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來,我來幫忙——」邱宏鈺邊說邊要從椅子上起來。
邱源剛好回來,遞給我幾張新的餐巾紙。他坐到我旁邊,看到我裙子上的汙漬,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邱源對我做了個鬼臉,扭頭繼續和邱渭熱火朝天說起來。我儘量試著保持冷靜,但能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
我向邱宏鈺揮揮手,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我沒關係,你好好吃飯,我去找徐婆婆。」我走到廚房,徐婆婆卻不見蹤影。我從餐具室拿了些食鹽和蘇打水,直接去了客房傍邊的洗手間,除了徐婆婆幾乎沒人用這個洗手間。一關上門,我就脫下裙子,扎眼的酒漬讓我只覺得沮喪。眼淚在眼眶裡一點點彙集,模糊了視線,本沒辦法除掉汙漬。
我沮喪地抹去眼淚,可眼眶裡的淚水好像抹不完。我穿著襯衫和內褲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想知道我到底在這裡幹什麼。我本不屬於這個家庭,不屬於這些優秀的成功人士。所有一切都讓我覺得愚蠢,就像一個商店櫥窗裡的
緻藝術品,路過的人被
引,駐足停留,走進店裡才發現這漂亮玩意兒其實是贗品。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條縫。我嚇得魂飛魄散,我可不能讓邱家人看到這副樣子,徐婆婆都不行。
「小田,讓我來幫你。」推開門的竟然是公爹。他的語氣透著關心,看上去很平靜,而且還保持著那種傲慢的自信。
「嗯……不用,我這個樣子——」我結結巴巴說著,把裙子擋在間,又騰出一隻手趕緊把臉上的淚水抹掉。
「我不在乎。」邱宏熙把門開得更大,走了進來。他快速看我一眼,然後又指著裙子上的酒漬道:「相信我,我對處理這個很有經驗。」我張大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聲,這個人總是讓我震驚。我只穿了半身的衣服,公爹卻似乎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酒漬才是最重要的事兒。公爹將蘇打水擰開,往瓶蓋裡倒出稍許,然後小心放在花崗岩洗手檯上。雖然在這個家我格格不入,但每個人對我仍然客客氣氣,剛才在飯桌上更是主動幫我刷存在。我心裡冒出的
像噴泉似的咕咕上湧,一時氾濫成災。我看上去很慘,在邱家人眼裡一定像大家的慈善項目。
「我很抱歉……你知道,剛才撿餐巾的時候,在餐桌下碰——」這些話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可說著說著心臟就抗議似的怦怦直跳,臉也變得燃燒似的炙熱。田蕊啊田蕊,你就不會用腦子說話嗎?你還能有什麼指望?真是糟糕透了,好像我真需要提醒公爹剛剛碰到他大腿的事兒。
在一個洗手間,兩個人,而我身下只有一條內褲。
公爹清清嗓子,眼睛並沒有看我,而是輕輕從我緊握的手中拿走裙子,把它平放在水池臺上,先鋪上一層厚厚的鹽蓋住汙漬,然後打上蘇打水,上面泛出一個個小小的氣泡。他又等了一會兒,從櫃子裡拿出一把新牙刷,小心把鹽刷掉,再用一條幹淨巾清理掉多餘的
體。
「不,小田,該我說抱歉,抱歉我的反應,我沒有生你的氣。」
「你沒有嗎?」我小心問道,幾乎害怕聽到答案。
公爹微笑,「一點也不,別擔心了,我知道我給你的印象很……」
「僵硬?」不知怎的,這個詞蹦進我的腦子。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哎呀,我這是怎麼了?
公爹仰頭大笑,「僵硬,真的嗎?」他乾淨裙子,把
巾放在一邊,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
叉雙臂靠在洗手檯邊,眼裡閃著亮光。是的,他也想到了我捂嘴的原因。
我結結巴巴彌補過錯,「不是僵硬,真的,只是……只是……嚴肅。」對,嚴肅,這個詞兒比較中。我暗暗鬆口氣,大腦到底恢復思考能力。我在這個邱家族長面前,總是表現得笨拙愚蠢、不知所措。明明沒那麼差,母親把我教得也很好,可想到總是在公爹面前出洋相,實在讓人洩氣。我嘆口氣,沮喪地拿起電吹風,準備把裙子快點兒吹乾。
一隻溫暖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托起我的下巴,讓我看向他。公爹的眼睛散發溫柔的光芒,但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你和我很像,小田。」
「怎麼可能!」我當然不相信公爹的安。要不是知道他為人嚴厲但並不刻薄,我會以為他是在諷刺嘲笑我。
輕輕地,幾乎是耳語,他緩緩說道:「我站穩,你彎,但兩人都能抵擋住任何暴風驟雨。」我暗暗自嘲誰不是這樣啊,公爹可真會說話。我正要唯唯諾諾說哪裡哪裡,抬眼卻發現他盯著我的臉,目光緩緩下移,然後停留在我的嘴
。那目光一直定格在嘴
,直到我無法呼
。過去幾個星期做的一連串
夢又在我的腦海中閃現;親吻、
、撫摸、呻
……我的面頰和身體一起變得滾熱。
公爹的鼻孔張開,眼睛裡充滿……一些東西,我沒有膽量解讀,但覺到下巴上的手指力量收緊了些。對於和公爹之間可能發生的一切非常矛盾,理智告訴自己這麼做不對,我不僅已婚,而且對方還是我丈夫的爸爸。然而內心深處,尤其是作為女人的那部分卻渴望這樣做。我已經很久沒有被吻了,我渴望得到這個吻,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渴望。這種衝動太過強烈,讓我沒有招架之力。
我冒了一個險,如果判斷錯誤,後果將會很嚴重。然而,我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想要我,而此時此刻此地此人,我的公爹邱宏熙想要我。他臉上原始的慾望表無遺,所以……我踮起腳尖吻住他。嘴
一碰到公爹就忍不住輕輕呻
,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我知道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但我不在乎,我至少得到了這個吻。
當公爹扯開嘴時,眼睛瞪得睜圓,嘴巴大大張開,鼻息也變得
重。見慣他平素嚴肅深沉的樣子,這副表情實在有些滑稽可笑。我心裡有些後悔,可就算親吻公爹會遭到他的拒絕和厭惡,我也仍然覺得很值。雖然嫁給邱源,但我沒有真正的婚姻和事業。我一直在照章辦事,而這所謂的章也是一個我從未見過也永遠不會見到的束縛給我寫好的。我不想再做個漂亮的花瓶了,我已經準備好經營自己的生活,就算這個生活從走出廢墟開始。這是我早該做的事情,我要給自己一個
代,一個我幾乎不認識但卻非常想認識的自己。
我想起廉蓮說的蟲,親吻公爹也許不是變成蝴蝶的最佳方式,但卻肯定不是在照章辦事。我在公爹的嘴
上又停留片刻,這才扯開嘴
放平腳板。相比那些
夢裡發生的事,親吻只能算折中之後再折中的願望,但我至少已經邁出自我的一大步。我抬起眼睛,尋找公爹眼中的意外和厭惡,但他只是轉身跨出步子。
就在我以為他會離開洗手間時,他卻關上門,將我們兩個都鎖在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