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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麗華依舊是每昏昏沉沉的,飲食少進,整個人消瘦不少,每當她羞愧難當想自盡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卻總能給她力量和希望,讓她繼續活下去,幸而趙羽不曾與她會面,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再之後,蔣英終於被吳克善從辛者庫放了出來,也安排與秦麗華住在一起,由於身份,兩人都沒有正式的封號,事實上卻成為了吳克善的妾。
從此秦麗華和蔣英這兩個名字就成為王府忌之處,大家言談都儘量避免談起,尤其是當著趙羽面的時候,只當這兩人都不存在。
這裡海蘭珠見兒子不再提南下之事,心中自是十分高興,只覺得這一病非常值得,還著趙羽賭咒發誓不再離開王府,趙羽為討母親歡心,只得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賭咒發誓,直到海蘭珠
出滿意的笑容為止,母子之間的關係終於緩和,然而父子之間的裂痕卻始終難以消弭,趙羽每
請安只去母親那邊,也從不給吳克善好臉
,兩人關係依舊十分緊張,海蘭珠見兒子不喜,也對吳克善有許多怨言,他在家裡十分受排擠,乾脆搬出王府,長住在秦麗華和蔣英那邊,常請一些戲臺子到家裡來熱鬧,小
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尤其那蔣英妖冶異常,在
上百般奉承,將他服侍的舒舒服服,他樂的自在,只是偶爾回王府一趟點個卯而已。
諸事已定,子終於重回正軌,趙羽依舊去御前當差,常常趁著空閒時間去太后宮中作樂,太后年紀越長,
慾卻越發旺盛,有時候碰到元妃等外臣命婦覲見,大家耍做一處,但凡有點姿
的宮女,也沒逃過趙羽的魔爪,把個慈寧宮活生生變成
窟,玩到高興的時候,連御花園也變成野合之處,幸而趙羽天
機警,事情做的周密,倒也沒落人把柄。
此時順治皇帝只有八歲,卻十分熱衷政治,每呆在乾清宮召見大臣,批閱奏章,這皇帝當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手握實權。
實際上涉及軍國大事的奏章分兩批送到睿王府和慈寧宮,只給他一些內政小事處理,權當為親政練手,不過他卻批閱地十分認真,很是珍惜手裡頭的這點小權。
這一輪到趙羽在御前當差,順治批奏摺累了,起身伸了個懶
,對一旁的趙羽道:「趙愛卿,聽說你從小在中原長大,一定對漢人十分了解,今
有一幫南明降臣要來見朕,正好你可以替朕看一看,這些人之中那些人堪用,那些人不堪用。」趙羽聽了躬身道:「遵旨,只是臣也不是算命先生,只怕不能看透人心呢,誤了皇上的大事吃罪不起。」順治笑道:「無妨,朕相信你的直覺,更相信朕的直覺。」說畢對太監道:「讓他們進來吧。」太監宣號之後,一眾戴著紅頂子的官員紛紛進來,對著順治三跪六拜,趙羽見那為首之人白髮蒼蒼,面容
悉,不由心中好笑起來,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錢謙益是誰?原本沒指望能找他復仇了,誰知現在他竟然自動送上門來,真是讓人可笑。
那錢謙益對順治誠惶誠恐,不敢抬頭,只是在地上跪著聽訓,他旁邊還跪著魏國公徐允爵,保國公張國弼,隆平侯張拱,臨淮侯李祖述,懷寧侯孫維城,靈壁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遠侯鄧文囿,項城伯常應俊,大興伯鄒存義,寧晉伯劉允極,南和伯方一元,東寧伯焦夢熊,安城伯張國才,洛中伯黃九鼎,成安伯郭祚永,駙馬齊贊元,大學士王鐸,侍郎朱之臣、梁雲構、李綽等人,可以說是南明達官顯貴都到了,這些人曾經在金陵坐擁二十萬明軍,然而多鐸數萬清軍剛到,就直接開門跪
。
順治為顯示皇恩浩蕩,對這些人自然是大加褒賞,先後賜錢謙益為禮部侍郎、賜阮大鋮為翰林院學士,其餘明朝的公、候、伯也各有賞賜,只是位分大不如前,例如保國公張國弼、魏國公徐允爵只得了一個三等男爵,這可是清朝最低等的爵位,已跌出超品,身份與二品武官差不多而已。
不過張、徐二人面帶歡喜,噘著股高聲呼喚萬歲,看起來十分榮幸,也不知是真是假,尤其徐允爵還帶頭主動將明朝賞賜的丹書鐵券上繳,他的身份還是軍神徐達的後人,徐達地下有知,也不知作何
想。
順治顯然對這些降臣十分滿意,又叮囑了許多鼓勵的話,這才命散朝。
