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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等大夥兒都散了,邵麟才小聲叮囑夏熠:“反正也沒人會來認領屍體,我建議你找法鑑再確定一下死因。”夏熠詫異:“啊?為啥啊?”邵麟沒多做解釋,只是低聲說道:“有空就做一下。我先回去一趟,鄭局讓我明天開始,去你們隊裡報道。”
“哦?”夏熠眼睛一亮。如果他有一對哈士奇的尖耳朵,那此刻一定高高豎了起來:“我們要做同事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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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那束黑玫瑰上沒有留下任何商店的標記,但邵麟在美團上搜了,整個燕安市,售賣黑玫瑰售賣的花卉店只有三家。其中兩家離第三人民醫院有十幾公里遠,而那黑玫瑰送到的時候,花瓣兒帶水,所以,大概率就是三公里外的那家——名為“錦繡”的小花店。
邵麟打車直奔錦繡。
花店開在一片居民區的街角,時值正午,店裡冷冷清清的,唯獨沁著一股好聞的花香。店主正繫著圍裙,抱著一大捧天竺葵從店後頭走來。他皮膚雪白,笑起來帶著兩個甜甜的酒窩,渾身都是清的少年
。
那大男孩見來了客人,熱情地招呼:“帥哥,要買什麼?”邵麟認出了櫃檯上的玻璃紙,覺得自己應該找對了地方。他開門見山地問店主,早上有沒有收到一份八黑一紅的玫瑰訂單。
大約是這一早上也沒賣出去多少花,店主聞言忙不迭點頭:“記得記得,怎麼了帥哥?不過,那不是網上的訂單。今天早上,剛開門不久,十點左右吧,一個小姑娘來買的。”邵麟微微蹙眉:“小姑娘?”店主在自己側比劃了兩下,說就這麼高,可能還在唸小學。
“她就給我了一張百元鈔,說了要求,拿了就走。”老闆顯然是對這筆易影響深刻,“我還問她買這個花做什麼呀,她和我說是幫叔叔買的。”
“怎麼了,這花什麼問題嗎?”幫叔叔買的。
找了個小孩掩人耳目嗎?
邵麟有點失望地垂下眼,悶悶開口:“沒什麼。謝謝你,打擾了。”
“哎,帥哥,等等。”店主微笑著,目光始終落在邵麟的臉上。他也沒多問那些為什麼,從身邊一大片五顏六的玫瑰裡,選了一朵白
的遞了過去:“這朵配你。”雪白的花瓣上帶著晶瑩水珠,顯得高傲又脆弱。
邵麟愣了愣,心說這又是什麼強買強賣的小技巧,但念及對方確實給了自己有用的信息,他伸手就打算掏錢,卻被店主攔住。
“帥哥,送你的。”他眉眼溫柔地一彎,“你看著似乎不太開心,但我希望每一個踏進這家店裡的人都能開心。”邵麟聽了心頭一軟,還是按價遞過一張十塊:“我很喜歡它,我買下了。”男孩又笑了:“我叫阿秀,歡下次光臨。”
…
…
與此同時,鄭建森召夏熠去了他的辦公室。
寬敞的紅木桌上,放著一份護照複印件。藍的地球正中
了一把寶劍,兩側擺著一副天平,正中拼著“interpol”幾個字母——國際刑警組織護照——護照持有者擁有特殊的外
豁免權,在組織成員國內進出皆不需要簽證。
而下一頁的照片裡,年輕了好幾歲的邵麟笑得一臉陽光,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透過紙面,正無聲地望向他。
夏熠和領導說話向來沒大沒小,張嘴就是一聲:“我艹。”
“什麼?”燕安市局一把手鄭建森揹著手,緩緩轉過身,眼神如刀。
當年在一線風裡來雨裡去的壯小夥,如今也變成了法令紋深陷,啤酒肚微凸的地中海大叔。雖說如此,鄭建森的脊背依然筆直,撐起兩槓三星的肩章,
拔如山。
“沒什麼沒什麼,嘿嘿嘿,”夏熠伸手指了指那份護照複印件,“嗐,誰還每個口頭禪了不是鄭局!我這不、就是有點、那什麼驚訝嘛——”鄭建森不理他:“你知道‘海上絲路’嗎?”夏熠連忙正:“知道。”那是一條聯通多國的地下走私路線,從華國最南邊的雲洲到瓦、椰兩國,再從瓦、椰兩國管制鬆散的港口橫跨太平洋,抵達南美墨國,最後跨越邊境進入s國——其中,多國犯罪組織聯合,走私樣品繁多,從軍火、毒品到人口,每年涉案金額高達千億美元。
早些年前,“海上絲路”的生意蒸蒸上,就連燕安市的和平港也成了地下
易重災區,那是鄭建森這一輩人為之赴湯蹈火的無悔青
。而幸運的是,在國際刑警與華國警方持之以恆的打擊下,“海上絲路”逐漸退出了華國市場,在東南亞亦不復當年繁華。
然而,在絕對利益的驅使下,這條巨蟲死而不僵。
“去年,國際刑警盯上了‘蓬萊公主號’,是因為內線消息——海上絲路的跨國犯罪集團之間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這次,就連幕後一把手也會參與。警方目前對這個一把手的資料非常欠缺,只知道一些華國人稱他為‘雷總’,但雷似乎也不是姓氏,而是英文名ray的中譯,而一些外國人,則叫他‘father’。”
“當時,國際刑警準備在海上來個甕中捉鱉,圍獵這個ray。可惜對方提前聽到了風聲,並沒有如約前往,還命令手下劫了船,排查那個向警方洩消息的人。”夏熠思忖,邵麟與季彤說的那前半段竟然還是真的。
“然後就是