個窩,這才堪堪穩住那股氣
的衝擊,就算這樣身體中氣血也翻湧不已。
這時天上雨點般掉落許多黑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麻雀,再回頭一看,周圍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有的竟吐出血來。
程心素正道:"本教門人聽令,此處不需要你們,速去打開城門為闖營大軍進城掃清障礙!"那些侍女聽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道:"謹尊教主法旨!"說畢向城門口衝去。
我心裡大驚,連忙對地上的一群護院家丁道:"你們快跟去阻止這些人,再派人通報秦將軍。"眾人聽了也領命而去。
這裡王子茗等人也從地上爬起來抖衣而道:"原來程大家真的是教首領,真是讓人想不通,好好的花魁不去做,為何要當叛黨呢,要誅滅九族的。"程心素眼睛一瞪,王子茗等人立刻閉嘴,我朝他們道:"你們帶著其餘人遠遠離開這裡,這天魔琴威力非同小可。"王子茗等人聽了巴不得一聲,揹著昏
的蔡紀勳飛快地離開這裡,圍觀的青樓姐兒、嫖客、老鴰、鬼奴等人方才已經領教了天魔琴的威力,也跟著他們一起跑開,一時整條煙花巷只剩下我和程心素二人,她淡然而坐,威風吹拂起她的衣袖,竟然頗有些高雅的味道,而我則心驚膽戰,不知為何碧如還不來,難道她去了別的地方?縱然是寒冬臘月,卻已經汗
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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