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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綠帽武林之
亂後宮】(079)秦麗華雖然身上又困又乏,卻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等到二更天才
煳煳睡去,夢中卻出現了趙羽,只見他對自己大聲叱責,罵她為蕩婦婊子,怎麼難聽怎麼來,罵到後面拔劍來斬,她隨劍而倒,嚇得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依偎在吳克善懷裡,被他抱的死死的,一時惱羞成怒,正要發作,卻見吳克善睡的死死的,呼嚕聲打的震天響,這才回想起夢裡被凍的發抖,下意識地往熱處靠,這麼一想更加羞澀,她連忙掙開懷抱,躲到一邊抱腿而坐,掐了掐自己的
,暗罵自己不要臉,至此再也睡不著,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回想起和趙羽在華羽湖的點點滴滴,一時又想起在水裡吳克善對她深深的一吻,情思纏綿悱惻,豈不知病由此而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大亮,吳克善醒了過來,發現她依舊在睡,搖了搖身子喚她起
,卻沒能將她搖醒,一摸額頭,很是燙手,心中一咯噔,最怕的還是來了,秦麗華還是受不了這種環境,開始發起燒來。
吳克善心知不妙,用力將她搖醒道:「快起來,我們該出發了。」秦麗華醒來只覺兩眼冒金星,喉嚨鼻子發癢刺痛,口裡呼出的氣十分灼熱,臉頰紅如蘋果,啞著嗓子道:「我很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吳克善道:「所以別在這裡睡了,只怕越睡越嚴重。」秦麗華聞言心頭一驚,揮揮手臂連聲道:「這可怎麼辦,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吳克善鼓著眼睛恨恨道:「都怪這該死的蛟,要不是它突然出現,我們烤著火,你也不會著涼。」秦麗華見他如此著急,心裡反而有些欣喜,啞著嗓子道:「沒關係的,我自小在山裡長大,知道一些野草能治病,一會兒咱們出去了,我去採集一些草藥就是。」她說完便嘗試著站了起來,誰知一起身就覺得兩眼發黑,天旋地轉,吳克善連忙上前扶著她,她一邊推拒一邊道:「不用你扶我,我還死不了!」吳克善想了想,還是把袍子脫了下來遞給她道:「你還是先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那蛟走了沒有,一起行動太危險。」說著便往口走去,秦麗華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吳克善回頭溫柔地看著她道:「你放心,我去去救來,若是回不來了,你自己一個人好好保重,千萬別輕易出去,餓了那河裡有魚,可以抓來充飢,山崖邊也有幾個野果,活的時間久了,軍隊肯定會來找到你帶你出去,你只需帶話給我的王妃,讓她改嫁到別處。」他越是這麼說,秦麗華心中越難過,最後忍不住道:「你要死了,我一個人在這山谷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起出去,死了就死了,總比一直躲著好。」吳克善又勸了幾句,見她執意如此,只得帶著她挪開堵住山的碎石,爬了出去,只見外邊已經大亮,陽光耀眼,兩個人同時眯了眯眼睛,這才適應的視線。
吳克善指著波光粼粼的河面道:「跟著這條河走一定會出找到出谷口,只是怕再遇到那蛟,昨天是我們運氣好才免遭大難,只怕今天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你又何必跟我冒險呢。」秦麗華道:「如果是走蛟修行的話,那它應該順而下去長江,再從長江去大海,沒必要留在這裡誤了修行。」吳克善雖說也懂一些中原傳說,但瞭解畢竟不如秦麗華多,只得點了點頭。
兩個人沿著河岸一直走,不一會兒來到昨天遇蛟的地方,只覺腥氣猶在,十分濃郁刺鼻,草叢裡還有兩塊鱗片,比手掌還大,正著
頭髮出耀眼的光。
