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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前用的是那種老舊的竹筷,有幾還因為煮麵的時候放在鍋上,被燒得已經發黑。
而現在我手裡這雙筷子,黑的,不知道什麼質地,拿在手裡很重,微微有些發涼。
爸爸跟媽媽坐在對面,我們三個孩子坐在另一邊。
“吃飯吧,多吃點。”這話是爸爸說的,他對我們說完,還看向我媽,很溫柔地說:“你們這一路也辛苦的,本來我應該去接你們。”我坐在他們對面聽著他們說話,能
覺到我媽的開心。
但是,對於他們的關係,我始終有些介意,我媽,她是小三嗎?
“吃吧。”坐在我左手邊的哥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他說,“讓你弟吃飯,他口水都快出來了。”我看向小北,笑著說他:“餓了就吃嘛。”小北笑笑,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伸筷子,總覺這不是我的家。
我們只是臨時來做客,早晚還是要走的。
越想,越覺得心虛。
我抿著嘴,用牙扯掉了嘴上乾裂的一層皮。
很疼,用舌頭再去的時候,嚐到了血的味道。
“吃飯。”說話的是哥,他夾了一筷子魚給我。
“這塊沒有刺,”他沒看我,也沒什麼表情,“快點吃,最後一個吃完的要洗碗。”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哥他好像臉紅了。
=======b4我以前做過一個夢。
那年我13歲,許程已經開始偷偷摸摸從外面租奇怪的碟片回來,然而我們倆躲在家裡,一邊吃薯片,一邊看,沒一個人覺得那銷魂的叫聲和刺的畫面比得過手裡的薯片。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我們對那畫面不興趣,甚至覺得有些無法直視。
因為我們倆都是傳說中只喜歡同的,同
戀。
13歲的夏天,我在午睡的時候夢見一個男孩跟我接吻。
夢裡我躺在一條河邊,河面被陽光照得波光粼粼,晃得人睜不開眼。
那男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等我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我身邊。
我看不清他,他的臉上像是瀰漫著大霧,也可能夢裡的我是個高度遠視眼,看不清近處的人。
他身上很香,我不知道為什麼,夢裡能聞到氣味兒。
那是一股木質沉香混雜了咖啡的味道,明明是在夏天,我卻好像聞到了凜冽的寒風起息。
他的吻冰冰涼涼的,手指也冰冰涼涼。
那個夢裡,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躺在那裡任由他跟我接吻。
最後他離開前,我咬破了他的嘴。
那個男孩的臉多年來始終都是模糊的,無從辨認,可他嘴暈開的血,卻好像是落在雪地的玫瑰,到如今我一閉眼還是清晰可辨。
我知道,13歲時夢見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意象,一個喚醒我某種意識的“靈”。
我也知道,不管怎麼說,那都不可能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任何一個人,他虛無縹緲,是行走在我內心世界的一個並不存在卻又真實存在的人。
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只不過很巧的,在看見虞南血的嘴
時,讓我又想起了他。
想起了他在離開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