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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洮的臉有一瞬間的白,他下意識咬住了嘴,牙齒在發乾的
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
“沒有。”楚洮垂著眼,低聲道。
楊柳看他的臉就知道不簡單,但既然孩子不願意說,她也不能打破砂鍋問到底。
“有什麼事你記得找我說,你們這個年紀的學生就是容易,別憋在心裡,我本科也選修過心理學的。”楚洮抬起頭:“老師你覺得我會得心理疾病?”楊柳尷尬的笑笑:“我哪有啊。”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楊柳開始趕楚洮走了。
她把運動飲料強硬的在了他懷裡:“拿回去喝,其實今天沒想留你這麼晚,但是畢竟把話放出去了,總要做做樣子,快回家吃飯吧,都這麼晚了。”楚洮只好收下。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渾身的熱氣驟然被吹散,兩棟教學樓間形成了一個小風口,吹得人掙不開眼睛。
楚洮狠狠抖了一下。
放學之前他就跟楚星寧說了,自己今天要留下給老師幫忙,不跟他一起回去了。
楚星寧雖然奇怪,但他作為一個心理上的alpha,今天在一個omega雲集的地方上了一整天的課,也覺得極不自在,所以也就沒等楚洮。
楚洮把校服拉鎖扯到最高處,縮著脖子,往校門口小跑。
校園內的燈很少,晚上並不是很明亮,空氣中帶著溼的水意,沁人心脾。
他出了校門,照例去衚衕口取車。
只剩下他自己的那輛自行車孤單單的拴在廢棄暖氣管上,皮質車座上還掛了一層霜。
他從兜裡掏出紙巾,扯出一張,在車座上擦了擦,這才藉著檸檬黃的路燈開鎖。
他家住在城中老家屬區,離淮南一中騎車十來分鐘,周圍還有不錯的初中小學,算是地理位置格外優越的學區房了。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房子老了,他們也沒搬家的原因。
楚洮上車,沿著悉的路往家裡騎。
夜裡車也不少,尤其是越過學校的那條主幹路,紅燈要等九十幾秒。
他卻在那條路上拐了個彎,直奔一排矮矮的平房。
這排平房幾乎都是做生意的。
小超市,五金店,文具店,洗衣店。
楚洮拐到一家還開門的洗衣店門口,把車靠在一棵樹邊,然後提了提書包帶,走了進去。
打開推拉門,楚洮把書包卸了下來。
坐在櫃檯後面的大媽從平板電腦前抬起眼來,放下手裡沒磕完的瓜子,又在褲腿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問道:“洗點什麼?”楚洮把書包打開,從裡面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