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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有熱力紅點?”邵麟眼神亮了起來,“任何監控都沒拍到有人帶著邵遠離開,而這個地方完全符合我們對人質所在地點的側寫——一個可以藏人、有暖氣、且沒有wifi需要使用手機4g的地方。得派人去看看。”搜救隊連夜上山,摸到那個開著暖氣的公共廁所。亮著燈光的地方,確實是保潔員所在的小房間。
可敲開房門的時候,搜救隊警員當場就驚呆了。
只見一個半頭白髮的大媽坐在摺疊小上,手裡拿著一碗粥,正笑眯眯地看著忙碌的男孩——一個相貌平平的初中男生,正忙著收拾,桌上放著一臺正在煮粥的電飯煲,邊上還擺著一包便宜榨菜。
警察:“……”你們這對綁匪和人質竟然還和諧的???
小孩被抓回局裡,少不了有很多解釋工作要做。
原來,那天下午,半點都不想學習的邵遠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了山,本來就只是想去看一看,哥哥文章裡那顆樹下到底埋著什麼……誰知他隨便挖了挖,就看到了那個黑包,隨後發現了白骨。
邵遠當時就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哥哥殺人了,小鬼來找他這個做弟弟的喊冤,一時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踩著枯草走了過來,正是常年在西山景區遊蕩尋找童童,順便撿垃圾的劉母。當時,女人看著邵遠,茫然地喊了一聲:“童童?”邵遠當時覺得很奇怪,下意識問了一嘴:“我在找童童,你也在找童童?”這話一出口,劉母當場把邵遠標成了友方陣營,對孩子非常友善,嘀嘀咕咕地說了不少自己找童童的事,還說什麼是兒子託夢,讓自己來這個山頭。這麼多年來,劉母一直被人當成神病人,從來沒有人願意聽她傾訴,可她見邵遠聽得這麼認真,便心花怒放,帶著邵遠回了自己的小屋。
劉母十年如一地上山下山尋找童童,路上會撿垃圾與礦泉水瓶。碰巧,山上有個專門做保潔的懶人,索
讓劉母承擔了自己的工作,還在公共廁所邊上騰了一個儲物間給她住,所以,劉母雖住公廁,但在景區官方里並無註冊。
很快,邵遠就發現這個女人神有點不正常。他不敢提樹下發現的屍體,只想幫她快點聯繫上家人,自己好早點開溜。
最早,他想聯繫哥哥,但邵遠想到那篇文章,以及樹下的屍體,就不敢撥出這個號碼。而劉母的手機裡,也沒幾個聯繫人。
邵遠先打給了劉雨夢,但劉雨夢已經去了歐洲旅行,自然沒有人接。隨後,他又打給劉父,電話倒是接通了,但對方一句話沒說就掛了。最終,他聯繫了劉母通訊錄裡的一個叫做“方警官”的人,按劉母的話說,這個“方警官”是警察局負責幫她找童童的人,可電話打過去,卻是一個沒有人工服務的社區服務平臺。
“沒有用的。”劉母向邵遠擺擺手,嘆了口氣,“我找過他們很多很多次了,現在他們看到我,都叫我瘋婆子,要趕我走的。我可不敢再去找她們咯,要不然,要被往神病醫院送的呀!”電話另一端,絲毫沒有
情的電子女音在那一瞬間刺傷了邵遠。
在十幾歲的邵遠看來,一切都是那麼地匪夷所思!一個母親在瘋瘋癲癲地找了十年兒子,一棵樹下埋著一具不知道是誰的屍體,而警察這邊,竟然拿一個本打不通的平臺號碼搪
受害人家屬?
邵遠想起了他與朋友們說,自己要去找童童時,大家的漠然。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玩笑,一個用來娛樂的鬼故事。如果這真的只是故事,怎麼解釋這個瘋瘋癲癲的阿姨呢?這麼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是不是太巧了?說不定真的是童童在天有靈,希望自己能替他昭雪翻案呢?
打最開始,邵遠就不想來參加什麼奧數培訓班。
他覺得做題沒用,不好玩,一點意思都沒有,長了一個好腦子,應該用到刀刃上。
之前,邵遠還特認真地和小眼鏡說,西山之前真的失蹤了一個叫童童的小孩,而小眼鏡眼睛一翻,說有這功夫還不如做點題,人失蹤關你什麼事了?你還能幫人破案不成?
一句話,深深地刺了某個中二且叛逆的小孩。
當時,邵遠聽著劉母一個人反覆嘀咕“警察都不把我當回事的”,就這樣,他在正義與莫名使命
的驅使下,制定了一起“綁架自己”的計劃。
當時,邵遠鄭重地向劉宇童媽媽承諾,還覺得自己特英雄:“阿姨你你別擔心,我一定會讓警察當一回事的!”邵遠是年輕了點,但腦子不笨。他知道張靜靜可以監控自己的手機,便主動關掉了手機的雲端定位,用劉母的手機下載了變聲器,網絡撥號平臺等等,自導自演了這一出“綁架”。
最早的時候,警方確實搜過那個廁所。而當時,邵遠知道警方搜山,帶著劉母躲進了用於囤放山上保潔用品的地下倉庫裡,躲過了第一波搜查。現在,他以為警方改變了搜查方向,索放心大膽開了燈……
聽人一股腦地代完,夏熠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現在還
自豪唄?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把警方耍得團團轉,自己忒牛
唄?”邵遠一癟嘴,似乎是覺得委屈:“我不是為了把警方耍得團團轉。很小的時候,我就問我爸,人為什麼要好好唸書?我爸說,是為了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是為了發現問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