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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趙欣進來道:「你分析來分析去,到底有什麼結果沒有?」趙羽道:「那裡那麼快?既然你說了,我倒要問問你有什麼看法?」趙欣道:「還能有什麼看法?平大少爺那傷口我也看過了,分明是武功高強之人所為。」趙羽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你繼續。」趙欣道:「既要打暈一個人又不傷其命,力道必須控制的很好,連我都不能輕易做到,畢竟人體很是複雜,稍有不慎就會
巧成拙。」剛說完,那邊碧如也道:「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武功高強之人所為。」說畢將一枚染血的針展示給眾人看,趙羽奇道:「從何說起?」碧如道:「方才我嚐了一下平兒的血,
覺他似乎被人餵了一種叫忘憂草的藥,這種草多產於雲貴湘西的群山峻嶺之間,十分珍貴,普通人家聽都沒聽過,更別說拿來用,只有煉丹方士、採花賊和亡命殺手才愛隨身攜帶,服下後會使人失去一部分記憶,雖說不是致命,但此藥危害匪淺,如果藥量掌握不到位,那就會讓人失去全部記憶,成為一個活著的白痴。」楚薇臉
大變,拉著碧如道:「那咱們孩子有沒有危險?」碧如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只有等平兒醒來後才知道。」正說著,趙羽道:「你們好好照顧平兒,我去外面佈置人手,無論如何,一定要捉住這個狗雜碎。」楚薇不予理會,看著趙平不停拭淚,碧如連忙勸解安
。
這邊趙羽來到書房,對左右道:「傳周培公、左向明過來回話。」這幾兩個人都知道趙羽的大兒子出了事,也就沒有回家過夜,都在外院客房住著,隨時等候召見。
通過數年相處,趙羽發現那周培公無論學問和謀略都是不錯,於是將他推薦給順治,現擔任六品內院供奉官,位分看起來雖然有些低,卻能參與到國事之中,是趙羽入多爾袞集團的一顆釘子,他本來叫周昌,字培功,趙羽覺得培功更好聽,從不叫他名字,長此下來,他的真名卻被人都忘了。
左向明則已經升為王府長史官,戴三品花翎,兩個人一文一武,是趙羽的左膀右臂。
此時兩人進來,在堂前行禮,趙羽扶起二人道:「我叫你們辦的事,已經辦的如何了?」周培公正道:「回世子爺的話,四川那邊已經有了迴音,青城派在當年確實已經被王爺剿滅殆盡,如今新成立的青城派本分老實,只是一味修真煉丹,不再參與江湖紛爭,也並無不法之事。另外崆峒派掌門佟曉涵突然暴病身亡,他兒子佟紫宸繼任掌門之位,也是安分守已,掀不起大風
,如今與咱們為敵的只有雲南的點蒼派,聽說也是不久前換了掌門,新任掌門叫顧顯臣,武功十分了得,我們派去的探子都沒回來,只怕已經遭了毒手。」趙羽聽了心頭一驚,當年他與顧顯臣
過手,只能說稍占上風,背心還中了他一掌,要不是周雲逸救的及時,差點命歸黃泉,可謂印象深刻,如今時隔多年,對方顯然還會繼續修煉武功,而自已忙於政事,武功早已停滯不前,現在估計是打不過了。
於是又問道:「那顧顯臣到底是什麼來歷,你打聽清楚了沒有?」周培公道:「據探子講,連點蒼派的人都不知他的來歷,現在唯有一個夫人,芳名沉雨。」趙羽聽了更是心中一驚,當年沉雨被趙欣用長劍從背後刺穿膛,就算後來被顧顯臣救走,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多少年都沒聽到她的消息,沒想到她沒死,還當了顧顯臣的夫人,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趙平遇襲一事,趙羽首先懷疑的就是點蒼派下的毒手,只是不知對方為何沒下死手。
