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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形廣角才是覆蓋面,你說的這個攝像頭是拍不到綠蘿架子的。”
“對,是拍不到。”邵麟伸手在結構圖上比劃了兩下,“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不是實體牆,而是一座深的玻璃幕牆。如果有人在綠蘿架前來去,這面玻璃上應該會印出倒影!這個攝像頭確實拍不到架子,但能拍到這面玻璃幕牆。”
“如果看不太清楚,叫閻晶晶調一下對比度,她很擅長這個。”很快,電腦小能手就把圖給調出來了。玻璃幕牆上反的圖案非常模糊,完全無法辨識人臉五官,只能看個大概。
只見7:12am左右,邵麟與夏熠從綠蘿處離開,大約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有一個白人影在那邊停住片刻。那是唯一一個在綠蘿架前停留的人影!雖說看不清無關,卻能摸清他大概的身形——那是一個
圍格外
的男人。邵麟細細想來,當時還在局裡的人中,擁有這個身材的,再比對邵麟之前圈出來的名單……
大石灘派出所的文職民警,啞巴的那個胖翻譯。
而且,胖翻譯今天全程跟著他們,一直模樣困頓地站在自己身後。
邵麟猛然回頭,卻還是晚了半秒。他還沒發出聲,就突然被身後的人單手箍住了脖子。
“咔噠”一聲,那人拿槍抵住了他的頭,嘶吼著:“誰敢動一下我就開槍!我不和你們開玩笑——你們誰敢動一下——第一次我開槍示警,第二次我就殺了他!”胖翻譯還真逮住了一個好時候,因為在場的人都是來開會的,本就沒人隨身配槍。鹽泉市局素來太平,再加上事發突然,持槍綁匪竟然還是局裡二三十年老同事,幾個人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因為有一把槍頂在腦門上,邵麟也不敢太掙扎,任由胖翻譯拖著飛速往後撤退了幾步。很快,兩人就到了走廊裡,胖翻譯高喊:“劉隊,給下面一個電話放我走。”支隊長為了穩住對方情緒,拿起手機。
幾個人都追了出來,但顯然忌憚胖翻譯手裡的武器,並沒有冒進。
“你出來幹什麼?你們乖乖放我走,我不會傷害他。”胖翻譯嘶吼著,“回去,回去!你再走進一步,我就開槍了!”邵麟的目光在空中與夏熠短暫接,兩人同時一點頭。
一切都無需多言。
夏熠再次往前衝,胖翻譯一手還是死死勒著邵麟,但持槍的手已經瞄準了夏熠:“回去!不要命了?回去!”
“就你那下三濫的槍法?!”夏熠徑直對著槍口衝了過來,給邵麟創造了機會。
就在那一瞬間,邵麟猛烈地掙扎了起來。
其實,頸部被制,他深知自己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姿勢。但邵麟同樣明白,自己一旦開始掙扎,對方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膝襲,用對方最堅硬的膝蓋,來撞擊他最柔軟的地方。
邵麟早就料到胖翻譯的後招,身體微微下蹲,將渾身的力氣運到手肘與背,向後狠狠撞去,護住了自己的腹。然而,也正是那一下,讓邵麟突然意識到兩人力量上存在著懸殊差異。他像是撞了鐵板似的,半條手臂整個都麻了,而對方不僅還扣著他的脖子,力量半點都沒洩,整個人如山似的,巋然不動。
別看胖翻譯現在中年發福,但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曾拿過市裡泰拳冠軍的,再加上現在噸位上來了,力量上絕對佔優。
“嘭”的一聲,胖翻譯對著夏熠開槍了,但夏熠貓身“s”形走位,矯健地躲開了子彈。
與此同時,邵麟放棄了硬碰硬,而是借力打力。
既然對方怎麼推也推不動,他索藉著那一下的反作用力,以撞擊到對方身上的手肘為支點,
部向右旋轉,帶動左腿飛起,脖子在鐵鉗似的桎梏中,硬是凌空扭出了半個身位,給自己創造了更多的行動空間。
而夏熠也在向這邊衝來,胖翻譯一時無暇顧及兩人,只是對著夏熠又開了一槍。
而邵麟這時身體轉了一半,騰出左手抓住了對方手腕,再次借力於對手,把自己微微撐了起來,一個膝襲,直接撞上了胖翻譯的大肚子,兩人同時向後倒去。
於是,這一槍又打歪了,子彈斜斜地飛向天花板又再次彈開,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兩人一起摔到地上之後,邵麟就像一條靈活的魚,前後一個滾翻就從對方的手肘裡脫了出來,而夏熠直接沒和人客氣,把武器從對方手中踢開後,一個跪頸鎖喉把人壓得死死的,這才狠狠地罵了一聲髒話。
很快,當地警察七嘴八舌地把胖翻譯給銬走了。夏熠這才伸手,把屈膝坐在地上氣的邵麟給拉了起來,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
邵麟的心跳還沒平復,把下巴抵在人肩膀上,輕笑著誇了一句:“默契。”
“那是!你向我瞅一眼,那我就看懂了。”夏熠拍了拍他的背,故意壓低聲音,“你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就在喊‘老公救我’。”邵麟的臉一拉,突然將人推開:“我明明是叫你引開他槍口!虧得我還以為咱兩真默契?!”
“哎哎——”夏熠雙眼笑成了兩灣月牙,“這不一個意思嗎?”
…
…
等鹽泉的公安走得差不多了,羅嶼中這才走了過來。
方才,他站在一旁,目睹了邵麟逃脫的全過程,卻再次陷入沉思——邵麟扭轉時全身肌靈巧的張力,反擊時大開大合的力度,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個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