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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湯圓。

可如今無論怎麼回憶,腦海都是那張靜漠冷然的臉,殘忍又嘲諷的語氣,聲不動的威脅,控一切的態度。

不怪我,宋謹想,怎麼能怪我,前後的落差那麼大,不能怪我把他們區分成兩個人,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那樣純粹得發自內心的笑臉,這輩子都看不見了,宋謹做過幾次夢,夢見有人笑著叫他“哥”,可當他一回頭,視線就變成無際的黑暗,然後會有一隻手遮在他的眼睛上,掌心冰涼。

每次都是這樣,最後一次做這個夢時,宋謹被捂著眼睛,他聽到耳邊有人說:“他不會回來了,夢裡你也別指望能看見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不消多想就知道是誰。

不會再有比被現實中的人戳破夢境更荒唐悲哀的事了,於是從那之後,宋謹沒再夢見過那個宋星闌,他潛意識裡很害怕,怕有一天在夢裡,恢復記憶的宋星闌會當著他的面把失憶的自己摧毀。

宋謹覺得自己要得病了,他託著虛幻的夢境,小心翼翼地守護,以至於不敢再去夢見它,怕它被另一個人砸出裂縫。

“我是不是很可笑?”宋謹站在廚房的窗前,午後的冬陽透過玻璃照在他的臉上,宋謹低頭看著坐在旁邊的葡萄柚,問它,“你會笑我嗎?”葡萄柚仰頭望著他,掃了一下尾巴,喵了一聲。

門鈴響起,宋謹放下手裡的菜,洗了個手,他以為是唐閔回來了,然而走到門邊宋謹才意識到,門是密碼鎖,唐閔本用不著按門鈴。

他想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可是貓眼被門外貼著的福字擋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誰?”宋謹站在門裡,問。

“我。”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宋謹卻像是被人面打了一,鼻腔裡有片刻被堵的窒息,他僵直在原地,心臟好像炸得粉碎,卻又好像緊縮成了一團,不知該怎麼形容。

“不開門的話,可以等你朋友回家了,大家一起聊聊。”宋星闌的聲音隔著門,低沉卻絕不模糊,一字一句傳進來,語氣不緊不慢,“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朋友三年前在酒吧裡碰到過我們。”

“我記得我們當時在接吻,後來你是怎麼跟他解釋的?你總不可能跟他說我是你弟弟。”

“我不介意今天告訴他。”咔噠一聲響,門鎖的齒扣發出清脆的聲音,宋謹打開門,著氣看向宋星闌。

宋星闌提了提嘴角,抿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問:“躲我?”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往前走,宋謹緊跟著下意識後退,宋星闌邁進客廳,反手關上門,他的眼神很平靜,可宋謹總覺得那裡面下一秒就能掀起海嘯。

腳跟撞在沙發邊沿,宋謹無路可退,他的聲音有種瀕臨崩潰的顫抖,問:“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是你答應元宵節給我做湯圓的。”宋星闌走到宋謹面前,俯視著他,將宋謹的恐慌盡收眼底,他說得理所當然,“怎麼現在躲在這裡做給別人吃。”

“我沒有答應你。”宋謹紅著眼睛直視他,“我答應的人不是你。”

“你要自欺欺人多久,宋謹?”宋星闌突然伸手將宋謹推在沙發上,曲起一隻膝蓋抵在他的腿間,人俯下去,手撐在宋謹的側,他盯著宋謹的眼睛,說,“別騙自己了行嗎?”宋謹穿著淡衣,圍了一條圍裙,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柔軟可摧的居家,然而他的眼神裡卻帶著連他自己都到荒謬的固執,他問宋星闌:“你覺得你們一樣嗎?”

“同一個人,為什麼不一樣?”宋星闌反問他,“跟你住在一起的人是我,跟你接吻的人是我,跟你上做愛的人也是我,哪裡不一樣?”宋謹的手肘撐在沙發上,漂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描摹著面前這張臉,突然有點哽咽:“我不喜歡的事,他從來不做,他說不想看到我哭,說希望我開心,說讓我以後不要那麼辛苦……”好像親手將一個美夢掰碎,那些短暫的過往在宋謹的心裡有種虛渺的深刻,他嚐到了未曾嘗過的所有,所以一切都變得難以忘懷。他知道自己可笑、誕妄,但他真的無法否認,自己確實陷於其中,越回想就越不能自拔。

眼淚從眼尾滑入鬢邊的髮間,宋謹紅著盛淚的眼眶,低聲哭著質問宋星闌:“你覺得你們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嗎?如果有,你告訴我是哪裡,如果沒有,你就從這裡滾出去,不然就把他還給我,你能把他還給我嗎?”宋謹覺得自己大概率是真的瘋了,竟然會向宋星闌討要永遠回不來的另一個他。

宋星闌垂眼看著他,宋謹的失態就像一罐被打翻在地的玻璃珠子,透明的碎散,可以一顆顆撿起來捧在手裡吹一吹灰,也可以去踩上一腳將其徹底碾碎。

“不能。”宋星闌做了那個一腳踩在玻璃珠上的人,他說,“還不了你,他死了。”宋謹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手肘失力,他整個人倒在沙發上,抬手捂住不斷淚的雙眼,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答案,從宋星闌在醫院裡睜開眼睛的那一秒,有個人確實在同一時刻就已經死去了。

“別躲了。”脆弱的泣近在眼前,宋星闌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宋謹的手背,好像有熱淚漫過宋謹的指縫,濡溼了宋星闌的掌心,他說,“我來做。”

“他承諾給你的,我來做。”將玻璃珠踩碎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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