其實這些人早就被多爾袞和太后定了職位,讓順治來宣封不過是走個過場。
趙羽對錢謙益十分痛恨,眼見有如此好的機會整他,立刻向順治請假回家一趟,急急忙忙地準備整人事宜。
而錢謙益渾然不知,散朝後直接去了江浙會館歇息,當時柳如是也隨他一起進的京,一直提心吊膽的,此時見他平安歸來,於是打開房門了出去。
柳如是一邊替他拂塵一邊道:「見到滿清皇帝了?」錢謙益擦著汗水點點道:「當今皇上才八歲,真是氣度非凡,天威難測,我都怕說錯一句話惹他不高興。」柳如是冷笑道:「一個小娃娃有什麼好怕的,你怕的是他背後的朝廷吧,說的這麼玄乎。」錢謙益連忙搖頭擺手道:「噓!你可小聲點吧,當心被有心人聽了去,明朱由崧和其他幾位王爺就要行刑,這個當口咱們更應該小心點,千萬別出岔子。」柳如是驚訝道:「你說誰要被殺?」錢謙益關上門窗悄聲道:「還能有誰?就是咱們曾經擁立過的弘光皇帝朱由崧啊!」柳如是聽了跺腳道:「自古以來,一國之君不殺他國之君,怎麼他們不懂這個道理?當年司馬昭不殺蜀後主,隋文帝不殺陳後主,弘光皇帝才當政二年而已,也沒機會犯下什麼大錯,如何就要公然處斬?」錢謙益嘆息道:「話雖如此,誰說不是呢,可惜咱們現在自身難保,就別管其他的事了,我錢謙益為大明鞠躬盡瘁五十多年,明知天意不可違,就只能順勢而為了,夫人,你的心思該好好收一收了,別隻想著前朝的好,目光要向前看。」柳如是看著丈夫,嘆了口氣,南京城破的時候,她曾勸錢謙益一同殉國,可惜這位丈夫只是摸了摸水,良久嘆道:「水太涼、不能下。」柳如是氣不過,奮力往湖中跳,卻被他緊緊抱住不能動彈。
儘管柳如是對丈夫的懦弱行為大失所望,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最後還是跟著丈夫一同來到北京覲見順治。
當晚兩人用過晚膳,歇息上,錢謙益作為降臣,一路心懷忐忑,受到不少驚嚇,在見過皇帝后終於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畢竟金口玉言,他自認為從此可以衣食無憂,更可以重新參加政治,於是又對未來充滿希望,心中一安定,那
趣就開始盎然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與美貌的
子親熱,此時接著好心情可以好好補償,他便開始去脫柳如是的衣服。
柳如是就怕他來這一招,畢竟錢謙益已近七十,下面那無論用任何手段刺
,已經硬不起來,就算勉強
入,也不過十幾下就滴下濃湯來,不但沒有半點舒
,反而
的人不上不下,勾起的火也無處發洩,因此每當錢謙益想要的時候,她反倒犯了難。
這次果然也是跟以前一樣,錢謙益不過在她身上象徵的律動了幾下,就
息著滴下濃
來,隨後就翻到一邊,呼呼大睡起來,她忍著一腔怨氣擦拭著
下的汙穢,眼淚止不住地
下來。
當年她看中錢謙益文采出眾,放著大批青年才俊不要,不顧他年已花甲嫁給他,現在才知這滋味不好受,守著一個大活人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思來想去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這才慫恿與他一起跳湖殉國。
現在既然不能殉國,這守活寡的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第二天早上兩人剛用完早膳,忽然門外湧入許多帶甲侍衛,有人一腳將門踢開,指著錢謙益道:「你就是錢謙益?」錢謙益嚇得渾身發顫,強做鎮定道:「下官正是錢謙益,不知幾位差爺找我何事?」那侍衛首領笑道:「好,我家小王爺正要找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錢謙益想來想去也不知認識過那家王爺,只是看對方來者不善,於是拿出一摞銀子遞給侍衛首領道:「這點小錢給幾位差爺喝酒,下官想知道,你們家小王爺到底是誰?」那侍衛首領態度緩和了一些,掂量了一下銀子笑道:「看你還
知趣的,路上就少給你吃苦頭,至於我們家小王爺的名號,說出來只怕你也不認識,見了面你就一清二楚了。」說畢招了招手,兩個高大的侍衛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夾著錢謙益,柳如是眼見不對,連忙