吳克善撿起鱗片看了看,只覺那鱗片呈橢圓形,如同海中貝殼,堅硬無比,怎麼也掰不斷,又拿出匕首割了幾下,沒想到匕首竟被崩了個大缺口,不由笑道:「若是用這個做成龍鱗匕首,豈不是削鐵如泥?」秦麗華一把奪過來道:「你滿腦子就想著怎麼打仗,這龍鱗做成匕首也太可惜,傳說中用龍鱗磨成粉末和水服下,有祛除百病、起死回生的功效。」吳克善搔了搔頭道:「沒想到你還懂的多,不過這裡有兩個鱗片,咱們一個用來治病,一個用來做匕首,豈不物盡其用?」秦麗華把鱗片丟給他道:「你可想好了,龍鱗做成的匕首是不祥之物,古語有云,弒天子者必用龍鱗。」吳克善那裡將這話放在心裡,直接將兩片龍鱗迭著放入懷中收好道:「可惜現在沒有器械將這鱗片磨成粉,不然可以治好你的病。」秦麗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向下遊走去,只見越往下面走,峽谷就越寬敞,地勢也要平坦一些,一些生長在峽谷裡的奇花異草縱然秦麗華見多識廣,還是有很多沒有見過,秦麗華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景
,不由嘖嘖讚道:「秦嶺真是風水寶地,怪道這條蛟要選在這裡修行,也難怪歷代皇帝都喜歡將墳墓建在秦嶺之中。」吳克善聽了眼睛一亮,小心詢問道:「這裡真有許多古墓?」秦麗華道:「當然嘍,風水寶地人人都想要,你問這個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以後也埋在這裡?」吳克善笑道:「聽說古墓裡有寶藏,咱們派兵挖他一些出來豈不發財?」秦麗華聽了呸了一聲道:「虧你還是親王呢,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難道還缺錢花?你儘管挖吧,就算一時機關
不死你,報應都在你後代身上呢。」吳克善聽了嚇得連忙搖手道:「代價太大,算了,我不過隨口說說,我倒不缺錢,就是朝廷四處用兵,快沒銀子了,現在的軍餉都是從晉商那邊借來的。」秦麗華奇道:「你還真把大清當你家了,如此處心積慮地為朝廷著想到底圖個什麼,親王已經是最高爵位,不可能再賜你別的了。」吳克善訕訕地笑道:「可不就是我家,我妹妹就是當今太后,我外甥就是當今皇帝,她一煩惱,我也跟著頭疼,能不為她著急嗎?」秦麗華先前只知道吳克善是滿清的外藩內札薩克親王,現在是第一次聽他說起與太后的關係,不由驚訝道:「怪道你昨晚將軍國大事說的如此透徹,原來你是皇親國戚!」吳克善搖頭笑道:「一般人就是軍功再多也當不了親王啊,當然是皇親國戚了,我原以為你已經知道了。」秦麗華白眼一翻道:「你厲害行了吧,我只是大明的三品參將,那裡比得上你這個金枝玉葉。」吳克善喃喃自語道:「誰說的?參將已經很不錯了,許多一輩子都爬不到這個位置,你能爬上來,說明是真有本事。」秦麗華不理會,直接走到附近的草叢中俯身尋找了好一會,終於採了幾片葉子,含在嘴裡咀嚼起來,秀眉緊鄒,表情痛苦,看來這草藥滋味不大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採草藥,不一會秦麗華手裡已經有了一大捧,不過峽谷太大,走到中午還沒見出口,吳克善已好幾頓沒吃飯,腹中飢餓,只得用匕首削了個木,木
一頭用藤蔓綁了匕首,就成了一個長矛,他便拿著矛站在淺水處叉魚吃。
這山裡的魚沒怎麼見過人,傻呆呆的倒也很好捕捉,收穫頗豐,秦麗華吃了草藥後恢復了一些力氣,也幫著他一起烤魚,兩個人勉強吃了一頓沒有任何佐料,腥臭味濃厚的烤魚。
吳克善一邊咀嚼一邊道:「可惜沒有酒,不然吃什麼都香。」秦麗華道:「軍中向來酒,你作為主帥難不成還背地裡偷酒喝?」吳克善笑了一笑,道:「心煩意亂的時候難免要小酌幾杯,你可要為我保密,出去後不許亂說。」秦麗華搖頭含笑不語,吳克善看了看她,只覺她越看越漂亮,越看越順眼,長嘆了一口氣道:「也認識你這麼久了,你老實告訴我,你當初單騎入營,真的是想要以身相許解救石柱百姓?」秦麗華撕開一片魚
,小心翼翼地將
裡面纖細的魚刺清除掉,再放入口中咀嚼,一邊吃一邊道:「要不然呢?你認為我要幹什麼?」吳克善笑道:「我看你也不像笨蛋,居然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來,危險而毫無意義,一定有其他特別的緣故,讓我想想,對了,你一定是想擺脫城裡的某些人,故意找藉口逃出來。」秦麗華被他說中心事,登時被那魚
嗆了喉嚨,大咳起來。
吳克善笑道:「瞧把你給急的,我說的沒錯吧,能值得你如此甘冒奇險的人,要麼是父母家人,要麼是情郎,你告訴到底是誰呢?」秦麗華紅了臉,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對他道:「原來你早知道了。」原來當初秦麗華的姑媽竭力阻止她跟趙羽的婚事,她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偷偷去找趙羽又下不了決心,畢竟私奔的名聲實在惡劣,她本無法面對族人,回到石柱縣之後一直鬱鬱不樂,連帶著對姑媽也十分不滿,整個人