左向明很少見趙羽臉如此沉重,心中很是不服氣,大聲道:「屬下倒想會會這個顧顯臣,就憑他區區一個點蒼派就敢跟我們王府對抗?實在是自不量力,請世子下令,屬下立刻帶人去踩平了那點蒼山。」周培公連忙道:「左長史忙於習武,難怪對此事有所不知,如今雲貴一帶還未納入咱們大清版圖,那桂端王之子朱由榔自稱前明正朔,年號永曆,已經盤踞多年,咱們要是帶大隊人馬貿然前去,還沒到點蒼山就會遇到二十萬明軍,此行萬萬不可。」趙羽驚訝道:「這幾年明軍屢屢慘敗,已成不了氣候,前兒個我聽孔有德等人還在朝堂上吹噓半年平南,怎會突然間又多了二十萬人?你莫非是記錯了?」周培公笑道:「沒有記錯,屬下先前聽到這消息也是驚疑不定,後來經過反覆確認,確確實實有這麼多人,那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四人原本都是張獻忠部下,如今投靠南明後,在西南一帶蠱惑人心,招兵買馬,全國各處投奔的人絡繹不絕,恭順王太過輕敵,只怕要吃虧,咱們要不要將此消息告訴朝廷,不然到時候只怕會損失慘重。」趙羽搖頭道:「不必去告訴,而且就算你說了也沒用,這幾年打仗打的順風順水,個個都當自已是百勝將軍,就算一萬張嘴去勸也沒用,總歸是要吃過虧才會好。」說完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要滅點蒼派,必須先滅掉孫可望等人,西南多山,只怕戰事遷延
久,培功有什麼妙計?儘管說來。」周培公道:「世子爺若是想盡快平定雲貴,那就必須要選經驗豐富的良將一員,豪格、多鐸這些老將已經死了,阿濟格又正在受罰,屬下推薦一人,可以擔當此任,只怕世子爺信不過他。」趙羽笑道:「說來聽聽。」周培公道:「吳三桂!此人自入關以來,就沒打過幾場仗,一直被多爾袞押在錦州窩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孔有德、尚可喜等同僚率兵馳騁四方,建功立業,早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旦咱們鬆開他頭上的鐐銬,這人一定如勐虎下山,所向披靡,就算孫可望兵力雄厚,也不過是泥腿子那套招數,絕對打不過吳三桂的關寧鐵騎。」趙羽聽了登時笑了起來,從桌子上拿出一迭厚厚的文書,嘻嘻道:「這都是吳三桂寫給我的書信,這幾年他一直堅持寫信,明面上雖然都是問候說辭,但我一直很是清楚,他早就想離開錦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一直盼著我能幫他一把,如今時機看來已經到了。」左向明見此道:「恕奴才斗膽,這話題扯的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大少爺居然在王府被賊人襲擊,也該拿出辦法儘早捉拿賊人才是,否則人心惶惶,咱們做奴才的也失職。」趙羽神
凝重起來,冷哼道:「不得不說,咱們家只怕是出了內
。如果沒有內應的話,武功再高強的人也在王府裡躲不了多久就會敗
,這是其中一點,還有另外一點,賊人潛藏多時,必定所圖很大,他沒必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打暈才九歲的孩童,一定是平兒在玩耍的時候,撞見了賊人的秘密,
得他不得不出手,現在他只怕早就逃的遠遠的,等風聲過後還會再回來的。」周培公道:「世子爺所言甚是,不過就算他現在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但咱們該找還是得找,就算找不到也要給賊人壓力,讓他不敢在輕易出現。」趙羽聽了點頭道:「也罷,明
城門落鎖以後,我就下令搜檢全城,恢復宵
,這次由嚮明親自領隊,切忌不可過度擾民,重點捉拿雲貴口音的可疑人員,培功則去聯絡吳三桂,讓他做好出兵的準備,退下吧,好好準備差事,千萬別再出錯鬧出亂子來。」左、週二人領命,恭敬退了出來。
二人出了大門以後,左向明忽然對周培公道:「周老弟,你我共事多年,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不知當講不當講。」周培公拱手道:「左兄但講無妨。」左向明看看左右無人,悄聲貼過去道:「你說多爾袞堂堂攝政王,掌管天下大事,比皇帝還威風,他這麼一個人物,對群臣勳貴平常都是頤氣指使,殺伐決斷,唯獨對咱們世子爺言聽計從,事事請教,乖順的像個孫子,這是何道理?」周培公聽了臉大變,連忙止住了左向明的話頭,拱手恭敬道:「攝政王爺心
寬廣,從諫如
