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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給自己的病歷打了許多馬賽克,但警方依然據病歷信息,定位到了他的真實身份:燕安市某連鎖餐飲企業的創始人,在換腎名單上待了七八年的病人,羅洋。

警方通過醫院留的電話聯繫上了本人,但羅洋似乎很重視自己的隱私,說警察怎麼管混事,還大罵醫院賣病人數據,就直接掛了電話。

之後,警方就再也打不通羅洋的電話了。

不過,警方打探了一圈,從羅洋公司董事會了解到,羅總請了一個病休長假,時間是從五月二十三開始,很有可能是訂了那時候出國。

“喲,那不就是下週麼?”夏熠急道,“那咱們可得趕緊了!”可鄭建森卻慢悠悠地一擺手:“不急。咱們就等到羅洋請假前一天,直接上門堵人。”

“啊?”夏熠不解。

“何成飛的行程裡,有國內地陪的信息,負責解決出國前的接洽問題。但是,那個人的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他們在燕安一定有人。我要把他們連揪出來。”鄭建森語氣裡帶著一絲狠厲,“只有猝不及防地打亂他們原定的計劃,他們才有可能著急。著急,就意味著,他們更有可能犯錯,在沒有提前準備的情況下,暴更多的信息。”按照鄭建森的計劃,警方確實把羅洋攔了個措手不及。

“開什麼玩笑?我沒犯法為什麼要去局裡接受調查?我對天發誓我沒有犯法——我不去,我明天要出國做手術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事要問我,等我回來不行嗎?”羅洋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臉上浮現出一抹蒼白的惱怒,掙扎著,“我都病成這樣了,說不定都死外頭回不來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張勝男”一案涉及好幾條人命,是局裡目前最大的案子,但凡有點關係的線索,都會被深入調查。鄭建森一紙公安簽字的傳召書,羅洋再不樂意,卻還是被請上了車。

“我說你們是警察但也不能這樣吧?”羅洋急得雙手扣在駕駛座的皮上,嘴裡卻越罵越著急,“怎麼隨便抓人呢你們?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幹,而且我也是真的有急事——我要去海外看病了,手術不能等,錢都了一半了,國外看病還沒保險的都是自費!我能給你看病歷,我沒騙人!這手術要是錯過了,錢也拿不回來的,難道到時候你們警察賠錢嗎?”男人嗓門厲聲提高:“要是我因為沒趕上手術死了,你們賠命嗎?!”到了局裡,警方倒是沒有為難羅洋,只是讓他列清了自己出國就醫的行程計劃。

果然,除了海外地陪,對方也給了他一個在國內的聯繫方式——如果出國之前,遇到問題請找他。

而且很巧的是,這個人與何成飛那個已經註銷了手機的聯繫人一樣,名字都叫做“張先生”。羅洋的簽證、機票、和在海外的船票,都是他協同辦理的。

夏熠問:“你們見過面麼?”羅洋搖了搖頭,說他們所有的溝通都是在網上進行的。

警方看了一遍羅洋與張先生的聊天記錄,很快想出了一個讓人見面的方式。邵麟給張先生髮了一條短信,大概內容是:考慮到術後還要在海上修整一段時間,帶的東西比較多,但到底自己身體狀況欠佳,且一路沒有人陪,收拾完行李後才發現拖著兩個大行李箱頗為吃力,一路飛機換車換輪船,倒班很不方便,能不能請對方幫忙,將一部分行李直接寄去療養院。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他叮囑羅洋隨身攜帶三天內常用的東西,並把剩下的直接寄去一個i國地址。

邵麟又說,他剛問了郵政,寄送國際大件行李的下午4點就下班了,可第二天一早他要趕飛機,來不及寄,能不能先晚上開車寄存去張先生那裡,到時候麻煩他寄,會給額外的小費,錢都不是問題。

對方猶豫了久,但最後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給了一個燕安市的地址,說他晚上都在。

看地點,是和平港一帶的某個公寓。

警方即可出動。

難得邵麟主動開車,夏熠坐在副駕駛,無所事事地抿了幾口之前邵麟給他帶的咖啡。也不知是夏熠自己沒開車的緣故,還是傍晚時分,天開始下雨的原因,夏熠額頭抵在車窗上,昏昏沉沉地就覺得有點困。

夏熠瞄了一眼時間,心說才晚上七點半,人怎麼就困了。

一念及此,他仰頭“噸噸噸”又把咖啡灌下大半,可一陣暈眩卻像錘子似的擊中了他的頭部。夏熠心底這才突然警鈴大作——這本不是困,這咖啡有問題,著咖啡裡有藥!

他想抬手,卻發現手臂意外地沉。

晚了。

夏熠用盡了全身上下最後一絲控制力,扭過頭,疑惑而掙扎地看向邵麟。對方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對他淡淡一笑。

邵麟?邵麟?!

他要做什麼?

夏熠覺得自己內心彷彿有一千隻哈士奇開始尖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彷彿飄作一朵棉花糖。他人高馬大,再加上以前做過耐藥訓練,一般正常人的劑量並不能徹底地藥倒夏熠。可偏偏這種意識尚存,卻無法控制身體的覺是最糟糕的。他絕望地看著邵麟關掉了gl8與局裡的gps定位,再看著他一打方向盤,往一個與目的地大相徑庭的方向開了出去……

雨聲似乎更大了,水珠接二連三地打在車身上,變成了一連串虛幻的音符,夏熠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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