漸消瘦起來,後來吳克善派兵圍了石柱實行嚴厲封鎖,眼見著糧草告急,一批又一批的人死去,她這才以挽救石柱百姓名義出城與清兵談判。
她姑媽見沒了別的法子,只得同意了她的請求。
原本想著清兵撤兵以後就離開吳克善去找趙羽,可是後來她又好奇清軍的行軍佈陣,這才暫時留了下來。
吳克善見她這麼一說,不由笑道:「我不過猜測而已,沒想到居然猜中了,可你達成目的後為什麼還留在我軍中,難道想將我軍的機密都偷了去?」秦麗華笑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覺的這本沒什麼意義,你們行軍打仗的方法我已經領教過了,其實也沒什麼新意,要數軍法戰陣最厲害的當數戚家軍法,大明將領人手一本,可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沒用。我之所以留下來,一是因為我習慣了軍營的氣氛,二是你們的目的地和我一樣,我要找的人現在也在北京。」吳克善嘆道:「那他到底是誰?說出來讓我聽聽,值得你千里迢迢甘冒奇險去找他,萬一你找不到人該怎麼辦?」秦麗華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鄒,站起身來放眼望下游望去。
吳克善道:「發生什麼事了?」秦麗華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腥臭味?」吳克善道:「這魚沒有放姜蔥蒜,當然很腥臭了!」秦麗華搖了搖頭,突然神
一變道:「不好,這腥味跟昨天那頭蛟的氣息差不多,從下游吹上來的,我們趕緊跑。」吳克善聽了膽寒不已,二話不說拉著她往上游跑去,兩個人一前一後飛奔起來,只是秦麗華有病在身,沒跑幾步就氣
吁吁。
兩個人不動還好,一動就聽見後面的動靜大起,秦麗華回頭一看,雖然看不見蛟的影子,卻能清楚地看見那遠處的草叢以極快地速度倒伏了下去,連大樹也未能倖免。
吳克善拉著她不過跑了一里地,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肺都要炸了,連忙甩開他的手息道:「別跑了,我們逃不了的。」吳克善急的連聲道:「那怎麼行,不然我揹著你吧。」秦麗華卻執意站在原地不動,推了他一把道:「揹著我你更加逃不了,你自已先逃吧,說不定我能對付它。」吳克善卻不肯獨自逃走,站在她身後道:「你有辦法能制服這麼大的蛟?」秦麗華
息道:「沒有絕對把握,但可以試一試,逃是沒用的,它遲早能找到我們,這玩意已經有了靈
,有時候比人還聰明,又愛記仇,只怕昨天我們打擾了它的靈脩,它記下了,這才不願離開此地,守在外面等我們出來,我反正是跑不動了,只能用自已的
命賭一賭,你還有機會逃命,沒必要跟著我冒險,快離開這裡,跑啊!」說畢推了吳克善一把。
吳克善卻渾然不動,哈哈一笑道:「你這什麼意思,我吳克善好歹一軍統帥,豈能躲在女人的裙子後面畏畏縮縮,要死咱們一起死,要活咱們一起活,大不了以蛟腹為墓,以龍首為碑,說起來也不錯,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獲此殊榮?」秦麗華見他如此說,心中暖意更甚,她是名門之後,也曾結過不少達官顯貴,這些男人要麼天天抱著四書五經成了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書呆子,要麼是隻會紙上談兵,一見鮮血就
褲子的假英雄,此次回到石柱縣,她就見到了曾經指腹為婚的唐家公子,此人滿腹文采,一副指點江山、
昂文字的瀟灑勁還差點把她給
惑住了,誰知清兵一旦圍城,他就現了原形,嚇得
了褲子,連走路都要下人扶著,可悲可嘆可笑至極。
像吳克善這般的男人實屬少見了,也不知趙羽會不會也像他這樣不顧生死來保護自已,她想到這裡,對吳克善好大起,正
道:「呆會想要活命,你別亂說亂動,我做什麼說什麼你只管跟著做就是了,千萬別自作主張。」吳克善剛點完頭,那頭蛟已經飛快地遊了過來,它見這兩人忽然不再逃跑,看起來也有些疑惑,於是停止遊動,昂起巨首,吐著紅信子,細細地打量起兩個人來。
這時秦麗華突然兩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道:「敬稟上尊神龍,我等小民突遭山洪水災到此,無意間冒犯仙家之領地,擾神龍之靈脩,此萬死不辭之罪,原該虛心領受,只是神龍千年修行,實屬不易,徒增殺業,有違天意,祈願神龍放過我等,出去之後絕不將此間事與他人講,惟願神龍早修成正果,飛天潛海,遨遊寰宇。」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