,我們世子爺英明神武,高瞻遠矚,攝政王爺心如明鏡,對我們世子爺青睞有加,可謂當今太平盛世的將相和,左長史可千萬別聽信別人謠言。」www.banzhuks.comwww.banzhuks.comwww.banzhuks.com左向明被他這番說辭
的啞口無言,心想文人果然是文人,張口就來,也不嫌
麻。
兩人不歡而散。
再說睿王府裡,多爾袞赤紅著眼聽完周培公的吩咐以後,揮手讓人將他送了出去,又命人將剛林傳了進來,問道:「本王讓你找的大夫可有著落了?」剛林連忙道:「回主子的話,人是找到了,就是一個遊方道士,他說要治療蠱毒不難,就是風險很大,不好…..的話,只怕有
命之憂。」多爾袞搖頭嘆息道:「這些年來,咱們搜遍全國,看過無數次大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把握的,就算有
命之憂,本王也認了。」剛林連忙跪在地上
泣道:「主子萬不可如此,您是萬民之所繫,大清之
本,怎能為了治病而甘冒奇險,若是有個好歹,奴才擔待不起!」多爾袞憤然起身道:「怎麼不能冒險?病不在你身上,你能理解本王的痛苦和
受?本王被那趙羽耍
了整整四年,每個月都要委曲求全討要解藥,本王已經受夠了!你不用再勸了,縱然是粉身碎骨,也要試他一試!」剛林見攔不住,只得沉
道:「既是主子已經打定注意,我們當從長計議才是。」多爾袞冷哼道:「那是當然,無論這次解毒成不成功,本王也要將他滿門抄斬。若是僥倖能活著,本王要親眼看著儈子手將他一刀一刀活剮了!」剛林連忙討好道:「主子福大命大,多少艱難困苦都走過來了,這次必定逢凶化吉,一定能親眼看著那逆賊死於非命,奴才提前賀喜主子除此逆賊!」多爾袞不置可否,他心裡捲起滔天巨
,畢竟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賭博,賭注就是自己的
命,賭贏了他再無後顧之憂,會立刻廢了順治,臨朝稱帝,賭輸了就是萬丈深淵,不可想象,想到這裡他對剛林道:「那遊方道士到底有麼有這個本事,你查清楚了沒有?別是又一個騙吃騙喝的。」剛林連忙道:「這麼大的事情,奴才不敢不慎重,他家祖宗八代都都被奴才翻出來細細查過,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至於他的本事,奴才特意下了蠱蟲給幾個下人讓他治,也都被他治好了,看起來能力也沒問題,只是主子身上蠱蟲很不一般,他也沒有百分百把握。」多爾袞聽了心頭一鬆,沉
道:「很好,你辦事很得力,挑個好
子,本王要親自會會他,若真能治好本王的病,就算是裂土封王,本王也會答應你。」剛林聽了喜之不盡,連連叩首。
且說趙平在半夢半醒之間躺了半月之久才徹底清醒過來,對當天發生的事果然忘的一乾二淨。
楚薇見他身子無恙,這才放了心,也就不再多追問,還嚴令各處不許提起,以免頭疼再次發作。
從此之後,越發溺愛,連趙羽教訓幾句也要拼命迴護。
趙平得了母親的溺愛,連私塾也不願去了,只說看書就頭疼,寫字就手疼,楚薇生怕舊病復發,也都由著他,那教書先生也樂的清閒,隨他胡鬧去。
這一與眾頑童玩累了,突然生出一種無聊
來,對四歲的弟弟趙尋道:「父親書房裡有好多
畫書,你去偷幾本出來,咱們看完了還放回去。」趙尋嚇得連聲道:「我可不敢,哥哥要看的話自己去找。」趙平冷笑道:「如今他又不在家,你怕什麼,膽小鬼一個,待我拿出來之後,你可別想看上一眼。」說畢壯著膽子來到上書房。
那趙尋生怕事發後連累自己,嚇得趕緊回了蔡瑤那邊。
趙平不是第一次偷書看,很快就熘了進去,從書架裡很快找到了他最愛的幾本書。
《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金瓶梅》《西廂記》《搜神記》《宮圖》等等,不過他最愛看上面的
畫,對大段的文字並不理會。
沒過多久,這些書都被他翻了個遍,越看越無聊,也就想尋一些新書來看,不過這裡的書早都被他翻遍了,一時半刻也不到新鮮玩意,找了半天,忽然發現書櫃下面一個木盒子,被鑰匙鎖住,試來試去怎麼也打不開,最後他找來一個
子,將那鑰匙用力一撬,終於打開了木盒子,果然見裡面躺著一本《陰陽和合訣》隨手翻了一翻,不
大喜,只見此書
圖良多,畫技
湛,比那
宮圖描繪的更加
細,連文字也意外地很有意思,多是教男女採戰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