出來陪笑道:「各位差爺,我丈夫已經被皇上欽定為禮部侍郎,那可是朝廷二品命官,你們貿然就將他抓走,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只怕是不妥吧!」那首領侍衛冷哼一聲道:「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小王爺請他過去喝茶而已,又沒說要把他怎麼樣,你這個女子不要再跟我胡攪蠻纏,小心惹怒了爺,叫你晚上下不了
。」說畢哈哈大笑起來。
柳如是哪敢再說,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將錢謙益帶走,她很不甘心,回身帶了許多細軟,來到吏部、刑部稟告情況。
當錢謙益被馬車帶著一路疾行,轉過了許多衚衕,終於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左右將他扶下馬車,他眯了眯眼適應光線,再四周張望,只見
面一處抱廈,紅牆碧廊,凋鏤畫棟,左右綠蔭成林,幾隻仙鶴悠閒地覓食。
錢謙益遊歷官場一生,一看就知道眼前的格局不是一般豪門能修建的,能建成這樣的必然是天子近胄,普通老百姓這麼搞就是謀反,也不知這小王爺找他有什麼事?看這架勢不像是什麼好事。
正在胡思亂想之中,左右夾著他一路往那抱廈走去,只見裡面只有一張椅子空著,並無他人。
左右按著讓他跪下,又有人在空桌子上斟了一碗茶,這才離開,又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年輕人從裡間轉了出來,但見此人穿著五爪金龍四團袍服,前後正龍,兩肩行龍,掛東珠、紅珊瑚朝珠,頭戴紅頂涼帽,上玉佩羅列,神采奕奕、談笑風
,好一個富貴公子,正是趙羽本人,他想借機整整錢謙益,故意穿的十分隆重。
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錢謙益學識豐厚,一眼便認出趙羽穿著親王袍服,對他的容貌倒有些悉,好像在那裡見過,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連忙跪在地上拜道:「下官拜見小王爺,恭祝小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趙羽點了點頭,也不命他起身,直接坐在椅子品了一口茶道:「錢大人別來無恙啊!」錢謙益有些莫名其妙,遲疑道:「下官什麼時候與小王爺見過面?」那人笑道:「都說貴人多忘事,錢大人果然也是如此,難道只不過換了一身皮,錢大人就認不出來了嗎,你再仔細瞅瞅,說不定會想起來什麼!」錢謙益伸著脖子瞧了半
,還是一無所獲,趙羽無奈地道:「你終歸還是老煳塗了,也罷,就不跟你多繞彎子了,那天晚上你為了給李香君出頭,不分青紅皂白就綁了一個年輕人,打的他滿嘴吐血,最後還投入死牢之中,差點讓他死在裡面,後來這個年輕人命大,被人從獄中救了出來,你發動全城官兵也沒能將他逮住,我說了這麼多,你總該明白了吧,再給我裝傻充愣,可別怪我先給你來點
的。」錢謙益當然不是傻子,聽見趙羽這麼說,終於想起了那晚的事,整個人汗
浹背,指著趙羽道:「你……你是趙……羽?」趙羽嘻嘻一笑,點頭道:「沒想到是我吧,我的錢大人啊,你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拜你所賜,我身上已經沒多少好
了。」他一邊說,一邊將衣服脫了下來,上半身很快就赤
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如凋似畫,溝壑縱橫。
錢謙益又驚又怕,磕頭如搗蒜道:「下官煳塗,太煳塗了,狗眼不識泰山,居然沒認出小王爺!求您饒了老朽一命!」正說著,一群侍女從外面進來,替趙羽重新穿好袍服,趙羽揮了揮手,侍女們退出,他繼而撫掌笑道:「好樣的錢大人,現在認錯的態度真是不錯,再使把勁就能動我了,當初我路過你們家,不過是想借一口水喝,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又與你無冤無仇,你非要置人於死地,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真想把你的腦子、心肝肺都挖出來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我要真是一個普通百姓,還真就被你
死了也無處申冤,虧你還是堂堂禮部尚書,竟然無恥到如此地步,怪道南明成不了南宋,才兩年就被攻破了都城,真是一幫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