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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數不清了……應該遊了十公里多點吧,於教練就讓我上岸休息了。”不過,厲橙欠的那些公里並沒有一筆勾銷,未來的每一天,他的早訓晚訓都要比別人多兩公里,慢慢把這四十公里補齊。
蕭以恆問:“你之前和我聯繫的時候,連發消息都要偷偷避著你的舍友,怎麼今天給我打電話?”
“他們都出去了。”厲橙嘆了口氣,“今天不是公佈了最終名單嘛,我們宿舍有三個跳水隊的,只有陳淼一個在出賽名單上。另外兩個舍友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們心情不好,陳淼陪他們去場散散心。”體育競技就是如此殘酷,正如於教練說的那樣,你被淘汰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而是其他選手比你更加優秀。
想要留下來,想要站上那個光榮的領獎臺,他們要付出的血淚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厲橙特地和另外兩位舍友互換了聯繫方式,約好以後有機會,去他們的城市找他們玩。但大家心裡都清楚,在集訓隊的一個多月可能是他們此生唯一的集了,有些人一旦告別,就再也沒有重逢的那一天。
蕭以恆聽厲橙語氣很沉重,趕忙轉移了話題,聊起了柚柚和小檸檬。
厲橙離開華城後,蕭以恆每隔一段都會去看望柚柚。柚柚很喜歡蕭以恆,經常和他分享她和五個小男友的事情,蕭以恆每每驚歎於這個小丫頭的本事。柚柚嘴巴甜的不得了,張口閉口都是“嫂子”
“嫂子”的,蕭以恆糾正幾次,最後還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至於小檸檬,一個月的功夫它長得更加肥美(劃掉)了,它圓滾滾胖嘟嘟,白白的絨覆蓋在身上,就像是一團雪做的玩具。柚柚每天晚上都要帶它去樓下草坪遛彎,小鴨子走路時一搖一擺,白
的小尾巴尖左晃晃右晃晃,不論誰見了都要rua上兩把。
厲橙回想起小檸檬的手,心裡癢癢地很,可惜他和它相聚一千多公里呢!他決定明天中午要吃食堂提供的粵式燒鴨,用來寄託自己對小檸檬的思念。
聊完鴨鴨,話題又轉回了蕭以恆身上。
厲橙問:“你們是不是要期末考試了?”
“嗯。”蕭以恆回答,“下週一二期末考試,這次是全市統考,出成績大概要三天,全市排名出來了就放假。”厲橙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那這麼說,你放了假就要來華城了?咱們就能見面了?”
“不,我考完試就過去。”蕭以恆的輕笑聲通過電波傳遞過去,“留下來等全市排名純屬費時間,我肯定是全市第一。”
“……”厲橙趕快上網搜索華城本屆考生有多少,個,十,百,千,萬……靠,七萬!
在七萬考生裡拿到全市第一,這是何等的自信?
厲橙喃喃自語:“別人找對象,那是‘萬里挑一’;而我的男朋友,是‘七萬裡挑一’……”
“萬里挑1?”蕭以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確實要好好挑挑。”厲橙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臉又紅了。
厲橙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不過你提前來首都,你爸媽能同意嗎?”厲橙可領教過蕭媽媽的厲害,蕭以恆有那樣控制慾極強的父母,能頑強活到現在還不長歪,實在是不容易。
“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沒時間管我。”蕭以恆語氣淡淡的,“我父親工作上出了‘一點問題’,因為這件事他們兩人大吵一架,最近這段時間他沒有回家,直接住在了學校。我母親現在的所有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沒有時間‘
控’我。”蕭以恆直接用了“
控”這個詞,厲橙聽得心有慼慼,趕快一陣安
。
厲橙覺得吧,雖然自己父母早逝,但他一直生活在充滿愛的環境中;而蕭以恆正好相反,他雖然父母健在,他的人生裡卻沒有一秒鐘體驗過父母給予的溫情。
兩人又聊了許久,厲橙今天一口氣遊了十幾公里,瀕臨極限,其實早就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可厲橙珍惜來之不易的通話機會,捨不得掛斷電話。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在犯愁。”厲橙了
眼睛,打了個哈欠。
蕭以恆問什麼事。
“就是於教練的事情啊!”厲橙苦惱地說,“她是教練,我是學員,作為學員不信任教練,還當眾質疑她……結果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她還提拔我當隊長……雖然她罰我遊了四十公里,但我覺得,她肯定還在生氣。”
“不,我覺得正好相反。”蕭以恆說,“我覺得從頭到尾,於教練就沒有在生你的氣。”
“啊?”蕭以恆幫他分析:“我雖然沒有接觸過於教練,但我從你的敘述中來看,她是一位專業程度很高,看似冷漠但其實很關心運動員的教練。橙橙,我一直覺得你的身體裡帶著一股燃燒中的火焰,火焰裡有你的缺點,衝動、好鬥、直來直去;但同時,它也包含你的種種優點,你事事爭先、不肯妥協、不甘落於人後……而運動員需要的,不正是你這個特點嗎??我相信,於教練一定是看到了這些,所以才會選你做隊長,希望能通過你去帶動其他隊員。至於你對她的質疑,很符合你的格,她應該有所預料,所以我斷定,她肯定不會生氣的。”厲橙聽不懂了:“那如果她沒生氣,為什麼又要罰我40公里?”
“因為她要給其他隊員一個代。”蕭以恆分析道,“教練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