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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長滿了苔蘚。
外面的雨聲很大,偶爾會炸開一聲雷。
我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每到這種時候,小北都會拉上窗簾在家大聲唱歌,試圖用歌聲蓋住雷聲。
這一次,小北不在,我被哥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在我耳邊輕聲地說著什麼,語氣溫柔得像是雨,那種連綿的輕盈的雨,讓我焦躁的情緒逐漸得到了緩解。
人生如此,總是有一些無法解開的愁緒,無法跨越的鴻溝,就像我大概一輩子都沒法對雷聲免疫,但好在,打雷的時候永遠都有人在我身邊。
我坐在哥身上,扭動起來,把他夾得很緊,不肯讓他離開我哪怕一秒鐘。
因為三個月之後,他將會離開我很久。
我們走出小旅館的時候外面的雨還是很大,哥撐著傘,摟著我的肩膀。
我整個人覺比來得時候更輕鬆,也更能面對下週回到學校後哥不會再出現在我教室窗外這件事了。
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裡,我好像被徹底掏空,也好像被填得滿滿的。
我們踩著水坑往家走,我說:“待會兒爸媽會問我們為什麼回去得那麼晚。”
“就說考完試我留下跟同學聊天了。”哥捏了捏我的肩膀,“到時候你就乖乖站在一邊聽我說就行。”我們回去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我很怕因為回來得晚,爸媽生氣。
但是,或許因為哥終於高考結束,卸下了重擔,他們對我們的晚歸併沒有任何微詞。
飯桌上,我坐在哥旁邊,我的另一邊是小北,對面是爸媽。
哥偷偷地牽我的手,那一瞬間,我剛剛夾起來的菜掉在了桌子上。
到了夜裡,我藉口不舒服,早早回屋睡覺。
爸媽催小北也早睡,結果小北說:“明天又不上學,我要陪媽看電視劇。”我進屋後,哥跟了進來,他習慣地反鎖了屋門。
我們躺在他的上,他滾燙的吻落在我額頭,滾燙的手撫摸著我的心口。
他問我:“心情不好?”我本來想搖頭的,但面對著哥,我說不出假話。
我說:“我捨不得你。”他明白我的意思,把我抱得更緊。
“以後哥帶你私奔好不好?”他的聲音落在我輕飄飄的靈魂上,震得我幾乎魂飛魄散。
“私奔的話,你想去哪兒?”他說,“我負責準備路費,然後我們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先做一場愛,做到痛快了,洗澡換衣服,牽著手跑路。”他輕聲笑了。
私奔?
我閉著眼睛想象著我們牽手夜奔的場景,或許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目的地的,但他就是我人生最想抵達的島嶼。
b30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私奔。
我攢夠了錢,帶著他遠走高飛,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我抹去相同的姓氏,以“愛人”相稱。
或許這種想法在未來某一個已經成了的年紀看來,幼稚得有些可笑,但哪怕是我們自己也不應該嘲笑青
裡最讓人熱血沸騰的
情。
我始終都知道,只要我們生活在這裡,南南的負罪就不可能消失,甚至都不會減淡,那種
覺像是一個網,而他是被網捕到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